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白溪乖巧地跟在身后,等到易郁警惕地觀察四周之后,他才開口說:“學長,那天晚上……你怎么不辭而別了?我還以為學長是出什么事兒了,一走就是兩個周,我跟你發消息打電話也不回,是我那天做錯了什么事嗎?可是,學長不是說我們可以做朋友的嗎?” 易郁想起那天和司馬青山抱在沙發上胡鬧,然后那人一手利落地把白溪拉黑的cao作,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 易郁清清嗓,說:“我那天家里有急事,就直接回家了,沒來得及告訴你,讓你擔憂了,回家之后我手機摔壞了,換了一個新的,那什么號碼、聯系人都還沒來得及存呢?!?/br> 白溪并不是不會看人眼色的小傻子,易郁眼里的閃躲明顯到令他很難忽略。 他抿抿唇,說:“學長,我是不是讓你難做了?我也是那天晚上才知道,學長你的男朋友是經管院的那個人……”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布滿委屈和無奈,好像真相就是如此。 可事實卻是,當白溪得知易郁正在交往的對象是司馬青山的時候,就委托自己的朋友幫忙調查了一下司馬青山這個人,得知他會參加并出席沈家小姐的生日宴會,他便去找沈一諾要了兩張邀請函,隨后把易郁帶了過去。 他的本意是想,帶著易郁過去之后,自己找借口說有人找提前離開一會兒,等到易郁一個人看著沈一諾牽著司馬青山出席并公布婚訊的時候,他再出場來一個帥氣的解圍,適時地出現并給予易郁一個暖心的安慰。 前面都還是按著他自己設想的腳步走的,可后面易郁出來之后,事情的發展就不受他控制了。 易郁直接消失了。 再查到他的蹤跡的時候,這個人已經回家快三天了。 他不知道易郁和司馬青山還有沒有在一起,不過他覺得他現在在易郁的心里應該也有了一席之地。 易郁伸手撓撓臉,說:“沒有、你沒有讓我難做什么,那天確實只是我自己出了點事情,關于交朋友,我還是很喜歡和白溪同學能成為朋友的,但也僅僅只限于朋友,我覺得我們倆以后可以做無話不談的朋友?!?/br> 這套說辭應該還可以的,很通用的那種模板,聽著也令人歡喜。 白溪的眼睛頓時就變亮了,像是天氣由多云轉晴。 “學長……” “不用叫學長,以后叫我易郁,或者小易都行?!?/br> 于是,易郁的午飯就和白溪簡單地在學校里面解決了。 而司馬青山,從昨天晚上匆匆留下一句話就不見蹤影。 算了算了,他大三了,肯定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下午下課,易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收拾東西,一出教室,他直接就是一個“哇哦”! 司馬青山和白溪兩個人都等在教室外面,一個在后門,一個在正門,而易郁走的是正門,正好對上白溪帶笑的眼睛,一扭頭,就看見司馬青山帶有警告意味的神色。 雖然他并沒有做什么對不起司馬青山的事情,但現在的這個場景,怎么感覺有點奇怪呢! 總的來說就是兩個字——刺激。 易郁沒有第一時間去搭理司馬青山,而是把手里的畫先遞給白溪。 “白溪,明天中午可以繼續一起吃飯哦,我先走了?!?/br> 說完才轉身朝著司馬青山走去。 司馬青山手上提著一個棕色的公文包,就那樣直挺挺地站著等易郁,看易郁和別人耳鬢廝磨地講話,他氣得咬緊后槽牙。 但他不能發怒,他答應過易郁,只要易郁是正常的交友,他就得給他空間。 不能生氣,要控制住自己,不能再惹易郁生氣,這可是未來老婆! 看著易郁朝著自己飛奔而來,他才勾起嘴角,笑容勉強及了。 “走吧,一會吃完飯還要去看電影呢!” 易郁一下拍在司馬青山的肩膀上。 司馬青山對他笑,伸手牽著他的手,兩個人朝樓梯口走去。 期間,司馬青山還不忘回頭看看身后一直在盯著他們的白溪,左手幼稚地伸到身后朝著人做了一個鄙夷的手勢。 有時候,這種暗戳戳的炫耀真的很令人神清氣爽! 白溪看見了司馬青山幼稚的小動作,不屑的一笑,等著瞧,看看誰笑到最后。 白溪朝著另一頭的樓梯走,邊走變攤開手里的畫紙。 這幅畫是自己上次問學長要的那副《畫羽》,是特意跟易郁說過的不要畫框,只要純的畫紙。 他比較喜歡自己動手裝飾獨屬于自己的所有物。 吃完飯后,易郁和司馬青山來到了電影院。 走進去的時候,易郁只以為是同時間看電影的人太少,沒多少人和他們看同一期,可當電影要開始播放時,只有他和司馬青山在檢票,他猜到了其中的貓膩。 坐到影院的位子上,司馬青山跟著坐在身旁,自然地拉起易郁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手里。 “你是不是包場了?” 司馬青山一手替他順了順頭發,說:“嗯,只有我們兩個人的話,不吵?!蹦阋膊粫瓷夏涿畹奈兜?。 易郁“嘖”地一聲拍掉他放在自己頭上的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你要是有這個錢,你還不如直接給我呢,你拿來包電影的場有什么意思?你直接給我,我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