穿進種田文里當中醫 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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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國慶節快樂!感謝閱讀~ 回憶快結束啦,每天聽著《借》和《人世間》這兩首歌碼字,給俺快整emo了(twt) 感謝在2023-09-30 23:00:02~2023-10-01 21:00: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竹子精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6章 與他夢中相見 起先是吃醋。 季遙此人貪戀美色, 別人送來的美人他照單全收,那蘇琳小姐還只是其中比較有代表性的一位。 他對外表現得十分潔身自好,但私底下卻是個實實在在的登徒子。 立夏瞧著他身邊如云圍繞的佳人們, 再看看因為長期勞作而灰頭土臉的自己, 就更加自卑了。 不過后來,他開始意識到了不對。因為季遙與他印象中的紀哥哥差別太大了,而且每當立夏提起同窗時的事情, 季遙總是含糊其詞。 一次兩次可以理解,但總是如此,就難免有些怪異了。 他們的過去溫馨又和睦,沒有發生過什么矛盾,不應該是這種提起來就回避的態度。 直到某日, 立夏碰到了來京城做生意的同村人,他知道了分家的真相。 這件事讓他心里懷疑的種子瞬間生根發芽了。 他開始留意季遙的一舉一動, 并與印象中的紀哥哥進行對比,過真找出了不少問題。 他的紀哥哥,好像中途變過一個人似的。 …… 季遙把蘇琳利用得差不多了之后,他一面吊著她,一面又與相府大小姐連上了線。 為了順利與相府攀姻親, 少生事,他把立夏軟禁在了別院。 到這會,立夏已經大致確定了, 季遙和紀老幺是兩個人。 他偷偷托同村人帶來了書院野花的種子,種在了自己的院子里, 每天精心照料著, 把它們當成紀哥哥, 對它們訴說那些別人不理解的心事。 因為他印象最深刻的, 就是每日清晨開在筆架上的花。那是他和紀哥哥心照不宣的情誼。 幸運的是,野花生命力非常旺盛,在陌生的土地上也開得絢爛,讓立夏在被軟禁的枯燥日子里有了對未來的期盼。 紀應淮看著跪坐在花叢前絮絮叨叨地說著話的立夏,心里一陣悸動。 那是紀老幺的情緒。 紀老幺一直陪在立夏的身邊,寸步不離,如今靈魂的顏色已經由透明轉變成奶白色了。 花開之后,他每天都會比前一天更像人一點,動作也多了,不再呆滯僵硬。 某日夜里,立夏做了一個夢,夢里頭一回出現了紀哥哥。 但立夏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臉,只能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聽到紀哥哥在跟他說話。 “立夏,對不起?!?/br> 被強壓在心底的無助仿佛開了閘一般,立夏慢慢地蹲下了身子,他把臉埋到了胳膊上,哽咽道:“紀哥哥,你怎么才來找我呀?” “對不起?!?/br> 紀老幺想說些別的,想解釋一下自己不是不想早點來,而是現在才剛有能力入夢。但他太久沒和人講過話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組織語言。 立夏問他,“你還在這世上嗎?” “在的,”紀老幺往前走了兩步,在立夏面前蹲了下來,“我一直都在,我在你身邊的?!?/br> “可我見不到你,我找不到你啊紀哥哥?!绷⑾奶痤^,緊緊盯著面前的人,想透過迷霧去看他的面容。 “紀哥哥,你何時被占了身體的?” 紀老幺磕磕絆絆地把林中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立夏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通紅著眼,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崴了腳,紀哥哥,我害了你……” “不哭,立夏不哭?!奔o老幺伸手替他擦淚,但就算是在夢中,他也無法觸碰到立夏。 “林子里又濕又熱,你在那處長久地待著,可難受?”立夏虛握住紀老幺的手,心疼道。 作為靈魂,紀老幺其實沒什么感知能力,但為了讓立夏安心,他還是說了,“不難受,林中很清涼,很好?!?