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表妹 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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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挽挽,卿柏若對你不好了,就要在信中告訴我,我親自過去給你做主?!?/br> 虞姝挽嗯了一聲,又跟她們鄭重道別。 出了城,才碰見一同去疆北的齊世子,和世子妃。 虞姝挽上次跟他們見過面,還跟世子妃聊過,這會兒再見倒不必再介紹。 雪還沒化完,路不好走,出城不久后停下歇息片刻。 元知接過虞姝挽手里的水袋,問:“要吃點東西墊肚子嗎?” 虞姝挽:“不用,我烤會兒火就好?!?/br> 元知就去旁邊找其他人一同歇著。 齊世子魏臨忱叫上林卿柏去遠處談事。 齊世子妃金悅走到虞姝挽身旁坐下,手伸在剛點燃的火堆前,嘆道:“也是難為你了,才成親就要遇見這事兒?!?/br> 虞姝挽笑笑沒吭聲。 金悅:“疆北可沒我認識的人,到了那兒就只能常找你走動了?!?/br> 虞姝挽見她有親近之意,雖好奇原因,卻未曾問出來,反而問:“聽說南梁公主要選人,可選好了?” “今早才選的,你猜她選了誰?”金悅笑瞇瞇地問。 虞姝挽都不知道有誰,搖頭:“猜不到?!?/br> 金悅說起這個,眼神別有深意。 “是晉王府的一個庶子,那庶子跟晉王世子同齡,相貌才學頭腦都比晉王世子要好,因此沒少被晉王妃針對,小小年紀就沒了娘,這次是把他逼急了,竟故意到南梁公主跟前自薦?!?/br> 虞姝挽有些詫異:“自薦?公主就真的選他了?” 金悅撿起腳邊的半干樹枝,挑著前面的火堆,“有人就喜歡主動的,況且那個庶子長得的確不錯?!?/br> 她一口一個庶子,真見了面,還要跟著齊王世子喊聲堂弟。 虞姝挽不解:“他去自薦,只因在晉王府被針對嗎?” 金悅:“是啊,他不走,這一生都要蹉跎在晉王府,晉王不喜歡這個兒子,如今能做出點貢獻,比誰都高興呢?!?/br> 說到后頭,她眼底多了幾分嘲諷。 虞姝挽不知說些什么才好。 為了活命,可以做到這一步,不用想就知道他在王府過得有多艱難。 金悅肚子餓了,叫人拿了些糕點過來。 食盒打開,糕點清甜的味道飄散出來,縈繞在鼻尖愈發勾人。 虞姝挽垂目,“這是糕尚齋的糕點?” 金悅拿起一塊咬了口,“是啊,味道不是很甜,我蠻喜歡的,你要吃嗎?” 虞姝挽沒拒絕她的好意,挑了個豆沙糕。 金悅點頭:“我最喜歡豆沙餡了?!?/br> 食盒里只有兩塊豆沙餡的,一塊在金悅手里,一塊在虞姝挽手里。 虞姝挽見她吃得這般開心,彎唇笑了下。 金悅的態度顯然不知道糕尚齋是誰開的,虞姝沒打算說,不然像是邀功似的。 小歇片刻,在遠處談話的林卿柏、魏臨忱二人回來了,眾人收拾收拾接著趕路。 可能是烤火烤得有些犯困,虞姝挽坐在馬車里,眼皮子都快睜不開了,要不是馬車太顛,她都能直接睡過去。 林卿柏見她這樣太難受,干脆叫她躺在自己懷里。 上京到疆北并不太遠,只需趕小半月的路程,其中算上了過水路的日程。 中途過水路的時候上了船,虞姝挽暈船,三日的路程,她每日都精神不振,吃東西沒胃口,瞧著都瘦了些。 林卿柏放心不下她,只要沒事,就時刻跟在她身邊。 元知身為虞姝挽的近身婢女,竟沒找到機會過去伺候,她不暈船,在船上三日就玩了三日,輕松的有點心虛。 三日后,下船后換馬車趕路。 正到了一個小鎮子,便過去吃了些東西。 虞姝挽在船上難受,下了船立馬就好,前幾日沒胃口,一直餓著肚子,這會兒沒忍住,不小心吃撐了。 