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出發! 今天沒有出太陽,天氣陰陰的,看著有下雨的預兆,烏云層層堆疊著,黑壓壓的,本應該明朗的時間段,此刻卻已經快逐漸被黑色吞噬,天際冒著黑黃的光線。 教學樓很大,前前后后的出口加起來有六個。 易郁只是一股腦熱想著來偶遇,卻沒想到這個嚴峻的原因。 他走到一樓的小超市里坐著,眼睛時而看手機,時而緊盯著空無一人的樓梯口。 賭一個運氣,心里的人會從這個出口出現。 十幾分鐘后,下課鈴響起。 沒課的學生你擠我、我擠你地下樓,易郁屁股離開座椅,手撐著桌子探頭透過透明的玻璃搜尋著人,可等到人群散盡,他也沒有看到司馬青山的身影。 易郁失落地坐回椅子上,身后忽然傳來沉重的腳步聲,是那種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噠噠”聲。 他微一側頭,就看見司馬青山穿著西裝、手上拿著天藍色的文件夾,正朝著他這邊走來。 易郁愕地轉回頭,抽回自己熾熱的視線,臉色通紅地僵坐著,像是被點xue封住一般,鼻孔因為憋氣變得大上些許,緊抿著唇,連氣都不敢出,狹窄的胸膛傳來一陣比一陣還要猛烈的心跳聲。 他微微側扭著頭,用余光望去,只見司馬青山背對著坐在他身后的不遠處,打著電話不知道在和誰交流,語氣充滿他羨煞的輕快和愉悅,時不時傳來的輕笑激蕩著他已經快要蹦出胸口的心。 司馬青山坐著打電話打了多久,易郁就獨自暗暗陪著多久。 司馬青山離開之后,易郁才慢慢地從位子上起身。 主持人金話筒?院內籃球賽? 由于距離隔得稍遠,司馬青山說話聲音又不大,易郁聽的不是很真切,但他能確定,司馬青山要去這兩個當中的一個,就是不知道是哪個。 屁股傳來酸麻,他走到司馬青山坐過的位置,伸手撫上還留有余溫的椅子。 guntang!是的,很guntang! 易郁從超市里出來,外面下著瓢潑大雨,偶爾還打幾聲大雷。 他站在出口處,眼睛不知看向哪里。 說要下雨,還真下雨了。 也像他一般,說要偶遇,還真偶遇了,只是是沒有看見彼此的偶遇,只是是同一個空間的短暫相聚。 易郁回頭去超市買傘,回來時原本空無一人的出口,站了個他心心念念的人。 顏狗就是這樣,即使只是一面,即使互相都不認識,但你的絕世容顏就是會印在我的腦海里,不論我怎么也抹不去,只能等這股燥熱自己慢慢平息。 作者有話說: 目前的文來說,比較慢熱,等郁郁追到人,咱慢慢就開始上歧途(一臉賤笑嘿嘿) 第6章 一前一后 他緩緩走過去,期間不斷提醒自己,不要亂說話,不要太緊張,平常心對待,就像是對待朋友一樣熱情就行。 易郁克制著自己的緊張,走到司馬青山的身旁,緩緩開口道:“同學,要一起走嗎?”他說完還裝作無意地扯開雨傘的綁帶,甩甩把傘布散開。 司馬青山聞言轉過頭,看見易郁之后,臉上的神情好似有一瞬的怔住,仿佛是在回憶與眼前人有關的記憶。 易郁對上他投來的打探視線,故作驚喜的說道:“我靠!是你!” 緊接著,他對著司馬青山微怔的眼睛擺擺手,語氣充滿開心卻又克制著距離禮貌,說:“上次,學院聯誼、我、借煙……” 司馬青山臉上立馬掛上淡淡的笑,溫和著聲線說:“煙頭拿倒的家伙!” 易郁尬笑兩聲,解釋說:“是那天晚上光線太暗了,我一時看不清……” 司馬青山輕聲一笑,禮貌地問道:“你是20級的?哪個專業?” 該說不說,這臉還是挺符合他的胃口的,就像是小時候那條被自己親手處死的小狗,琥珀色的瞳孔充斥著無害,實則暗地里是只狡猾的狼狗,稍不注意,就會飛撲上來猛咬一口。 易郁略感羞恥地撓撓頭,喃喃道:“是20級、但我不是經管的,我是美術學院的,來這里是來等人。但我朋友剛剛提前走了,忘記給我說,害我一直等到現在……” 司馬青山看著他那雙純凈的眼睛里的窘迫,耐著語氣說:“原來是這樣……那就一起回去?” 他眉眼帶著笑,讓易郁有了不該有的錯覺。 易郁二話不說,先把手里的透明白傘打開,走到雨中說道:“走吧!” 不過,傘好像有些小,并不是很能完整地保護兩人,兩個人沒有挨著的地方不一會就濕了一片。 司馬青山忽然說道:“同學,這樣好像不太行,再下去這傘就失去它原本的作用了?!?/br> 易郁側過頭看向司馬青山,眼神帶著雨水的濕意,說道:“這傘、買小了,抱歉?!?/br> 司馬青山邊說便把手里的文件夾遞給易郁:“同學,你幫我拿一下我的東西吧,我們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話,好像要好點?!?/br> 他有禮貌的詢問,令易郁耳垂泛起灼燒感,心里泛起心猿野馬。 一前一后? 他不算單純的腦子里忽然涌現一些不該有的想法,身體僵硬又不聽使喚地跟著司馬青山的動作。 于是,易郁手里抱著司馬青山的文件夾,整個人又被司馬青山攬抱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