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升溫 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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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笑,陸同舟就眸色加深,哪怕她是有意要勾他慌亂失態。 “不覺得不合適?!标懲弁蝗幌氤闊?,他這些年冷靜慣了,煙酒續命,一見到她,冷靜灰飛煙滅,他把顫抖的手藏在背后,“有些話就是一見面就應該說出來的?!?/br> “你想跟我說什么?一次性說明白。我要訂婚了,你身為前男友,應該避嫌?!?/br> 一句話,陸同舟所有的動作頓住,他張張嘴,最后一個字都沒說出口,他被中傷后表現出的失態,完全不符合他“陸總”的身份。 靳明嫣像是沒看見,主動靠近他兩步,“就算沒有你,主展位也會是我的。就算沒有你,我也過得很好?!?/br> 她盯著他的臉,“我的未婚夫,比陸總你……要好、得多?!?/br> 陸同舟眼神徹底冷了,從和她重逢的方寸大亂中回過神,他舒展身體站著,懶洋洋挑起眉頭。 一瞬間,陸同舟不再處于劣勢,深邃的五官帶上一些不易察覺的攻擊性。 “退婚吧嫣嫣?!?/br> 靳明嫣心里一個激靈,話里帶著嘲諷,“陸總喝醉了嗎?怎么開始說胡話?” “antione不適合你,你想要的,他給不了?!?/br> 陸同舟不帶感情說話時,和談判桌上的商人并無二致,“不如考慮我,你可以仔細衡量選擇我的利弊,不用帶感情?!?/br> 靳明嫣倒真有幾分驚訝了,“這種關系叫聯姻,所以……你也想和我進行沒有感情的聯姻?” antione選擇她是因為她在巴黎沒有背景,卻有點名氣,可以給他維持家族的好名聲。 “……你又是為什么?” “不為什么,你看我,混了這么多年終于有錢了,現在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去想那些為什么為什么到底為什么……比如我要搶女人,誰敢攔我,我就讓他明白,她到底是誰的?!?/br> 靳明嫣用力捏緊手掌。 陸同舟收起笑容垂眸看她,這些年他有出息了,身上披上了一層霸總的皮,卻還是像落星鎮那個不要命的小混混,渾身一股狠勁。 這個人耍無賴,靳明嫣不想再廢話,扭頭就走,手臂迅速被一只大掌鉗制住,“要下雨了,我送你回家?!?/br> “用不起您這尊大佛?!苯麈虙暝鷰紫?,“放開!” 大小姐還是這樣,嘴里說用不起,態度卻惡狠狠的,姿態從不肯低,高高在上就輕而易舉把一個人拿捏了。 陸同舟突然很輕柔地摸她頭發,嗓音繾綣至極,“那我們就一起站在這等一場雨,也不失為一種別致浪漫?!?/br> 她繼續掙扎,可他就是不放手。 靳明嫣捏緊手掌心,仰起頭看陰沉的天,深呼吸穩定情緒,“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陸同舟彎腰在她耳邊輕輕說話,“大小姐在想什么呢?我不會對你怎么樣,這么多年我都忍了,我還忍得住,雖然我很想?!?/br> 靳明嫣咬緊牙關,“陸同舟,你別在我面前耍流氓?!?/br> 還有……什么叫忍了這么多年?一周前,那個在她身上放肆的禽獸是誰? “我沒有,我只是比較誠實?!?/br> 陸同舟放開她,走過去紳士地替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靳明嫣拎著包一臉不爽走過去。 