/br> “騙人?!?/br> 明明是被安慰了,但立夏哭得更厲害了些,“待我回去,我就到那看你……” 可他找不到機會回去,季遙的人把他看得太嚴了。 就連夢中相見,也僅此一次。時間久了,立夏都快分不清那場夢到底是真實存在的,還是他的臆想了。 季遙與相府小姐要成親的消息,沒過多久就傳到了別院。立夏沒太在意,但蘇琳大吵大鬧了一番。 “我才是未來紀夫人,我們寫了婚書的,我還有了身孕,紀幺你不能這么對我!” 別院里回蕩著她的喊聲,侍從們沒得到季遙的吩咐,也不敢攔住主子,就放任她發了半天瘋。 婚書。 立夏坐在花叢邊的搖椅上,從懷里拿出了一張快褪成粉紅色的紙,小心地展開來。 這是他在那本被他藏起來的書中找到的。 在他的記憶中,他應該是紀母買來給紀老幺做媳婦的。照常理,買媳婦不用寫婚約,只要一張賣身契就夠了,但他與紀哥哥偏偏有這一份。 而且雙方都簽字畫押了。 最重要的是,他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按過婚書手印。 同窗時他就喜歡紀哥哥,能與他成婚,這樣的大喜事,立夏自認為自己會銘記一生才對,怎么會印象全無。 飄在他身邊的紀老幺輕輕摸了摸婚書上的兩個名字,并在立夏的手背上留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沒有氣運的他,如今只是一個沒什么用的觀察者。他無法與道具的力量抗衡,無法告訴立夏真實的過去。 一次入夢就讓他虛弱了許多,不知何時才能再次與立夏相會。 不過就算陰陽兩隔,就算立夏看不見他,他能陪在立夏身邊,紀老幺也很滿足了。 翻來覆去看了許久,立夏才貼身收好了婚約紙,回了屋。 外頭太吵了,他實在待不下去。 一時間接受不了這種落差的蘇琳,正處于發瘋邊緣。 季遙娶相府小姐為正妻的話,她靠出身肯定比不過那位,只能屈居人下。 而她已然有孕,也不可能悔婚他嫁。再說,京城的貴人她哪個都攀不上,想要擠進上層貴婦人圈子,蘇琳思來想去,也只能靠季遙了。 向來以準夫人的身份自居,幻想著日后誥命加身的她,一朝間給自己造的夢全部破滅,根本冷靜不下來。 但她的鬧騰并沒有影響季遙的好事,反而給她自己帶來了災禍。 先前蘇琳與季遙討論立夏的時候,她說要是立夏吵,就把他拔了舌頭賣給樓里,京城有權貴就喜歡這種啞哥兒,說不定能換一大筆錢。 然而最后,被這么處理掉的人是她。 季遙對她肚子里的骨血毫無憐惜之情,說發賣,當夜蘇琳就被帶走了。 再也沒有回來。 有了相府的支持,季遙混得越發風生水起,但他還是不愿意放棄從立夏身上偷氣運這件事。他嘗試了很多辦法,不過始終沒能得逞。 立夏成年后,季遙曾動過歹心。 所幸他的氣運不夠。 立夏心里抗拒與他接觸,季遙每次去找他,都會被突然發生的事情絆住腳。幾次三番下來,季遙也煩了,他想著把人關著算了,等日后有時間再慢慢處理。 他想得很好,但現實并不順他的意。 也不知相府小姐是從哪兒聽來的季遙金屋藏嬌的消息,竟抓住了這事不放,逼著他讓他把立夏趕走。 季遙好言好語地勸著未婚妻,告訴她自己對立夏并無旖念,只是頗有虧欠。 相府小姐才不管他什么虧欠不虧欠的,直接撂下了話,不趕走這人,就不成婚。 季遙沒辦法,只能明面上趕人,私下里安排立夏去另一處宅子住。 搬走的時候,恰好是季遙辦喜事的那日。 立夏在路上見到了迎親的隊伍,他恍惚間,以為是他的紀哥哥來接他了。 但轎子里坐了人,高頭大馬上的也不是他想見的那個。 他被呵斥了。 喜慶的樂聲一路向前走,把他遠遠拋在了后頭。立夏孤獨地想,什么時候,紀哥哥才能回來呢? 新的住處沒有花,沒有書,沒有散心的湖。季遙似乎定了主意,要把立夏關在這兒,硬生生將他憋成一個可以隨意掌控的瘋子。 “紀哥哥不來找我,那我去見他吧?!绷⑾牡吐晫ψ约赫f。 喜事當頭,季遙自然不能苛待下人,他手底下的侍從都分到了上好的酒食。幾處別院也不例外。 趁著這些人醉意朦朧無暇管自己時,立夏悄悄拿上東西溜走了。 他的布兜里只有一套換洗衣物、一些銀錢和一本書。 京城太大了,他在巷子里穿行的時候,差點迷了路,幸好遇到了一位好心的老人。 那人一露面,紀應淮就愣住了。 老人聽說立夏今夜無處住宿,很友善地問要不要去他府上呆一晚,明日再趕路。 立夏一開始拒絕了,他不敢輕易相信別人。 但老人告訴立夏,他近期可能會出現生理波動,在外頭待著不安全。立夏確實有些預感,便將信將疑地問,他是怎么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