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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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魂魄離體,相當于時光那方源泉被完全帶走,但屬于天性的那一流,并不會完全枯竭。軀殼會循著主人心意回到這輩子最適意的幾個狀態,永遠地停滯在那里,像一尊有情緒的石像一般,但所發生的任何事都無法再影響它。 例如石煤人此刻被蘇視踢斷了膝蓋骨,企圖敗露,也只是跪在那里受難而不會面露怒容。 所以是幻影,非人。殘缺。不全。 蘇視骨棍一收,那紅光便一把拖住這人刷的一聲縮了回去。石煤人“啊――”的一聲慘叫,剎那地上磨出一道殘影般的血痕。 “幻影……”梁陳摸了摸下巴,“只怕是上回來這里,大驚之下魂魄離體了罷?哎,話說,你知道這地方?這里真是義學?你不會還認識那圣女吧?” “我……”“蘇視”的表情微微一凝,只是還沒說完,便被打斷―― 那幽深洞口紅光一閃,打出一道不知有多遠的紅光,接著類似的邪光就從四面八方射來,橫直斜錯地成了數道利刃,直劈冰湖中心――將毒荊中央纏成了個紅線團。腳下狂震,面前的水門霍然破了,梁陳吃了一臉霧氣,卻不冷,也沒有濕。 那些荊棘感受到了惡意,蔓延開來,插進了冰晶之中,瞬間就是裂縫無數。 亂石砸下來,碎末飛揚,太虛門陣法牽系的紅光還在――但這洞口要塌了! 蘇視:“走!” “這冰要裂,毒荊要長,身后那毛賊又搞什么尋寶陣法,隧道要塌,”梁陳面上怡然,心里崩潰,“往哪兒走???!” “梁大人,前面不是路?”蘇視手中長棍驟然一變,化為一把骨刀,一刀劈斷圍來的毒荊,將眼睛都快瞪出來的梁陳一把拖進了離思湖的第三層。 第5章 一敘離情 墟里 什么叫一報還一報,梁陳活了快二十有五,終于體會到了這種感覺。 他一進這冰層,就覺得全身上下宛若沒穿――太冷了!他狠狠地打了個哆嗦,眼前千枝萬杈的毒荊就要撲上來――挨到鼻尖,竟然停了攻勢,轉而繞過了他,直攻蘇視。 梁陳一愣:“就因為我長得比較俊嗎?” 但那畢竟還是好友的rou體,不可能見死不救,這地方雖然離地過百丈,梁陳卻意外地如魚得水,掌心隨手掀出了一把長劍,一劍斷了數道圍攻蘇視后背的毒荊。 蘇視使著骨刀,見他出劍,臉色隱隱有些扭曲。那些毒荊十分兇狠,道道逼向他命門,像一定要把他串成草人。梁陳卻如履平地――那荊棘一碰到他就往別處走,還甚至在他轉身的方向幫他自動地碾碎了寒冰,無償開路――雖然服務很不貼心,老把碎冰濺到梁陳衣領里。 他們兩個走過的路,一邊纏斗不休,一邊安然如水,畫面十分詭異。而梁陳削了一會兒,發現蘇視完全能應付,遂收了劍,缺德道:“堅持!疾風知勁草?!比缓笥^察起了四周。 那毒荊不知為何收了大半起來,并漸漸地沉下去,露出了許多可視的空處。梁陳很快發現湖邊四周都有隱隱約約的洞口,其中按天干地支方位共打出了六十道紅線,皆入荊棘之心。 這些洞口有水門,其實很容易理解,人世許多深湖也有類似的地方,不過是用玻璃封著,叫人方便看里頭的變異,防止兇煞出現。這種門一般叫通淵門,隧道即通淵道,人間的通淵門都是從地面入,斜插湖心。但按照梁陳剛才所見,這里的通地道還真的只通淵,不連地,里頭是死路。 方才石煤人所說,介紹抱樸義學與樸蘭亭的那幾句大概是真的。 既然梁陳能用通靈眼看到義學里許多靈光,那么就說明這義學肯定不是只有太虛門才能帶進來的。樸蘭亭是不是老仙人梁陳不太確定,但大概這位老頭會有別的招生入門之法――絕對不是殺人。 供奉書籍,也許和詩書有什么關系。 如果這地方只供人讀書,太虛門卻帶活人來此為祭品在水下布邪陣,掀起風波,也許樸蘭亭并不知道,所以才把惹了事的石煤人送出去,他和圣女很有可能并不是一路的。 那么圣女用太虛門將狂風幫匪徒引來,誆騙他們這里有什么奇寶,說不定這“奇寶”正是圣女所需的,卻很燙手,所以她利用這群亡命之徒當踏板。 這地方很可疑的確實只有石煤人說的那個二百丈高的廟宇與離思的三層了。――她要什么? 太虛陣以活人作祭,石煤人的所謂“弟兄”,怕是都作了祭品。正想到這里,梁陳忽然遠遠地看到有幾道冰蛇緩緩游下,他定睛一看,才發現那不是什么冰蛇,是有幾隊人拿著冰錐在往下敲,已經敲出了一條粗長冰蛇的寬度。 看那幾個人的模樣,果真和狂風幫的幾個匪首類似。 “作死啊,”梁陳嘖嘖道,“周圍長這么多毒荊,還‘鎮山之寶’,我看說不定是只惡鬼――”還沒說完,一道霜刃猛地往梁陳手上一掃,他指尖一痛,已被割了一道口子。 瞬間血流如注,蘇視冷著臉抓了一把那血,往臉上一擋,那些狂蛇一樣的荊棘瞬間變成了溫順的貓,縮了縮看起來很陰毒的枝條,滾到了一邊。 梁陳都沒來得及生氣就驚了:“我的血為什么會有這種功效?” 蘇視臉色非常不好:“梁大人,還請快些離開此境!” “那怎么可能?第一,我還沒找到昭陽郡主,她并不在這里;第二,你看到那邊的風景了沒?”梁陳往那幾個努力作大死的匪首方位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