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王穿書成反派女配(美食) 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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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有什么能力值得驕傲的?他不了解的事情多了去了,世上比他厲害的人多了去了,相比之下他只是多讀幾本書,怎么能算得上辛苦? 正當許靈生埋頭做題時,他身邊的同窗興奮地敲著許靈生的課桌:“靈生靈生,快,簡嘉來找你了!”“好家伙,簡嘉還沒放棄靈生呢?她憋得夠久的啊,竟然大半年沒來許家莊……” 曾經聽到簡嘉名字時,許靈生心中只有不耐??涩F在他卻放下了手中的書本,語氣急切地問道:“簡姑娘來找我?在何處?” 那同窗被許靈生的反應驚得一愣,訥訥道:“就,就在書院門口,騎著高頭大馬,可神……” 話沒說完,就見許靈生腳下生風向著書院大門的方向快跑而去。同窗們一驚:“什么情況?靈生怎么突然對簡嘉如此在意了?該不會……” “走走走,去看看?!?/br> 作者有話說: 崔?。喝舨皇钱斈晔捛逍癫蛔鋈?,我早就是狀元了。 范夫子:殿試落跑第一人,你竟還有臉笑?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高攀不起的人◎ 許氏家學外的涼亭邊立著兩匹駿馬, 這是兩匹馬一紅一黑,身形高大健美,是當地罕見的良種。駿馬旁邊, 簡嘉和秦易正在低聲交談著什么,這兩人身著大氅,男的俊女的俏, 看起來像一副精筆繪制而成的畫似的讓人轉不過來視線。 許氏家學的學子們將這一幕看在眼中, 他們竊竊私語, 甚是驚奇:“乖乖, 那是簡嘉嗎?怎么半年沒見她像變了個人似的漂亮了這么多?” “完了,我以前一定是眼瞎了, 竟然沒發現簡嘉是絕色的美人!” “你不是一個人,我也是這么想的。還是我們靈生有本事, 引得這么多美人為他傾心。我看哪,簡嘉這次來家學定是想要和靈生再續前緣?!?/br> “噓噓, 靈生來了……” 許靈生本不想將同窗們的調笑聲放在心上, 可是路過眾人面前時,他還是停下了腳步,冷清道:“簡姑娘已經嫁人,諸位不要胡言亂語污了她的聲名。而且,她并非是一人前來,她身邊那一位是她的相公?!?/br> 說完這話,許靈生不管眾人的反應向著院外闊步走去。離二人越來越近時, 許靈生的腳步反而慢了下來,他整了整衣衫, 笑容溫和地行了個禮, “二位, 新年好?!?/br> 簡嘉和秦易笑著回禮:“新年好。今日來訪,是想請許公子幫一個忙?!?/br> 得知二人是為了秦朗縣試的事情而來,許靈生沉思片刻,慎重地說道:“家學中確實有幾位學子要參加這次的縣試,不過我和他們接觸不多,若是二位不著急,請隨我入家學等一等,我去問問恩師?!?/br> 說起來原主曾經在許氏家學讀過幾年的書,不過男學和女學是分開的。這次,還是簡嘉第一次進入大景的私塾直觀地看到那么多的讀書人。 這些讀書人中有黃發垂髫的孩童,也有頭發花白的老者。他們手捧著書卷前仰后合地朗讀著詩書,吟誦聲探討聲不絕于耳。孩童活潑有神,老者神態疲憊、身形佝僂,但仍然不敢松懈分毫,睜大眼睛不斷喃喃默讀。 見到這一幕,簡嘉輕嘆口氣。 后世高考不容易,古代科舉更不容易。她以往從課本里就見過古代人對讀書科考的癡迷,親眼見到這些老者之后才知毫不夸張。 但不論如何,這等勤學不倦的精神還是值得佩服的。 在會客廳等候一陣后,許靈生腳步輕快地從門外走了出來,他眼中帶笑:“夫子聽說了秦朗的事,立刻親自挑選了四位品學兼優的學子。明日你們若是有空,可以帶秦朗來一趟家學簽了互結書?!?/br> 聽說這事有眉目,簡嘉和秦易心頭的巨石落下了大半,二人對著許靈生感謝不已。許靈生笑道:“舉手之勞罷了,就算沒有我,秦朗也會找到合適的學子互結?!笔撬侣崖劻?,竟然剛知道秦朗的夫子是范家莊那位大人物,先前見到秦朗時他就覺得這孩子談吐見地不凡,現在想來名師出高徒果然是真的。 