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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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原本就是共生的血rou,只是被圣劍硬生生分割成兩半,潛意識里就藏著那種極端的結合渴求。 在很久以前,雙生蛇魔日夜癡纏,除了情愛外,也未嘗不是靠著rou|體的水rujiao融,來抑制內心對真正血rou重合的欲念。 細密的汗珠從林驚瀾白皙的臉龐上滲出,似雪的無暇白袍漸漸染上了潮濕,衣領袖口緩緩變成深色。 林驚瀾擰眉運功,化靈力為寒氣,讓刺骨的寒意包裹住自己的全身,把幾乎要燎原的火硬生生壓制在最深處。 房間里霧氣四散,冰霜鋪展,四面墻壁都覆蓋上了一層白紗般的剔透冰花。 林驚瀾的眉目漸漸恢復沉靜,臉龐冰白,渾身掛雪,宛若一尊精美無暇的冰雕,絲毫看不出任何動情的跡象。 …… 房間外,僅一門之隔的地方,秦曜站在原地,眼神黑沉地注視著眼前的場景。 只見絲絲縷縷的寒氣自狹窄的門縫逸散而出,在周圍的墻壁和地面凝結著一層粗糲的白霜,其中還夾著幾根特別長的冰凌。 秦曜伸出guntang的手按在門上,手掌周圍的白霜如潮水般退散消融。 在林驚瀾受到心火折磨的時候,秦曜也與他有同樣的感受。 雙生魔神之間,愛是共通的,欲也是共通的。 他想要與他結合,他想要緊緊擁抱他,他想要撕開一切束縛,肆無忌憚地親吻他。 眼前這扇門,于魔神而言,如紙片一般,甚至只要他眨一下眼,就能將它化為烏有,就如吹走一粒塵埃一樣輕而易舉。 只要他推開這扇門,他就有機會與他的血rou之侶共享極樂。 然而,秦曜始終沒有下一步動作。 他站在門前,就像面對著一塊沖天的巨石。 失散的歲月里,秦曜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冰室里的人,待在林驚瀾身邊的日子里,他無時無刻不想與他真身重逢,將他剝皮拆骨,吃吞入腹。 然而,他的理智告訴他,現在絕不是再度交|歡的好時機。 今時今日,他的愛侶以林驚瀾為名,面目性格都發生大變,甚至設下了一場驚天的幻夢。 試想一下,如果他現在以真身貿然闖入房內,林驚瀾會如何對待他? 大概率如問仙臺上一般刀兵相向。 那不是秦曜想要看見的局面。 “我要你回來,”森冷的白氣中,秦曜手撫木門,手指極為輕柔珍惜,“我要你好好地回來?!?/br> 某一剎那,房間內的林驚瀾心跳頻率忽然變快。 他自打坐冥想中睜眼,神情變得凌厲,似有所感地看向安靜的房門,厲聲問道:“誰在外面?” 沒有人回應他,耳畔一片安靜,仿佛外頭真的空無一人。 修長的手指輕撫心口,林驚瀾的眼神百般變幻。 他朝門口揮了揮衣袖,只聽轟的一聲,房間的門大開,粗糲的白霜參差不齊,幽暗的走廊往遠處延伸。 目之所及,的確了無人跡。 …… 寂靜的流云城內,護城河忽而水花翻涌,一條體型驚人的黑蛇爬入水中。 黑暗中,水聲重疊如浪,黑蛇正在水中難耐地翻滾,借助水的冰冷來抑制內心的烈火。 但由于它的體溫實在太高,護城河的水竟然隱隱被燒熱,在月色中蒸騰著白絲絲的霧氣,不一會兒,河水就少了大半。 曜影晃了晃三角的蛇頭,覺得自己的腦袋實在熱得發蒙。 他從水中探出頭,眼神灼熱地凝視著流云城中林驚瀾居住的地方,片刻后又極為不舍地移開了視線,轉而望向距離此處最近的一處雪山。 說時遲那時快,他蛇影如電,躍出水面,徑直飛往那座雪山。 中途遇見了一些飛鳥,他毫不猶豫地張開巨口,拿它們打了打牙祭。 黑蛇盤踞在雪山上,山頂堆積的厚雪仿佛被夏日驕陽覆蓋,霎時間融化了一層,響起輕微的嘶鳴聲。 曜影終于感覺涼快了許久,長長地呼出一口熱氣,渾身脫力,懶散地趴在雪山上睡了一會兒。 月上中天時,曜影悠悠睜開眼。 此時,雪山的雪已經全部融化,變成了一座平平無奇的光禿小山,上上下下熱騰騰的。 曜影不甚在意地甩了甩蛇尾,維持蛇形的姿態,急速飛回流云城。 飛入城內后,他又感覺體內涌起一陣連綿的熱意。 那是來自林驚瀾的熱意。 曜影重新化作秦曜的模樣,在林驚瀾的房門前躊躇幾步,終于推門而入。 若是讓對方一直熱下去,對身體不好。 房間的床上,一座人形冰雕默然佇立。 “師尊?”秦曜關好房門,朝冰雕走去,茫然的神情中透著nongnong的擔憂。 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冰雕剔透的表面,秦曜輕聲問冰雕深處的人:“師尊這是怎么了?” 林驚瀾為了抵擋體內的欲念已經耗盡心神,朦朦朧朧中,他隱約感覺有人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他勉強地探出神識,發現是自己的徒弟,就沒有升起警惕,繼續專心運功抑火。 林驚瀾感覺自己的思緒好像泡在一汪熱騰騰的沸水中,不斷翻騰滾動,令他難以清晰地思考。眼前和耳畔的一切好似蒙了一層厚重的水霧。 水霧中,好像有人靠近了他,抱住了他,喂他喝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