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種田文里當中醫 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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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穿進種田文里當中醫》 作者:醉千歸 文案: 一朝穿書,紀應淮睜眼就看見幾個人在圍著他唱曲驅邪。 原來這世界巫醫當道,百姓迷信神鬼。原主因為沒得到及時的治療,傷口感染死了。 見他醒來,巫醫立刻攬功,引得村民大夸特夸。只有一個瘦弱的青年,默默把他攙扶起來帶他回家。那是他生病時,家里給他買來沖喜的、照顧他的媳婦,安立夏。 為了養家糊口,紀應淮決定重cao舊業。 書生突然會看病不合理?是瀕死時神明賜予的能力。 村里人不信他的技術?免費給人試了療效再說。 瞧著他發展得越來越好,還開起了醫館,被擋了生意的巫醫終于忍不住上門來找茬。紀應淮看著被氣得紅了眼的安立夏,這個骨子里刻著“老婆最重要”的現代男人怒了。 破除迷信,舍他其誰! 紀應淮的徒弟從邊上經過,憐憫地瞥了一眼巫醫。兄弟,你攤上大事了。 - 1.雙潔,1v1,主攻,he,孩子大概率在番外 2.正常日更(晚9-11點區間內),特殊情況會在作話寫/請假 3.作者學醫但可能不精,如有錯誤請指出,道歉改正都超快! 4.wb@加一味當歸,會發一些中醫知識,如有健康問題也歡迎來聊! 5.??次挠淇欤。?! 內容標簽: 生子 布衣生活 種田文 穿書 逆襲 正劇 搜索關鍵字:主角:紀應淮,安立夏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行醫救人,打臉逆襲抱得美人歸 立意:醫者仁心,破除迷信,為人類健康事業而奮斗 第一卷 鄉野 第1章 他在棺材里睜開眼 “奉請狐貍祖師來解退,一請天解師,二請地解師來解退,來人七魄三魂……” 劣質線香刺鼻的味道被風吹向八荒,一片寂靜中,詭譎的唱調忽起,鑼鼓與嗩吶緊接而上。 清脆的鈴聲晃蕩,不知何人在其中幽幽哭泣,隱隱綽綽的尖細聲響勾得人背后直冒冷汗。 那敞著蓋的棺材里,面色慘白的男人陡然睜開了眼。 怎么回事,地震了嗎,他家天花板怎么沒了? 紀應淮覺得身上哪哪兒都沒勁,他的耳邊是聽不懂的念詞,眼前是布滿黑壓壓烏云的天,時不時還有白色的煙霧飄來飄去。 這場景陰間得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一段陌生的記憶涌現,紀應淮接收完,愣怔半晌才反應過來,他竟然穿書了。 這本書他還看過一點,是不久前同組的研究生師妹推薦的。 紀應淮是中醫學博士,那次他的導師突發奇想,讓學生們在空余時間自己養一種藥材,并和購買來的藥材進行效用對照實驗。 可他們一群泡實驗室的,根本沒有植物種植經驗,紀應淮查了許多資料才勉強把小植株養活了。 組內聚餐時,眾人聊起這事都覺得導師是想逗他們玩。師妹在群里發了本書,說要是自己有主角受種什么活什么的能力就好了。 紀應淮好奇為什么主角名字會叫受,就把它保存當睡前讀物看了,看了二十幾章都沒找到叫受的主角。 去群里一問才知道,這是本純愛文學。為此,紀應淮被笑了好幾天。 丟臉歸丟臉,書還挺好看的,他不想棄文。結果,剛看到感情線有點起色,他就穿進來了。 這是本古代種田文,原主是主角攻,叫紀幺,他是個書生。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劇情發生了變化。 與原書一路讀書逆襲做大官的紀幺不同的是,這里的紀幺前幾日剛要出村去考科考,卻不小心被銹掉的鐵鐮割了一道口子。 照理來說,高濃度白酒消毒后再敷上草藥就行,雖然比不上現代的消炎藥和破傷風針,但足以控制感染了。 可這個世界的鄉村迷信至極,百姓相信神明會保佑他們遠離苦難與疾病的殘害,身體出什么什么問題,他們就去找巫醫驅邪??春昧?,那是巫醫法力高強;看不好,就說這人中邪太深,神明拋棄了他。 在他們的追捧下,巫醫的地位堪比村長。 可這世上哪有什么神明,就算有,人類在祂的面前和螻蟻無二,誰會在意螻蟻的死活呢? 因為得不到抗感染治療,紀幺的傷口就這么一點點化膿潰爛,連發了兩天高燒。 巫醫瞧著形勢不對,連忙給他灌符水,把本就虛弱的紀幺喝得上吐下瀉,最后竟硬生生脫水死了。 他死時,恰逢縣城放榜,紀幺的名字就在上頭寫著,恭賀的人正朝村里來呢。 可這位新晉的舉人老爺已經被拾輟干凈,裝進棺材了。 這場最后的盛大驅邪儀式,是紀幺的娘花大價錢求來的,她是為了救孩子,巫醫答應她,則是為了撫慰自己不安的良心。 