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當然?!?/br> 關格微微一笑,從容又優雅,好像剛剛完全沒有打過架,還是那個風度翩翩的完美紳士:“這么好的籌碼,你不會輕易拿出來,也不會拿一個別的東西騙,寶……宋時書會看出來,那怎么能在確保東西安全的同時,又讓你心甘情愿拿出來呢?” 宋時書手背擦了擦眼角,從柜子上跳下來,慢吞吞開口:“你們知道對付不了關格,又好像來不及了,就想哄我站邊,可和我關格走的太近,怎么能哄住我呢……似乎只有創造這樣的危機,讓我‘親眼’看到關格的‘真面目’?!?/br> “只用這些‘事實’也不夠,人是有心的,有感情的,我都愿意和他契約結婚了,對他肯定是有好感的,萬一對他不死心怎么辦?或者,就算我‘看透’了他,不喜歡他了,又憑什么喜歡你,站你的邊?” “所以你得把我爺爺的東西給我,走苦口婆心情感安慰這一掛……” 宋時書掌心托著小房子,慢慢的,心情好起來,也不介意多說幾句:“正如我們一直在關注你們,你們也一直在關注我們,kean先生不知道這件事,沒有什么特殊表現,但關格的行動,你們一定不會看不見,一定會打什么主意,我和關格也不想跟你們耗,將計就計……也沒什么不好,一勞永逸?!?/br> 只要所有準備工作做好,保證他的人身安全就好。 他和樓蒙又不是沒錢請保鏢,關格也不是沒人脈處理相關的事,雖然明里暗里的保鏢互相不知道,他被綁走,現場留下的人也的確很慌,但他身邊其實一直都留有安全信號,有人一直在跟著他。 而且這里是國外,又不是沒有法律管著,肖家父子膽再肥,也是普通的商人,要的是利益,并不是人命。 大勢已去,好像只能愿賭服輸了。 沉默很久,肖知年陰著眼:“你是怎么打動的kean先生?這種數量級的財產,他怎么可能愿意分給你們?” “你看,狹隘了吧?!?/br> 宋時書一臉惋惜:“你以為任何人都不會放過巨額財產,但那是你,在別人眼里,財產其實并不是最重要的優先級?!?/br> 關格頜首:“kean先生和warren先生年少相交,感情投契,是好朋友,也是人生難得的知己,warren先生離世,kean先生追憶的是美好時光,喜歡的是在時光里的他們自己,不管那時還是現在,最想做的,始終是履行對方的意愿,知道或不知道,warren先生在這個小島上的東西,他都不會要,何況現在知道了,這些東西其實是warren先生的遺憾?” 他拿出了一封信, 復印版,非原件。 “這是買下小島后,我的人飛過去,找到的東西。藏得并不深,只要找到了這個島,仔細觀察,走一走,就很容易發現埋在某棵樹下的鐵盒子,拿到這個?!?/br> 宋時書還沒有看過這封信,當下拿過來,認真看,看完后,嘆了口氣。 這是遺書,warren先生在生命的最后階段,留下的痕跡。 信里解釋了當年這件事的過往,為什么會發生,他在出去探險世界的時候發生了什么意外,如何艱險求生,不得已做了筆生意,又發生了怎樣的遺憾,訂單未能交付,反而被他帶到了無人小島。 “信里寫了翡翠料子埋在哪里,我派人去挖過了,屬實,的確在,”關格揉了下宋時書的頭,“宋爺爺……真的很有人格魅力?!?/br> 當年這筆生意,是warren先生走投無路的迫不得已,他是經歷了意外,非常兇險,被人騙了,坑了,身上沒錢了,只能用最后的本錢和自己的智慧,挑了一個正好撞在手上的生意機會,想要迅速回本,然后回國。 和宋青晨的接觸,不能說沒安什么好心思,但也的確,他當時情緒并不正面,想要獲利更多,和宋青晨你來我往,過了幾招,宋青晨談生意很誠懇,也不是沒心眼,但心眼都使在明處,讓warren看見,走的是陽謀路子,大大方方,甚至還在其它方面,幫了warren的忙,說生意是生意,人品是人品,他不能因為正在和warren談生意,就改變一直以來的習慣和教養,并且言明,這和生意無關,該講的價還是要講,該談的東西還是要談。 這樣的人,怎么會沒有人格魅力? warren先生喜歡游歷世界,就是喜歡看各種不一樣的風景,認識各種有趣的人,在他眼里,宋青晨就很有趣,兩個人你來我往,短短幾天的接觸,竟有種傾蓋如故的感覺…… 只是很遺憾,緣分太淺,后邊再沒有時間相處,否則雙方一定會收獲到不錯的友誼。 這單生意,其實當年肖知年怎么在外頭搗亂都沒有用,一定會成交。 可惜warren先生運氣實在不好,他當時被人坑了,也在被人追趕,就在訂單交付的前一天,發生了意外,被打暈了,當時他雇傭的人不知全貌,以為是這筆訂單的原因,把warren先生帶上船,并未交付料子,直接離開了港口。 如果warren先生能夠醒來,這個誤會也不會留到今天,可惜他本來就生了病,再加上這個意外,足足五天沒有醒,而五天,足夠船走很遠,加之海面惡劣天氣影響,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回航。 warren先生醒來后,決定一邊養病,一邊停留幾日,只待風平浪靜,先把料子送回去交付訂單,可惜那一年海面天氣變幻莫測,他的病實在等不得,仇人又虎視眈眈,他沒有辦法履行契約,只能暫時離開,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