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種田文里當中醫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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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雨眼看著得下挺長時間,下午是擺不了攤了。紀應淮邊吃邊想著,去了城里得先找個就近的門面,把醫館開起來。 不求多大規模,先保證不露天,不會受下雨影響。 這里不做官的舉人,薪水是每月十二兩白銀,相當于六千塊,另外還有糧食五擔。 完全不用擔心餓肚子。 紀應淮感謝紀幺給他留了個鐵飯碗,不然光靠行醫賺錢,他可能還得去干點兼職。 收拾完碗筷,紀應淮擦好桌子,開始給小蕓上課。安立夏閑來無事,蹭課一塊聽。 小姑娘年紀太小,還沒學過文化課。紀應淮沒給她直接講中醫基礎理論,而是從紀幺的記憶里翻出來一篇給小孩子認字的文章,寫在紙上教她。 紀老師深諳小學語文課的流程,鐵面無情地給她十分鐘記詞匯的時間,然后就默寫。 沒有一個小孩能逃離默寫的苦難,小蕓愁眉苦臉地在紙上奮筆疾書。她確實很聰明,一遍背過去差不多就記住了。 “師母?!?/br> 紀應淮輕輕叫了一聲,安立夏若無其事地縮回手,心虛地整理衣袖。 小蕓卡在了一個字上,他想提個醒,沒想到就被夫君抓住了。 安立夏cao著慈母的心,憐愛地看著孩子,小蕓,自己加油。 【作者有話說】 金銀換算*:此處為私設。僅一兩黃金等于十兩白銀引用自百度。 《大醫精誠》選段*:摘自孫思邈《大醫精誠》 醫學宣言*:摘自醫學日內瓦宣言,百度可搜到。 林木的診斷*:參考《中醫內科學》 第8章 誰綁架我徒弟 雨一直從午間下到了日落,小蕓就上了一下午的課。 安立夏算著時間差不多了,走到紀應淮身側拉住了他的衣袖,“夫君,歇歇吧,該吃晚飯了?!?/br> “餓了?” “有點?!?/br> 他一說餓,紀應淮就起身去做飯了。小蕓放下了筆,感激地看著她親愛的師母。 小姑娘深刻意識到了腦力勞動的辛苦,她坐在這,卻累得像一刻不停地犁了兩畝地。 今晚的碗是小蕓搶著洗的,這孩子上學第一天,就體會了一把什么叫除了學習干什么都有趣。 紀應淮知道教小孩得松緊有度,就由著她去了,自己上臥室里搭簡易小床。 之前拆的木板這會剛好能派上用場。兩張條凳一支,稍微固定一下就能睡人了。 箱子里只還有一條被子,剛巧前些天出太陽時曬過,紀應淮搬出來給她當墊被。這是紀幺病中,安立夏打地鋪蓋的。 由于暴雨,屋里濕氣重,他墊在地上那條受潮發霉,已經扔掉了。 “立夏,被子不夠了,晚上我倆蓋一床可以嗎?” 他邊問邊回頭,果不其然瞧見了安立夏飄著紅的小臉。 “可……可以?!卑擦⑾囊幌氲揭头蚓N在一塊睡,就忍不住緊張起來。 小蕓摸著鋪好的小床,有些不確定地問,“師父師母,這是我的床嗎?” 紀應淮說是,“被子夠嗎,不夠再找兩匹布料來壓一壓?!?/br> “夠了夠了,謝謝師父師母?!?/br> 若不是身上臟,小蕓恨不得馬上撲進被子里去。這松軟的被褥睡起來一定很暖和。 她蹦蹦跳跳地去燒熱水,期待今夜能做上美夢。 母親離世后,她見到了許多丑惡的真實,明白失去保護傘后,這世間再也沒有可以為她提供庇護的人了,連父親也靠不住。長大好像就是一瞬間的事,她開始試著依靠自己。 聽村里人說紀老爺菩薩心腸,免費看診治病救人,她想著,救病人也是救,救小孩也是救,說不定自己就能逃出親爹的手掌心,搏一條自由的路。 洗漱完,她躺在溫暖的小床上,旁邊的大床睡著她的師父和師母。小蕓閉起眼睛,臉上帶著笑。 真好,傳聞是真的,她得救了。 小孩的呼吸聲慢慢放緩,變得均勻,小蕓睡著了。 紀應淮雙手交疊,安詳地平躺著。他敢動嗎?他一點也不敢。 雖然已經盡力地去逼自己不要想太多,就當和好兄弟拼床,但那溫和的熱度源源不斷地從身側傳來,他完全無法忽視啊。 “夫君,”安立夏側過身,神色有些不自在,他低聲道,“以后,能不能別當著孩子的面喊我……喊我師母?” 這床窄,他一翻身,兩人的距離瞬間縮短。那輕柔的呼吸就灑在了紀應淮耳邊。 還好天黑,紀應淮心想,不然就要露餡了,他現在的臉,大概和被送老母雞時的安立夏一樣紅。 “為什么?”他強裝鎮定地反問道。 