他愛送就送,多個司機而已。 “八月的巴黎,剛好?!标懲弁蝗徽f,“我們第一次的見面也是八月?!?/br> 靳明嫣皺眉,剛要說話,一抬眼,五顏六色的花朵在她眼眸里爭相綻放,她微微張嘴,有些驚訝。 白色賓利的副駕上塞滿各種花朵,花團錦簇,姹紫嫣紅,有幾片掉落的花瓣被夜風卷走,落地,飛起來,又落地,又飛得更高,起起伏伏…… 這些花像油畫般色彩濃烈,突然敲碎巴黎街頭的沉悶。 靳明嫣的頭發被突來的大風吹亂,她無心打理,高跟鞋跟踩在地上同一個點許久沒動。 陸同舟雙手插兜看著她,上半身慵懶靠在車邊,那身白色西裝在色彩繽紛的花朵映襯下風流浪|蕩極了。 “你說巴黎是浪漫之都,可我是俗人?!标懲垤o靜盯著她的側臉,懷念的東西很多,一種情緒放不下,“久別重逢,我想,我必須送你很多很多花?!?/br> “我們一個月前見過?!苯麈绦那槠鸱欢?,卻不忘糾正他,“……在落星鎮?!?/br> 不僅見過,還睡過,本以為是此生最后一次的見面。 的確挺俗,看星星,看煙花,送花,其實都挺俗的,當年怎么就被吸引,青春期被感動的點真的很淺。 她當年的確說過巴黎是浪漫之都,她憧憬的也是巴黎的浪漫和藝術氛圍,可這些年浪漫她沒感受到,只有生存壓力,只有無窮盡的欲望。 這里是欲望之都。 靳明嫣從那些爛漫的花朵上移開眼睛,仿若站在繁花似錦的春天里,她卻反應很無趣地說了一聲“謝謝”。 陸同舟靠在車門上仰頭看天,風從他臉上經過,帶起額前碎發,嗓音突然低落,“今晚沒有星星?!?/br> 她曾經那么期待地問過他,巴黎的星星是不是和落星鎮的一樣亮。 上車后,靳明嫣坐在后座,一抬眼就能看見塞滿車里半個空間的花束,陸同舟背對著她開車,成年男人后背寬闊,成熟穩重的氣息無處不在。 她突然想起一個童話故事,馬車,花,白馬王子和公主。 靳明嫣笑了一下,傻子,童話故事怎么能信呢。 白色賓利停在她家樓下,下車后靳明嫣頭也不回走出去好幾步,才想起陸同舟現在是她的贊助商。 雖然沒了愛情,卻多了利益,七年后糾纏繼續。 她腳步微頓,陸同舟沒追上來,只是懶懶散散靠在車邊隔著遠距離看她背影,西裝外套鼓風,路燈下衣角飛揚。 在她回頭的時候,他驚訝挑起眉頭,極快地露出一點笑容,“快上樓,要下雨了?!?/br> 他以前也是這樣,騎著摩托車送她到校門口,然后說“大小姐,往前走”,后來就是送她回京都,他說“大小姐,別回頭”。 靳明嫣回頭了,朝陸同舟所在的方向走,陸同舟用一種微微迷茫的眼神看著她靠近,最后還有幾分脆弱。 靳明嫣打開副駕駛的車門,選了一束藍色玫瑰抱在懷里,抬頭看他,“陸同舟,晚安?!?/br> 陸同舟眼神迷離,伸手來拉她,她側身躲開,抬腳和他擦肩,“好好休息,做個好夢?!?/br> 靳明嫣上樓了。 下一秒,陸同舟的笑容終于灰飛煙滅,臉上露出痛苦神色,胃痛折磨了他整整一個晚上,可能是水土不服,原本穩定了的病情再復發。 可是巴黎很好,巴黎有靳明嫣。 臉色逐漸蒼白,嘴唇血色全無,可他快樂,好久好久沒有體會到這種快樂了,久到他還以為自己失去了感知快樂的能力。 他拿了一包煙靠在前車引擎蓋上,脫下西裝外套隨手丟開,叼一根煙放在嘴里,沒拿火機出來,時隔多年,他又有了戒煙的想法。 在他的計劃中,他還要三年才到巴黎來,他給自己十年,如果她結婚了,他就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買一套房子,每天看看她,度此一生。如果她沒結婚…… 如果沒結婚,那她必須是他的。 現在呢?她要訂婚了,訂婚可不等于結婚,沒拿那本證,根本不算什么婚姻。 