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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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景起身準備離開的那一瞬間,鐘敏也強忍著痛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說到做到。 這讓鐘景頭痛無比。 “敏敏……你別這樣?!?/br> 可鐘敏只是想讓他回來。 “我保證,就只是像以前那樣?!彼\懇地看著他,“你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和我好好說過話了,不是嗎?” 她所謂的的“很長一段時間”,應該是指自上上周的那個夜晚之后。發生過的事情再怎么裝作不知道,行為上卻依舊會反饋出最真實的內心狀態。 鐘景這段時間的確沒怎么親近過她。他一直在反思自己以往和她的關系是否太近了些,超出了兄妹該有的程度,因此才給了她錯誤的判斷。 他開始處處避嫌,除了最基礎的關心,甚至不再與她多話。 可meimei是聰明的,他們身上流著同樣的血,他們本就是一樣的,他知道的事情,她同樣也會知道。 “求你了?!彼÷曊f著。 這時候的她又脆弱了起來,裹著半截被子,整個人憔悴又可憐,顯得毫無攻擊性??擅髅鲙追昼娗?,她還在那樣咄咄逼人地威脅他,像只團起來的刺猬,刺得他體無完膚。 鐘景最后還是沒能置她于不顧。 或許是那深入骨髓的兄妹情誼讓他心軟了,又或許是她真誠的保證讓他多相信了她這么一次,他又回到了她的床邊,按著她躺好給她蓋好被子。 他的手剛從被子邊上探進去,就聽見她又來了一句:“陪我一起睡?!?/br> 鐘景深吸口氣:“你不要得寸進尺?!?/br> “你這樣我冷,透風?!?/br> 她看著他的眼神很是單純無辜,仿佛在敘述一件非常簡單明了的事實。 鐘景不想去揣測她此刻到底是有幾分真心假意,反正她的心眼與手段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多得多。 他掀開被子上床,壓下所有躁動的情緒,反復告訴自己就只是像以前一樣,照顧自己虛弱幼小的meimei。 他寬闊的手掌貼上她的小腹,低沉的聲音里僅存的耐心已經快到了臨界點:“睡你的,真的別再跟我鬧?!?/br> 鐘景這兩天被她折騰得夠嗆,又或者說,自那個夜晚過后,他這段時間一直就沒睡好覺。他總是反復地做一些夢,夢到五年前的事情,或者是夢見那個夜里meimei近在咫尺的顫抖的眼睫,甚至昨天晚上他還夢見了她的裸體。 被反復強化的記憶畫面,白天里折磨著他的心,夜里就化作夢魘,讓他無眠。 小腹被輕輕地揉動撫摸,鐘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終于沒再跟他鬧脾氣。她乖巧地貼在他的頸邊,什么小動作也沒有,聽話得就像家里以前養的那只小白狗一樣,安靜又順從。 那狗是五年前鐘景送給她的,想要讓她開心一點,轉移下注意力。鐘敏也確實喜歡那只小狗,只是養了沒兩年就病死了,尸體埋在了房子后面的一棵梧桐樹底下,鐘敏哭了一場后家里再也沒養過小動物。 也不怪鐘敏對他如此的依賴,家里確實是少了點人氣,她太孤獨了,她的世界里就只有他。 “最近跟思悅關系還好嗎?”鐘景問。 鐘敏的痛感舒緩了不少,回話的聲音開始懶懶的:“挺好的,怎么了?” “沒怎么,就問問?!毕肓讼?,他又問,“沒交其他的朋友嗎?” 她的朋友一直不多,學校和家兩點一線,偶爾跟人出去玩,也都是和那個叫裴思悅的女孩子。 鐘景覺得,或許她應該多交一點朋友,把注意力從他的身上轉移出去,而不是這樣偏執地纏著他,讓錯誤的感情一錯再錯。 而鐘敏似乎誤解了他的意思:“什么朋友?男朋友?” 鐘景垂下眼:“你這個年紀交什么男朋友?等你長大了一點……至少成年了再說吧,或者上了大學?!?/br> 看她眼下這個精神狀態,他不覺得她能開始一段正常的戀愛關系,她太小了,更不成熟,跟她相處實在是讓人疲憊,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他這樣遷就她,包容她—— 鐘景思緒一頓,恍惚好像意識到問題出在哪里了。 問題就出在他身上,他對她太好了。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像他這樣無條件地去愛她,無底線地包容她。 這種基于血緣的羈絆是最無解的,也是最深的隔閡所在。 “除了你,我誰也不要?!辩娒糸]著眼睛,態度依舊沒有改變。 她在他面前不需要掩藏什么,她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她不需要跟他繞彎子,更不需要跟他打啞謎??善闹卑着c沖動,最是鐘景無法承受的東西。 年輕不懂事的女孩只顧眼下,不在乎任何的流言蜚語,可他不行,他總要為她的以后著想。 過往他縱容過她的事情有千千萬萬件,可唯獨這一件,他退讓不了一點。 這兩天,兩個人吵的已經夠多了,鐘景不想再與她吵架,他只是淡漠著聲音再度告誡她一遍。 “那我也再說一次,那不可能?!?/br> 之后是長久的沉默,沒人再開口說話,可鐘景卻聽見鐘敏的呼吸聲越來越重。 他看向她,對上的是一雙清亮卻不服輸的眼睛。他們是親兄妹,他不肯屈服,她同樣也不會讓步。 下一秒,鐘敏朝著他的臉貼了過來。 鐘景猝不及防,他甚至騰不出手來制止她。 他想偏過頭,卻被她的手掌推回來,直到那柔軟的觸感再度浮現在他的嘴唇上。 鐘景從來不知道年幼的meimei身體里也會存在著這么大的力氣,她壓在他的身上,用膝蓋抵住他的手臂,用手扣緊他的手腕壓在枕側,然后在他的唇上肆意妄為。 論接吻,鐘敏自然是不會的,對付劇烈反抗的哥哥,親一親舔一舔的手段顯然不是什么太明智的選擇。 她用上了牙齒。 她用力地咬他的嘴唇,像發泄,也像是不甘心。她給他印上了一個又一個深深的牙印,直到鐵銹的味道順著兩個人交錯的唇齒彌漫進她的口腔。 雖然她的力氣不小,但于鐘景而言,掙脫也不過是幾秒鐘的事情。 她一直掙扎,鐘景只能壓住她亂動的身體,扣住她的兩只手腕,反過來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鐘敏看著他劇烈起伏的胸口,還有唇角漫開的血跡,眨了眨眼睛。 “你可以咬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