安立夏的聲音更小了,“我,我不好意思?!?/br> “好,”紀應淮想逗逗他,“那私底下可以叫嗎,師母?” 身側半天沒反應,過了許久,安立夏才忍著羞“嗯”了一聲。 原來老婆孩子熱炕頭是這么美好的一件事。紀·寡王·應·悶sao純愛戰士·淮感慨地想,他又有些抱歉地望了眼縮在被子里睡的正香的小蕓。 對不住啊徒兒,把你變成play里的一環不是我的本意,但你實在是太好用了。 弦月一點點攀上樹梢,在烏云間時隱時現。細微的腳步聲慢慢向小破屋靠近,三道黑影從暗處現了身。 他們避開了門,這破門雖然沒什么防御能力,但效果比綁了鈴鐺的紅線還好,一動就發出老大一聲“吱呀”。 留了一個放風的,剩下兩人輕松撬開窗戶翻進室內,直奔臥房。 房里沒窗,漆黑一片。黑影打眼一瞧,面前小床上睡著的,看輪廓像是他們正要抓的那個人。 時間緊,又怕紀應淮突然醒過來,他們沒多想,一人捂口鼻一人扛棉被,就這么匆匆地走了。 睡眠質量很好的兩位大人啥也沒察覺到,一直到清晨雞鳴,他倆才悠然醒來。 安立夏半撐起身子,困頓地打了個呵欠,朝外看的時候,目光略過光禿禿只剩墊被的小床,都沒覺得不對勁。 過了好一會,他才恍然意識到昨天家里多了個娃娃,安立夏著急地推了推紀應淮,“夫君,快醒醒,小蕓不見了?!?/br> “嗯?”紀應淮半瞇著眼起身,“是不是去上衛生間了?” 安立夏沒聽懂,疑惑地歪頭問他,“衛生間……是什么?” “哦,沒什么,我說她是不是跑去如廁了?!奔o應淮連忙改口。 “應該不會吧?”安立夏指著小床,神□□言又止,“這,被子都不見了,她總不能扛著被子去吧?!?/br> 紀應淮想起了什么,連忙下床穿鞋,“我出去找找,你別著急?!?/br> 昨天夜里又下過雨,地上一片泥濘,小蕓若是早上跑出去的,應該會留下腳印。 但,屋前屋后什么都沒有。 不知怎地,紀應淮一下子就聯想到了昨天林木和漢子說的黑影,他懷疑有人半夜入室把小蕓綁走了。 奇怪的是,他們綁小蕓干什么? 紀應淮想不通,這些人是想拿他剛收入門的徒兒威脅他嗎?這感情基礎才培養了一天不到,拿師徒情分勒索也不一定能成功啊,他們就不怕白干這一票嗎? “……” 著實,和潑糞水一樣讓人無話可說,有種別出心裁的智障美。 就在他摸不著頭緒,四下里喊著小蕓找徒兒時,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尖叫。 “來人吶,快抓jian??!” 與此同時,不知是誰在大喊,說村后的糧倉里有人私通。 這大早上的,昨天罵街今天抓jian,一天比一天熱鬧。 紀應淮想趁著那邊聚集起來的人多,去問問有沒有誰見著他家小姑娘。剛湊過去,卻發現好些人用憐憫的目光瞧著自己。 “耶咦?” 這,咋了,這么看著他做甚? 有人見他那迷茫的樣子,好心告訴他,“紀老爺,你夫人和人廝混被發現了,就在那糧倉里頭,你快去看看吧?!?/br> “……?”紀應淮一時間有些質疑世界的真實性,他夫人,安立夏剛和他一塊起來,難道他還有別的夫人嗎? 他顧不得解釋,連忙往家里跑。 看熱鬧的村民目送他的背影離開,一邊嘆氣一邊搖頭。都說紀幺和夫人情深意篤,出了這樣的事,老幺怕是要發瘋。 這急匆匆,不會是怒火攻心,要回去抄家伙吧? 對此一無所知的安立夏正站在屋內,盯著窗戶回憶,自己昨晚關窗到底關嚴實了沒。 他分明記得這窗框是歪的,怎么關都會留一條縫,可今日卻關的嚴絲合縫。 好生怪異。 “立夏?!奔o應淮進屋,看到他好端端地待著,松了口氣。 他跑得太急,一時間有些喘,安立夏連忙上前幫他順氣,“夫君,出什么事了?” “隨我去糧倉,我懷疑小蕓被歹人坑害了?!?/br> 安立夏登時著急起來,“夫君,那還等什么,快走呀?!?/br> 糧倉前頭已經圍滿了人,里三層外三層的,都等著看好戲。人多口雜,那謠言也越傳越離譜,已經從一開始的紀夫人私通,變成了紀夫人勾搭有婦之夫去糧倉茍合。 村民們將信將疑。他們中的大多數都在紀應淮那免費看過診,受了紀家的恩,有的還見過安立夏,覺得他看著清清冷冷、無欲無求,站那像個下凡的仙人,應該是做不出這樣的事的。 他都和紀應淮成親了,這村里哪有比紀應淮更好的男兒郎?人家以后的日子好著呢,怎么想都沒必要勾搭。再說了,私通那可是要浸豬籠的。 “讓一讓,讓一讓,”人群從中間散開,“紀老爺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