天要黑了,他們就在鎮子上的客棧歇息一晚。 元知端著筆墨白紙進來,“奴婢打聽過了,他們這兒給送信?!?/br> 虞姝挽坐在桌前,將紙在桌上攤開壓住。 元知站在旁邊磨墨。 出了墨,虞姝挽拿起筆寫信。 報了一路的平安,又將思念寫進去,路上遇到的趣事也寫了進去。 不多時,寫滿了一張紙。 她便給林家又寫了封,基本就是報平安,在信中提到跟林卿柏很和睦,沒鬧矛盾。 這張紙寫了不到一半便晾在一旁。 最后,她又給林嫣嫣寫了封信。 寫完全交給元知,起身從一個盒子里拿出一支玉釵,塞進元知手里,“送信的時候順便把這個給他們?!?/br> 給了賞,那些人辦事才會利落。 元知才走,林卿柏就進來了。 “給家中寫了信?”林卿柏剛才看到元知了。 虞姝挽:“是啊,先給他們報個平安,咱們還要多久到離城?” “明日一早啟程,不出意外再趕兩日的路便能到?!?/br> 林卿柏關好門,褪去外衣,眉宇間是掩不住的疲倦,盡管這樣,還是溫聲跟虞姝挽說話:“早點歇下,省得明日起不來?!?/br> 虞姝挽走到他身后抱著他,臉頰貼在他寬闊的脊背,“在船上的時候你只顧著照顧我,自己都沒睡好?!?/br> 林卿柏轉過來抱著她,輕輕捏她臉:“只有你舒坦了,我才會高興?!?/br> 虞姝挽仰起小臉看他,關心道:“可我對你也是一樣的啊,你這般勞累,我心里會不舒服?!?/br> 林卿柏:“趕路本就累,等我們到離城就好了?!?/br> “這樣么?!?/br> 虞姝挽重新埋在他懷里。 歇息時,虞姝挽睡在了外側。 里面縫隙太大了,她誰在那兒不舒服,便跟林卿柏換了個位置。 可能真累了,林卿柏才躺下不久就睡著了。 虞姝挽翻身趴在他跟前,小聲喊他的名字。 床頭的燭火還亮著,這般晃眼都能睡著,可見在船上的時候有多累。 昨日林卿柏跟魏臨忱議事,被敬了一杯酒。 林卿柏推脫不得,只能硬著頭皮喝下。 那杯酒足夠烈,酒勁兒還大。 林卿柏本就不勝酒力,回到屋里的時候醉得不像樣子。 虞姝挽趁機問:“你跟我跟那么緊,是怕我暈了?” 林卿柏如實回她的話:“怕你暈倒是其一?!?/br> 虞姝挽:“其二呢?” 林卿柏:“怕你不甚栽下船?!?/br> 虞姝挽頓時笑了,略惱的打他一下,“我哪有你說的那么笨?!?/br> 林卿柏握住她的手,一本正經道:“挽挽很聰明,一點都不笨,是我想得太多,我太擔心你了,我怕你出事?!?/br> 一下子說了那么多安慰的話。 倒讓虞姝挽臉紅了好久。 他雖醉了,卻沒忘記這是在船上,身有職責,明明可以趁著醉酒好好睡一覺,還是緊跟在虞姝挽身旁,就連她睡覺都在一旁看著,整日只睡片刻就醒了。 他早上醒酒,因為沒有睡好,眼里有許多紅血絲。 虞姝挽沒在路上說他,直到進了客棧才把心疼表露出來。 她趴久了,壓在身前的手臂微麻,翻身側躺面朝林卿柏,緩緩伸手抱住他的手臂。 翌日。 天還沒亮就趕路,一路向北,天愈發干燥,比上京過年前還要冷。 幸好出行前準備了許多衣裳,不至于現在挨凍。 虞姝挽掀開林卿柏的斗篷鉆進他懷里取暖,手掌交握在一起,問:“我記得世子的小兒子都三歲了,他們就這樣把孩子留在家里嗎?”. 林卿柏揉捏她的指尖,“齊王和齊王妃溺愛孫子,反倒是世子對兒子頗為嚴格,也因此孩子很怕世子,父子關系多少有點不合,他這次帶世子妃外出,是為了讓兒子輕松些?!?/br> 虞姝挽又不懂了:“孩子不纏著世子妃?” 世子妃也跟著出來了,孩子怎么還會輕松,不想念娘親嗎? 林卿柏:“世子妃對他更嚴格,管教他的爹娘離開王府,整個王府都把他當祖宗護著?!?/br> 虞姝挽忍俊不禁:“他很調皮?” “有點,好在還算聽話?!?/br> “聽話就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