紀應淮暗罵一聲,什么巫醫,這不是純純拿病人的命給自己鋪路的神棍嗎? 巫醫,是通醫術的巫師。 在本科醫古文課上,紀應淮就曾做過“巫醫同源”的pre展示。這類帶有神秘色彩的職業直到現代也依舊有著世家傳承,他們在某些疾病的治療上確實有奇效。 像這村里所謂的巫醫,只能算是個跳/ 大神的。 他摸索著檢查了一下右腿,發現原主的傷口消失了,他身上的力氣也在逐漸恢復。 這是件好事。 紀幺感染太嚴重,缺少消炎藥他也沒辦法治療。感謝老天,讓他不至于剛穿過來就再死一回。 那怪異的歌聲聽得人心煩,紀應淮慢慢坐起身,扶著棺材邊冷眼觀望著那些做戲的人。 “啊——” 繞著棺材演戲的巫醫被他嚇了一跳,尖叫出聲,在原地停了半天才心虛地給自己找補,道:“活了,紀老幺活了!” 嘈雜的交談聲一瞬間騰起,像是盛大的話劇在這一刻拉開帷幕,該主角登場了。紀應淮扯著嘴角笑了,動作有些僵硬地翻出了棺材。 這具身體躺了太久,有點散架,他靠著板子勉強站住了。 起來了才發現,白煙后頭還有許多看熱鬧的村民,這會正露著星星眼,聽巫醫講自己剛剛如何與神明交流,辛辛苦苦從地底下把紀幺的魂魄帶回人間。 在一疊聲的夸贊里,有一道透著虛弱的聲音插了進來。 巫醫循聲望去,說話的竟是剛剛死而復生的紀幺。 “神明說,我命不該絕,要我回到人間傳播真善美,與祂一起救苦救難,”紀應淮眼神里帶著明晃晃的嘲諷,“巫醫大人,神明不想見你,于是祂親自送我回來了?!?/br>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看向巫醫的眼神都變了。 已經習慣了被人捧著、當做神明的二把手供奉著,巫醫壓根沒想到居然會有人來拆自己的臺。 他很清楚,自己能在這里說一不二,混的風生水起,完全是倚仗著村里人對神明盲目的依賴。離開了神明這座大靠山,他就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僅此而已。 紀應淮這輕飄飄一句話,竟讓他千辛萬苦培養出來的信徒們對他產生了懷疑。對方想在他最擅長的領域打敗他,這和用自己磨好的刀捅自己一下有什么區別? 巫醫聽著身側的竊竊私語,臉都綠了。 這群沒腦子的鄉野村夫! 可他忘了,正是因為村里人沒什么文化和見識,才會輕易地相信巫醫告訴他們的那套神明理論,把虛幻的東西奉為救贖。 虛幻的東西,哪里靠得住呀? 既然這里喜歡拿神明來說事,那就陪他們演演戲唄,反正誰也不知真假。 至于巫醫,他現在心里慌的要死,給自己飛速崩塌的人設做補救都來不及,根本沒空、也沒立場反駁紀應淮。 這心理素質,也就只能在小村莊里作威作福了吧。 達到了挑事兒的目的,紀應淮心里的氣郁稍微散開點了。他平日里看起來確實挺情緒穩定的,但僅限于看起來。 學醫的都知道,“情緒穩定的人身上多少都帶點結節”。 為了健康,偶爾懟懟人還是很有必要的,畢竟誰沒事會想長成結節人呢? 他瞧著越來越陰沉的天,覺得不大妙。他接收原主記憶后,雖然知道自己家在哪,但是他的四肢還有點脫離掌控,萬一走著走著摔地里就尷尬了。 職業病,多少都帶點潔癖,目前他并不想和塵土飛揚的大地來什么親密接觸。 紀應淮正這么憂慮著,遠遠地有個人影朝他這兒走過來了。 是個瘦弱的青年,個兒不算太高,才到紀應淮的肩膀處。 他身上穿著粗布衣服,灰黑色外衫里露出塊青色的棉領子,頭發被一根木簪子束起,看起來很整潔。 這人很白,紀應淮想了想師妹們常用的形容詞,他這樣的大概叫冷白皮吧。這樣白皙的皮膚出現在小村莊里還是有點神奇的,畢竟都面朝黃土背朝天,很難不被曬成黑炭。 不過主角光環嘛,也說的通。 沒錯,青年就是當時讓紀應淮百思不得其解的“主角受”,安立夏。紀應淮想著書里對他的描述,百感交集。 那些單薄的文字竟然轉化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出現在他的面前。 安立夏有個很神奇的能力,他天生就具有種植天賦,無論什么植物,在他手里都能成長得很好,而且食物會更好吃,藥材會更有治療價值,就連花都會比別人種的香。 這讓養一盆薄荷蔫一盆的紀應淮羨慕極了。在種藥材的那些日子里,他每天晚上看著書,都會忍不住幻想,要是自己有這個能力該多棒。 他真想迅速寫完效用對照論文,打印出來狠狠拍在導師禿了大半的腦袋上。 光是想想就很爽啊。 在原書中,紀幺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呆子,安立夏是被買來照顧他的書童兼夫郎??伎茣r,除了家里給的一部分資助,基本都是靠安立夏種田養家,出資給他買那些筆墨紙硯。 可以說,紀幺的成功的很大一部分功勞在于安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