何況她還沒訂婚。 —————— 靳明嫣上樓,出電梯后順手把玫瑰扔進垃圾桶,毫不猶豫的,藍色玫瑰落在骯臟的垃圾桶里。 照舊洗完澡后去畫室畫畫,今天同樣沒畫出什么東西來,她這么年輕,好像就成了一塊干涸地,斑駁開裂。想起她這些天為了爭主展位耍的心機手段,已經是她這些年的常態,林觀鶴說她還不夠放得下,她太消耗自我了。 靳明嫣站在陽臺上,瞇起眼睛吹風,濕嗒嗒的頭發貼在白色浴袍上,還有幾縷黏在脖頸處。她不再思考,拿起紅酒瓶開始往高腳杯里倒。 喝醉了毫無形象倒在陽臺的藤椅上,沒多久就開始下雨,傾盆大雨帶走了空氣里的塵埃。 何今顏給她打電話,第一句問的就是她有沒有好好吃飯,靳明嫣臉不紅心不跳回答吃了,而且吃得很豐盛。 “說謊?!焙谓耦佇υ捤?,“你知不知道你說謊的時候就會啰嗦,如果你吃了,你只會說‘吃了’,不會說‘吃得很豐盛’?!?/br> 靳明嫣只是笑不說話,窩在藤椅里犯懶。 兩人東拉西扯一會兒,到了要掛電話的時候,何今顏才問,“怎么了?今天的情緒有點不對啊?!?/br> 在何今顏面前,靳明嫣不用強顏歡笑,她低罵,“去她媽的葛瑩,一直給我添堵,我不會放過她的,讓她給我等著?!?/br> 何今顏了解完事情的經過后跟她一起罵,罵完了突然說,“我在京都看見了陸同舟,大概在你回法國的后面幾天?!?/br> 靳明嫣驟然沉默,電話這頭只剩她的呼吸聲。 “陸同舟現在混挺好啊,聽說已經確定要加入京都商會了,你也知道這個圈子有多么排外,他卻想進就進?!焙谓耦佌f了一堆,鋪墊足夠了才問遠在法國的好友,“上次你回國找了他,和他在一起,你開心一點了嗎嫣嫣?” 許久,靳明嫣才漫不經心回話,“我不開心是因為他嗎?跟他在一起就能開心了嗎?他陸同舟是誰?竟然能有這種份量?!?/br> 靳明嫣的語氣冷淡玩味又充滿嘲諷,就像她現在看待陸同舟和她關系的態度。 “陸同舟放出風聲要在京都搞風投這塊,圈子里的人都想和他這么財大氣粗的大佬攀上點關系,但沒人見到他本人,一個叫‘audrey’的女助理在幫他對接一切事務?!?/br> “英文名字?是外國人嗎?” “不是,是中國人?!?/br> “中文名叫顧語?”從落星鎮回來后,靳明嫣不知道怎么就記下了這個女人的名字和長相,好像是從畢業就跟著陸同舟的女助理,現在升到了副總的位置。 “不是,audrey和顧語是不同的兩個人,顧語負責接待,決策權在audrey那里?!?/br> 何今顏有點納悶,“陸同舟怎么不見人呢?他想要打入京都圈子,怎么自己還擺起譜來了?” “因為他不在京都?!?/br> “不可能啊,事業處于這么重要的關頭,他不親自盯著?這么放心audrey?” “他人在巴黎?!?/br> “在哪???” “巴黎?!?/br> “……” 何今顏倒抽一口冷氣,“乖乖,刺激?!?/br> “……刺激什么?” “我都準備好來巴黎參加你的訂婚儀式了,但我怎么覺得……暫時不用了呢?!?/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12-22 21:46:38~2023-12-23 20:28: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風里有詩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61973385 10瓶;大米爆1123 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