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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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閉著眼睛,茶水的溫度正合適,看來是彭小溪細心調整過了水溫。對遼星余的一聲聲質問全部進了費連的耳朵里,茶水下肚,他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你覺得我做得過分嗎?”費連突然出聲,問的是彭小溪。    彭小溪垂著頭:“統帥做什么都是對的?!?/br>    柳悅站在費連另一側,聽見兩人對話,遞過來一個辨不清情緒的冷眼,沒人看到。    費連似乎不太滿意這個答案,他說:“你覺得遼星余真的背叛溫室了嗎?”    彭小溪:“統帥說他背叛,那他一定背叛了?!?/br>    費連便不再說話,反而是從懷里掏出來一塊手表。這個時代手表這種東西幾乎已經絕跡,沒有人需要手表,溫室里隨處可見時間顯示屏,每個士兵的通訊端都有時間顯示,即使是平民宿舍每個房間也都有中心塔的播報系統。    費連這塊表顯然是舊世界的產物,并且這么多年都被悉心保養著,銀色的表身沒有一丁點損壞和老舊的痕跡,甚至連走針都還在分秒不停地工作。    彭小溪不認識這塊表,但柳悅認識。    柳悅俯下身,溫柔地開口:“統帥,您慣用的表匠在這次意外中喪命了,我已經重新派人去找表匠了?!?/br>    費連淡淡應了一聲:“嗯?!?/br>    時針指向數字“7”,分鐘指向的是截然不同的方向,正對著數字“2”,看似重合,實則是最遠的距離。費連猛地掐住表盤,他是一個哨兵,只要用了力氣,足以捏碎脆弱的玻璃盤。在出現裂紋之前,他松了手,發白的指尖再度染上血色。    “統帥,您這塊表很漂亮?!迸硇∠_口。    柳悅這次沒做掩飾,在彭小溪開口的瞬間用厭惡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打斷她的話:“把注意力放在你該注意的地方?!?/br>    費連笑著擺擺手:“沒事?!闭f罷他輕柔地撫摸著手里的表,“這是我夫人送我的禮物,她現在已經不在了?!?/br>    彭小溪立刻蹲下,乖順地把腦袋垂下去:“對不起統帥?!?/br>    費連仍舊在笑:“沒關系?!?/br>    “你說你沒背叛溫室,那請遼隊長今天當著溫室所有人的面跟我們說說,你在南方基地的那幾天都做了什么,又因何瞞報?”單弘濟適時開口,“你如果覺得在這里說不合適,想必審訊室會更適合你,遼隊?!?/br>    他抬起右手,立刻有兩個全副武裝的哨兵上前來,可他們還沒靠近遼星余,便已經被徐放和宗顏一起抬槍頂了腦袋。    單弘濟似乎就在等這一幕,他想鼓掌,奈何“孤掌難鳴”,瞬間的陰戾在他眸里劃過,轉而不見了蹤影,喝道:“你們三隊是想造反嗎?”    “費連,南方基地是什么時候建立的想必你心里很清楚吧?!?/br>    突然有一道聲音插進來,在烏泱泱的嘈雜聲中如同一道仙音般悅耳,他聲音似乎不大,可卻明明白白地送進了每個人的耳朵里。大家轉頭,看見人群外,李迎扶著一個老者緩緩走過來。    那老者有的人認識,有的人不認識,有人驚呼他的名字:“那是……那是唐巖祁嗎?!”    “唐巖祁?是向導塔的統帥嗎?這幾年都沒見過他了,他今天竟然都出來了?!?/br>    李迎自人群中來,有兩個向導跟在唐巖祁身后,在唐巖祁站定之后立刻拿出來一把椅子扶著他坐下。李迎則是當著眾人的面走到了遼星余面前,他先是伸手碰了一下徐放和宗顏的槍管:“沒事,收起來吧?!?/br>    在徐放和宗顏收槍之后,單弘濟立刻開口:“愣著干什么!把這群溫室的叛徒一起抓起來!”    在這里的都是費連的親兵,此時此刻單弘濟的意思就是費連的意思,他們一擁而上,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面前有一道黑影閃過,瞬間兩個哨兵就跪在了地上。李迎拍了拍手,他的手還捏著兩個哨兵的胳膊,忽而抬頭直對上單弘濟的眼睛:“哨兵塔和向導塔的統帥都在這里,輪得到你說話嗎?”    他目光再度向后越,對上的是費連的眼睛:“費連,你倒是能坐得住?!?/br>    李迎是一個向導,這幾年里溫室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厲害,可確實第一次看見他徒手、只用了一招就制服了兩個哨兵,還是費連的親兵。    費連終于舍得從他那寶座上起身,他淡淡笑了一下,把手里的茶杯放在彭小溪拿著的托盤上。他右手還把玩著那只銀色的表,清了清嗓子:“哦?向導塔現在已經是你李迎在統領了嗎?”    遼星余皺著眉,他擋到李迎身前,低聲:“我可以自己解決,去南方基地的是我,瞞報的也是我?!?/br>    李迎似乎有些驚訝,他動作隨意地松開了那兩個哨兵,扯出來個笑:“保護我???”    遼星余表情不悅,他不希望每次都要李迎來收拾各種爛攤子。從李迎第一次給他做精神梳理開始,到三隊在野外第一次遭遇新變異種,再到今天溫室突變之災,自己陷入這種困境。    “我只是,我不想給你添麻煩?!边|星余說。    “我答應過你師父……”    李迎的話還沒說完,旁邊坐著的唐巖祁已經開口:“向導塔是誰在統領并不重要,費連,我們這些老東西之間的事情,何必牽連到孩子們身上?!?/br>    費連哈哈大笑:“你這話我可聽不懂,我們之間有何仇怨?倒是你這幾年避而不見,難道是心生嫌隙,對溫室有什么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