這一次許靈生親自送簡嘉二人離開了許氏家學,眼看著兩匹駿馬的身影消失在路上,他才收回了視線。結果一轉身,就見他的同窗正在身后不遠處擠眉弄眼,夾著嗓子學著方才簡嘉的語調說道:“多謝許公子,改日請你吃飯?!?/br> 還有一人笑得一臉猥瑣:“不用謝,舉手之勞罷了~” 許靈生頭痛地扶額:“你們的課業都寫完了?竟有心思在這里編排我?!?/br> 同窗們嘻嘻哈哈:“自然是寫不完的,只是難得見到許公子如此情難自禁的模樣,實在忍不住要來湊個熱鬧罷了?!?/br> “喂喂,許靈生,看在我們同窗一場的份上,你同我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喜歡上簡嘉了???方才你看她的眼神可不單純哦~” 聽著同窗拉長的調笑聲,許靈生垂下眉眼,神色淡淡道:“別胡說,她已經有了相公,而且,她已經是……” 已經是他許靈生高攀不上的人了。 * 有了許靈生牽線,秦朗互結的事情很快就得到了妥善的解決。許氏家學的夫子推薦的四個學子都是家世清白勤勞刻苦的好孩子,五人互結順利通過了審核。秦朗緊皺的眉頭終于舒展開,夫子也放心下來一頓吃三碗飯了。 正月里伙食好,夫子好不容易瘦下去的腰身又像發面饅頭一樣漲了回來。等到了正月十五時,他老人家的肚子已經和湯圓一樣圓鼓鼓了。 正月十五是元宵佳節,這一天也是秦易的生日。為了慶祝秦易的生辰,簡嘉準備做一些湯團。先前秦易偶然吃過她做的湯團,吃完了之后念念不忘,這次正好趁他生日做一些放著。 簡嘉站在木盆旁邊調著薺菜rou餡,“明日就要上工了吧?”其實昨日秦易已經去鏢局報道過了,聽說他今日過生日,崔巍特意給他放了一天的假,一會兒崔巍和林岑他們也要來吃飯。 秦易不緊不慢地揉著糯米粉,聲音溫柔道:“嗯,休息了這么久也該上工了。只是我走了之后,家里又要你多費心思了?!?/br> 簡嘉輕輕一笑,笑容中有幾分落寞:“家里就那些事,何況還有二叔幫忙,不會太累。就是一想到明日你去上工,朗兒去上學,家中只有我和二叔,難免有些寂寞?!?/br> 秦易想了想:“回來的時候給你帶畫本子?” 簡嘉呵呵笑了兩聲:“不用了不用了,我最近有點不想看書?!比ツ晁拖胫獙懸槐拘≌f,結果折騰到現在,第一章 沒出來也就罷了,她還得了不能看畫本子的后遺癥,看來她想在大景做文豪的想法是行不通的。 這時院門外傳來了噠噠的馬蹄聲,大黑和大花兇猛地吼叫了起來。馬蹄聲由遠及近,秦易放下了米粉團,快步走出了廚房門:“有人來了?!鼻丶易〉眠h,一般情況下不會有客人來訪。 馬蹄聲由遠及近,兩條狗兇相畢露地堵在了院門前唯一的路上,虎視眈眈盯著逐漸顯形的馬車。那是一輛普通的車架,趕車的人是個慈眉善目的老者。不等秦易細看他的臉,就見老者身后的車簾掀起,蕭子初燦爛的笑臉出現在了簾子后方:“兄長——jiejie——朗兒——我回來了??!” 秦易心頭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剛想招呼秦朗,就見秦朗從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子初——哈哈哈——子初??!” 等簡嘉二人走出大門時,就見秦朗和蕭子初已經抱成了一團,歡笑聲不絕于耳。 簡嘉笑吟吟地邀請趕車的袁總管去家中坐坐,卻見袁總管笑吟吟地說道:“老奴還得去范家莊一趟,回頭再來叨擾?!?/br> 看著和秦朗鬧成一團的蕭子初,袁總管笑瞇瞇地說道:“小殿下,老奴先行一步,您在此好好玩耍?!?/br> 蕭子初站直身體,感激地說道:“袁伴伴慢行?!?/br> 看到馬車離開,秦朗還有一些不真實的感覺,他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你不是說要過了元宵節才回來嗎?怎么今日就到了呀?” 蕭子初憋了一肚子話想要吐槽,秦朗一問,他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吐出來了:“可別提了,家里烏煙瘴氣亂成了一團,多待一天都是煎熬。