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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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折雪信了,甚至在之后的幾年里,早已習慣了這暗潮涌動下的風平浪靜,但直到他今年在街上看到那群起義軍的存在,他才真真正正地意識到一個問題: 蟲星雄蟲占據尊貴地位的現狀,馬上就要被人推翻了。 他不敢回去,因為他曾經靠著雄蟲的身份獲得無數的特權和便利,所以等這以雄蟲為尊的制度被推翻,等待他的是什么,祁折雪甚至想都不敢想。 他只能遵照哥哥祁折霜的指令,不斷的往前跑。 但是下一秒,逃出生天的美好幻想就被一個他曾經見過的軍雌親手打破。 這個軍雌生著一頭火紅的短發,笑容邪肆,竟不知道靠著什么樣的技術,輕易定位到他早已他的光腦,給他發來了一張照片。 祁折雪百忙之中抽出來看了一眼那張照片,頓時氣血翻涌,整張臉變的刷白。 ......照片上,是他的哥哥祁折霜。 祁折霜青竹般白皙細膩的兩根手腕被綁在床頭,一頭白色長發凌亂地鋪灑在枕頭上,側過頭的眼尾還泛著情\\欲的紅,唇卻被咬的破了口子,上半身全是吻痕和齒痕,眉頭緊蹙,似乎還有些痛苦。 哥哥他,竟然被一只軍雌.......! 祁折雪踉蹌幾步,身體因為受到打擊摔倒在地,細嫩的掌心被粗糙的地面劃破,汩汩流出血來。 但比血更快流出身體的,是眼淚。 祁折雪死死地看著那張照片,失聲痛哭起來。 他連滾帶爬地想要往前跑,但面前卻不斷出現祁折霜那張略顯痛苦的神情,還有耳邊細細溫柔的叮囑。 幾分鐘祁折雪終于受不了,停住腳步,折返路線往回跑。 他要去救哥哥! 誰料,他還沒跑幾步,一只大手便破開黑暗,趁他不注意,拽著他的腿,徑直往外拖。 “唔.......” 祁折雪從密道里被拽出來、丟到地上的時候,平權起義軍的首領、一名頭發軍雌正坐在床邊系腰帶。 他眉眼發紅,均是被滿足過后的餮足,看著被帶到面前的祁折雪,直到將祁折雪盯得瑟瑟發抖,才慢條斯理道: “你跑什么?怕我殺了你嗎?” 他的聲音不大,卻自帶一股兇狠的威脅,掌心還在把玩一把光子槍,陰森森的模樣差點把祁折雪嚇哭了。 祁折雪還未分化成年,長著一金一藍兩只漂亮的異瞳,這么一哭,好像兩只水晶珠子浸了水,漂亮的不像話。 “楚弱言,你放過他?!?/br> 哥哥祁折霜的聲音從紅發軍雌的身后傳來,帶著深深的疲憊和沙?。?/br> “你放過他,我什么都可以讓步?!?/br> 紅發軍雌聞言挑了挑眉,掌心在床邊摸了幾下,握住了祁折霜帶著手銬的手,漫不經心地把玩: “你為了他,可以對我讓步?” “對?!逼钫鬯敛华q豫道:“你放過他,他是我弟弟?!?/br> “........弟弟?”紅發軍雌詭異地勾起唇角,聲音上揚,像是戲謔般,眼神帶著不懷好意看著被強行按到地上卻死都不肯跪的祁折雪。 “那他對你來說,一定很重要吧?” 紅發軍雌話音剛落,電子槍便被他舉了起來。 祁折雪甚至還沒反應過來,漆黑的槍口盯著祁折雪的心口,砰的一聲射穿了他的心口: “既然對你這么重要,那就去死吧?!?/br> 紅發軍雌看著祁折雪陡然放大失去光彩的瞳仁和倒下的身軀,像是看個并不在意的死物般面無表情,隨即俯下身,在祁折霜因為憤怒變的赤紅的眼尾上親了一下,聲音曖昧卻帶著森冷: “以后在你心里,只能我最重要,聽明白了嗎?” . 冰冷、熾熱如同兩道水火不容的力量,在祁折雪的身體里來回沖撞,血管好似要爆裂開那般疼,連骨頭都發出咯吱咯吱的□□。 祁折雪只覺得好似靈魂被一只大手肆意揉捏成各種形狀,痛苦的聲音從嘴角溢出,他不僅抱緊了雙臂,卻被一股力量更深地拖進黑暗里。 窒息般的感覺從胸口漫上來,祁折雪想要睜開眼,眼皮卻沉重地抬不起來,只能任由那道不知名的黑暗和絕望將他埋沒。 “真是的,那些該死的獸族殘兵,竟然逃到了這里,等我找到他們,非得把他們打出屎不可!” 耳邊忽然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和腳步聲。 祁折雪想要睜眼呼救,去悲哀地發現自己并不能做到。 身體的cao控權好似被人奪走了,他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 “你最好說大聲點,說不定那些獸族殘兵聽到就回來了,也省的我們在這里找?!?/br> 一陣冷冰冰的少年音從遠處傳來,像是青草被雨水淋濕般清新又空曠,又似陽光撥開厚重的云霧,猛地將祁折雪的神志拉了回來。 “......”被懟的人張了張嘴,似乎是暗地里嘀咕了什么,祁折雪并沒有聽清。 “好了,你們別吵了,這次出任務難度就是度假級別的,誰還嫌錢多啊?!?/br> 一個女聲又冒了出來,伴隨著的是灌木被撥開的聲音: “沒找到就算了,說明獸族殘兵已經撤出特種人的領地,是好事啊?!?/br> 此話一出,沒有人再開口反駁了,連那個嘟囔聲也消了下去。 祁折雪聽到腳步越來越近,心中愈急,努力睜開眼想要找人將他拉住這片帶著窒息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