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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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箭可吞日月,華彩獵獵,??斯砦?,明韞冰長發一掀,就被釘穿了肩膀,連人串在了身后的朱漆柱上。 二十四嶺的崩塌中斷,停在了起勢里。 鬼帝緩緩側身,露出了優美而蒼白的側臉,對著梁陳十分細微地彎了彎眼睛。 “你什么時候能讓我少cao半分心?”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像本能――梁陳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要這么說。 明知這么遠的距離他不可能聽見,明韞冰一動,梁陳還是忍不住心里亂跳,他正想再說話,被蕭林廣一聲“媽呀”嚇了一大跳。 “干什么?!”梁陳一扭身,就差點被鋪天蓋地的瀆神荊棘扎成漏勺,他好險一躲,那荊棘又不依不饒地纏上來,追著奓了幾根毛的鳳凰狂刺。 “梁遠情,你干嘛招人家??!你手賤嗎?!” “就是!還往人身上射箭!遭報應了吧!” 梁陳:“是是是,對不住各位了,勞煩你們從嘴里省點力氣到手上,抱住了別掉下去行嗎?!” 簡直是十八輩子欠的祖宗――梁陳一邊悲憤一邊逃命,抽空看了一眼雪豹,那巨獸就像被螞蟻噬住的大象,翻滾不休,然而阻止不了蟻毒一點點蠶食入骨。 雪豹似乎不太有力氣了,浪潮都不像最初那樣洶涌了。 偶人怎么破?! 似乎只有砍眉心稍微能減弱,但怎么打碎,梁陳還真不知道。 這里這么多,一個一個砍腦袋要砍到什么時候?雪豹的妖丹怕是早就被挖走了――它下頜已經有十幾個偶人正在鉆挖了!瀆神本來在擋,但梁陳那作死一箭后,所有瀆神都來圍剿他了! 作死啊,作大死。 梁陳痛斥自己一頓,而后心想,要是能把明韞冰拉過來…… 還沒想完,他身上忽然飛出了熟悉的紅絲,花火一般撲向長亭之尾,跟著利落地裹來了個團團圓圓的繭子,落到跟前,散開大半,果然是明韞冰――人還沒看清,一拳就迎面送上,梁陳使個巧勁化了這攻勢,順手抹住他的拳頭,把他手臂一按人一圈,就結實地抱住了。 蕭林廣等人目瞪口呆。 梁陳這個登徒子當的是好生熟練,把幾個少年看得是無限感慨世界之陰險。 梁陳敢這么做當然是因為鬼帝是個幻影――反正一具空殼又不會有反應。 明韞冰垂著眼睫,聽梁陳在他耳后求道:“打個商量,您先別追殺我了,把底下那些東西弄碎了再殺不遲?你看小貓多難受啊,毛被禿嚕掉不少,可憐死了?!?/br> 他靜了一會兒,那半空中狂舞的荊棘忽然落下來,編成了一艘大船,正裝在鳳凰之下。梁陳還沒懂這什么意思,他手腕就一麻,明韞冰轉身,眉幾乎被冷風吹得妖異,跟著一把刮起梁陳,卷進了狂浪之中! 梁陳一離開金鳳凰就自動消失,義學幾個人被大船接了,恰好乘浪而下,順勢直接沖上了岸,荊棘剎那收回,消失。 梁陳被明韞冰帶上了雪豹的脊背,一時弄不清這是怎么個作死法,連什么武器都忘了,痛苦道:“祖宗,我那一箭連你衣服都沒扒開,你至于……嘶?” 原來一只偶人正扒在下方,明韞冰鬼霧一打,梁陳的手往下一撇,就摸了一手的冰涼――那偶人的腦袋被摸了一下,死死地看著他們一眼,那眼神堪稱嫉妒,隨后竟然從中間裂開一條深縫,飛速化成了齏粉,又風散了。 梁陳驚了:“這是怎么回事?” 明韞冰沒有說話,但梁陳莫名讀出了“再試試”的意思,他便試著扒住雪豹的皮毛,順著這軀體掌心馭光,瞬間給“小貓”織出了一件十分耀目的“光衣”。凡碰到了光的偶人紛紛霧散,就如紙被火燒,化為風中飛灰,雪豹脖子上光箭也散去,下頜上的毛發凌亂,血跡點點,十分凄慘。 然后,它竟然不再掙扎了,就這樣躺平下來,輕輕地“嗷嗚”了一聲。 梁陳跟明韞冰對視一眼,渾身一個激靈,十分別扭,心想:“我叫你小貓,你該不會真的是小貓吧!哪個世界有這么威武的小貓……” 還沒想完,明韞冰便伸手碰了一下雪豹的軟毛,不知道是不是梁陳的錯覺,鬼帝每“溫柔地”撫摸一下,這雪豹就似乎小了一點。 然后他掀起眼皮,道:“冰瓷以愛而不得為命,遇愛而不離,則不堪一擊?!?/br> “……”梁陳詭異地結巴了:“什……” 然后他突然發現剛剛那不是錯覺――雪豹的確在變小,跟明韞冰摸不摸沒關系,轉眼他們倆就都接不住了,雪豹急劇地收縮形體,成了個袖珍的―― 問題是,他們倆還在冰面上,而且梁陳根本來不及化個什么東西,千鈞一發之際只好一把抓住了明韞冰的肩膀,然后兩人就跟袖珍成一個小毛線團的妖獸雪豹一起悲哀地栽進了浪未平息的湖里。 撲通,撲通。 作者有話說: 關于梁遠情哼的那歌ps: 冬日可愛指的是一個人很容易親近,但這里用了本意,意思就是可愛的冬天。類似萬物可愛那種~ 冰雪滿懷用的是辛棄疾先生的一闕詞《水調歌頭·和馬叔度游月波樓》,原句應該是“喚起一天明月,照我滿懷冰雪,浩蕩百川流?!?/br> 人間遠遠用的是白居易《夜雨》“我有所念人,隔在遠遠鄉”,我覺得比較通俗平易,適合唱成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