母妃平日里多淡然,這次也忍不了了,只說讓我早些離開,別莫名其妙卷入了是非中?!?/br> 說完這話后,蕭子初委屈地看向了簡嘉:“jiejie,家中有吃的嗎?我趕了一夜的路,好餓哦?!?/br> 簡嘉看了看蕭子初的臉,果然發現他的小臉瘦了一點:“有,昨天剛做的雞蛋糕,又香又甜,快吃兩塊?!?/br> 一連吃了兩塊雞蛋糕,蕭子初才舒坦了一些。他坐在熟悉的小凳上,開始長嘆短吁,說蕭清旭壞話。 原來蕭清旭將柳思瑤帶回宮中之后,鬧了很多事出來。太子失去了記憶后非但不低調,反而帶著柳思瑤到處晃蕩。無論是宮宴還是家宴,每一場宴會無論和他有沒有關系,他都得帶著他那名不正言不順的“太子妃”刷一下存在感。 “那柳思瑤若是個乖巧懂事的也就罷了,偏偏說不得碰不得。前幾日皇后在后宮宴請命婦,只是輕輕點了她兩句,她哭成了淚人。太子不分青紅皂白,以為張家jiejie欺負了柳思瑤,大鬧宴會不說,還拽著張家jiejie要與她退婚?!笔捵映跷艘豢跉?,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從何處說起,半晌后他的小臉皺成一團,“可憐張家jiejie高門貴女,最是賢淑端莊,被鬧了個沒臉,回家想不開懸了梁?!?/br>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蕭清旭這么沒分寸?!”竟然逼得未過門的太子妃懸梁自盡?! 蕭子初搖了搖頭,唏噓著:“還好張府仆役機敏,救得及時。要不然張閣老就要痛失愛女了。我出宮拜別父皇時,正聽到張閣老在御書房同父皇哭訴??上А?/br> 簡嘉眉頭一皺:“天子為了保住太子,不愿意管這事?” 蕭子初神情凝重:“若只是為了遮掩,不想管這事也就罷了。父皇他沉迷于長生之術,神智昏聵,與朝堂有關之事高高掛起。張閣老哭訴許久,都沒能見到父皇?!?/br> “我本想將太子做的惡事告訴父皇,母妃得知之后卻不讓我說,她說朝局詭譎,讓我趕緊離宮安心求學,不要卷入是非?!?/br> 這個年是蕭子初過得最糟心的一年,他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巨石,想嘶吼,想吶喊,卻不知該對誰發泄情緒。他只能按照母親說的那樣,在羽翼未豐之前早早離開保全自己。 簡嘉抬頭看了看蒼藍色的天空,沉重地嘆了一口氣。身為皇子的蕭子初都沒辦法保全自己,更何況他們這些普通百姓?只希望和平的時間長一些,讓大家的日子好過一些。 * 過完元宵節,新年就算正式過去了,大家的生活也走上了正軌。 二月秦朗經過連續五場考試之后,順利通過了縣試。四月,又經過了三場考試通過了府試,成為了一名童生。 一連通過兩場考試,不光秦朗信心大增,就連范夫子和蕭子初他們都興奮不已,他們督促著秦朗更加用心地學習,想讓他一鼓作氣通過十月份的院試。 秦朗也不負眾望,他以令人吃驚的速度成長著,幾個月的時間,不光學識上有了飛一般的進步,就連身體也像雨后的小筍一樣躥了半個頭。 時間在草長鶯飛中流逝,眨眼間就到了七月。 簾外雨潺潺,今年的梅雨季格外長,水量比往年洶涌。一個多月的雨落下,秦家院中的石板上生出了碧綠色的青苔,稍不注意就會滑倒。 簡嘉一手撐著傘,一手提著桶小心翼翼地準備往臺階下走去。這時就聽秦二叔的聲音從東廂房下傳來:“嘉兒,你放著別動,我來?!?/br> 說著二叔幾步上前,從簡嘉手中拎起水桶快步走到了水井旁。水井中的雨水離井口只有幾尺,稍稍彎腰就能取上清亮的水。簡嘉還沒來得及給二叔撐傘,就見二叔已經提著水回到了廊檐下??粗淮笸扒辶恋乃?,她不由得豎起了拇指,眉眼彎彎,“二叔老當益壯!” 秦二叔哈哈笑出了聲:“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也像易兒那樣精壯有力,現在不行咯?!闭f著他提著水桶往廚房走去,“易兒今早出門的時候沒添好水嗎?” 簡嘉笑道:“添了的,只是做豆腐嘛用水多了點。說起來秦易今天什么時候出門的???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边@段時間鏢局業務繁忙,秦易經常忙得深夜才到家,等簡嘉醒過來時他又早早出了門,長此以往也太辛苦了。她已經開始考慮在雞鳴鎮上先買個小房子,讓秦易不方便的時候住在鎮上,省得來回跑。 二叔也不知秦易什么時候出門,看了看瓢潑的雨水,他沉沉地嘆了一口氣:“這雨再不停,外頭怕是要發水了?!?/br> 簡嘉苦笑一聲,無奈道:“已經淹了,你知道范家莊下面那個莊子嗎?今天早上我送朗兒他們去上學的時候,看到下面的水面已經和田埂齊平了?!?/br> 他們家地勢高,對過多的雨水并沒有太大的感覺,但是住在地勢地處的人已經出現了受災的人了。二叔感慨之余又有些慶幸,幸虧去年他們家囤了不少糧食,風雨再大,他們一家人也有飯吃。 這時院門外突然傳來了范長喜著急的呼喚聲:“秦娘子,秦娘子你在家嗎?” 簡嘉快步走出了大門,不等她寒暄,范長喜便急急地說道:“秦朗突然暈倒了!你快隨我走一趟吧!” 簡嘉一怔,很快反應過來:“我馬上就來?!闭f罷轉頭對二叔道:“二叔,家里交給你,我去看看朗兒?!?/br> 等簡嘉趕到范家莊時,秦朗正面色慘白地躺在床上,他的腦袋上扎了十幾根銀針。范府須發皆白的府醫神色凝重,正挨個兒緩緩轉動銀針。 蕭子初和范成章急得眼眶通紅卻不敢高聲說話,方才夫子正在授課,朗兒只來得及喊了一聲“夫子”,然后就身體一軟失去了意識。無論他們如何呼喚,朗兒都沒有回應他們,他手腳冰涼,呼吸微弱,看著像是要…… 范夫子垂著手,探著身子小聲問道:“李太醫,現在怎么樣了?” 李太醫側過身,摸了摸胡須后眉頭微皺:“這孩子,似有先天不足之癥哪?!?/br> 蕭子初恍惚地問道:“什么不足之癥?嚴重嗎?” 李太醫為難地撓了撓額頭:“如果老夫沒號錯脈的話,這孩子應是早產兒,早些年怕是身體虧損沒得到好照顧,身體留下了隱患。如今到了抽條的時候,埋藏在體內的問題爆了出來?!?/br> 范夫子連忙問道:“現在情況怎么樣?” 李太醫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哎……” 蕭子初和范成章兩立刻哭成了淚人:“這是怎么了?好好的人怎么說不好就不好了?剛剛還好好的一起上課?!薄笆裁床蛔阒Y這么嚴重?朗兒能吃能睡能跑能跳?他怎么就有問題了?你給我說清楚了?!?/br> 簡嘉伸手摸了摸秦朗的手,早上還活蹦亂跳的孩子,這會兒怎么冷冰冰的躺下了呢?摸了摸秦朗的臉頰,她感覺自己的天靈蓋像是被大棒子打了似的,整個人都恍惚了起來。她聽見自己的聲音茫然地問道:“那現在怎么辦?朗兒還能治嗎?” 臉頰上像是有蟲子爬過,簡嘉下意識抬頭擦了擦,手背上只留下了透明的淚珠。她怎么又沒出息的哭了?她也不想哭,可是眼淚就像開了閘的水龍頭一樣,怎么都止不住。 記得原著中,秦朗是在簡嘉過門之后的第二年離世的。難道秦朗還是逃不過劇情的控制嗎?這么努力勤勞的一個孩子,這么聰慧的一個孩子,還是逃不脫早夭的命運嗎? “這不公平,朗兒還這么小,他的人生還沒開啟。怎么就不能治了?”簡嘉握著秦朗的手,嘗試著去摸秦朗的脈搏。雖然脈搏很弱,可簡嘉確實感覺到脈搏的存在。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一邊落著淚一邊問李太醫,“你到底行不行?你如果不行趕緊讓,我要帶孩子去看大夫。我要帶他去找能治病的醫生……” 眼看屋中三人都哭成了淚人,范夫子偏過頭擦去眼底的淚珠,難得對李太醫板了臉:“到底能不能治!需要用什么藥,開什么方,你只管說!” 李太醫嘖了一聲,慢吞吞說道:“你們這群人哪,肝火太旺。我什么都沒說,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的,搞得人好像救不回來似的?!?/br> “人沒事,救回來了。只是我不太擅長孩童體虛調養,正在頭痛開什么藥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