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最近居酒屋歇業了,并不因為別的,丸太回了內地出生的地方,和前妻離婚,他是個不管錢的人,每次掙了錢都會打到夫妻雙人共同的卡里,他身上只會留下一點。 所以這次的切割里,他也只留下了身上的這一點,剩下的都給了他前妻,按大面上來說,這屬于是凈身出戶。從法律的角度上看,丸太是過錯方。但幾乎所有的知情人都知道,丸太和他的前妻是政治聯姻,彼此之間并沒有感情。 說起來,丸太的出生其實很不錯,家族很有潛力,在軍隊里不僅有高層的靠山,還有中層的長輩。家族也從早先的邊疆挪到了京都,以至于丸太年輕的時候,還曾入伍,當過幾年兵。 優也曾見過丸太年輕時候的照片,青春活力的幾乎和現在的他是兩個人。并且由于從事的職業不同,照片上的人與丸太有著完全不同的面相。 優的出生讓她相信人的面相可以透露出她所處的環境,畢竟從小到大即便是貪了幾千萬的長輩叔伯,只要人還在體制內,那面相就是體制內的樣子。當時在部隊里的丸太,就有著最尋常軍人的面相。 丸太的前妻也是當時部隊圈子里的人,優沒有見過照片,但想來家族聯姻不會太差。兩人之間甚至還有一個女兒,優倒是沒有問過老板娘,“你會介意他女兒嗎?”不過想來也是不會介意的,畢竟現在的丸太,蒼老、落魄、又總介于黑白之間。 優知道因為丸太因為想掙錢所以進過兩次局子,而老板娘甚至為了這件事給丸太的前妻打過電話,在居酒屋還沒有開起來的時候,兩人經營的是一家民宿。丸太進去則意味著沒有收入的老板娘將一個人承擔房子的租金。 “他這樣的人,讓他進去好了”當時他前妻講。 “后來他入獄的時候我還去送他,他看著我就說了兩個字?!?/br> “等我?!?/br> “因為周圍的人太多,他也不能說太多。結果他進去了,我一個人承擔房子的租金,真的想去死?!?/br> “結果幾個月后,我回來,民宿還在,房子也還在?!?/br> “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br> 優是懂老板娘的,那種看上去很柔弱的女人,實際上卻堅韌的驚人。 “那你這幾天是閉店休息?” “嗯,回家里躺著?!崩习迥锟谥械募依?,指的是她娘家。 優的正式工作,是設計師,做的不好不差,很早以前她就知道自己除了設計做不了其他的行業。只是沒想到一埋頭居然會是這么多年。 這中間她和笑臉老師聯系過,笑臉老師閑著的時候畫了一副卡牌,取名叫做天使之心,苦于沒能做成印刷版的,每次大家都只能拿著他的手繪版玩,頗有點暴殄天物的意思。 優早早答應了他會幫他做這套卡牌,這幾天忙著落實。 130張的卡牌,分類無比復雜,游戲規則和故事整整寫了12張大紙,優做的頭大的時候問笑臉老師“你到底花了多長時間畫這些東西?” 笑臉老師回答的十分保守“你知道我的工作,所以這是一項長期的事情,有時間就會畫,然后添加一點規則和故事?!?/br> “好吧?!?/br> 優收回上次說他沒有情欲的判斷,這人簡直情欲纏身。 只是被巧妙轉換成了藝術化的呈現,不瘋魔不成活吧。 笑臉老師的卡牌是好玩的,里面充滿了藝術的想象和意向化的對人的羞辱。性羞辱的的前提是被羞辱者有社會榮譽感,所以在條例嚴苛的社會環境中,更容易孕育性變態。不夸張的說,笑臉老師的卡牌,是所有這些的綜合。 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會想出這些東西呢? ——現在有答案了,像笑臉老師這樣的人。 做到無比煩悶的時候,優出來和小蝶吃了個飯。 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小蝶神秘兮兮的對優說:“下周去金主別墅玩,還是金粉?!?/br> “上次你們不是玩過了?” “這次還玩?!?/br> “上次你們是在室內玩的嗎?” “沒有沒有,每次都是在院子里,然后拉到小區公共區域去,上次還被保安發現了,過來問我們是干什么的?!?/br> 優聽的簡直要窒息了,憋著氣問:“然后呢?” “然后金主爸爸就說我們是拍照的,搞藝術呢。畢竟也帶了照相機嘛?!?/br> 優簡直無法想象,“赤身裸體的女孩涂滿金粉,被項圈圈住脖子,每走一步都會在地上留下腳印,被保安發現的時候正在拍照.......” “錯了,既然戴了項圈,當然是跪著趴呀!” “現場幾個女生,就你一個?” “當然不是,我和另外一個小妓女,兩個人拍完了照又被牽回別墅。那個小妓女在路邊草叢里就被就地正法了?!?/br> “大白天的,你們就在草叢里打野戰???” “花園別墅,白天人少嘛,所以就很正常。也不會有人看到?!?/br> “那保安肯定能看到啊?!?/br> “他都信了我們是在拍照,看到了又怎么樣呢?” “好吧......”優有點無語。 “下次你也過來,我給你涂金粉好嗎?” “我想想。不過我不要玩露出,太羞恥了吧?!?/br> “哎呀,我第一次也很羞恥,但是后面被金主爸爸們都玩習慣了,就不羞恥了。還挺刺激的?!?/br> “不過我特別想玩潑蠟,你想玩嘛?”這是優最近的愛好,大量的低溫蠟燭被融化成湯,完整的澆在女人的身上,即便是脂肪層最厚的臀部,也會有被燙傷的危險。 ——更何況玩到最后,往往會鬧出陰部倒膜的事情。 “我不感興趣,你怎么回事,這個沒有金粉好玩?!?/br> 優也跟丸太提過這個游戲,希望他能開一場潑蠟主題的聚會?!耙婺阕约赫?,場地借給你?!蓖杼珱]有直接拒絕,但是他的兩個小徒弟森和吉田先拒絕了優。 優當然沒錢盤下居酒屋的場子,于是這個心愿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圈子里不是沒人玩蠟燭玩的出名,相反甚至有著名的繩師開了倒膜比賽,在社交網站上發帖公開征集姑娘們的陰部倒膜,就在去年,得到的相應非常不錯?!八踔吝€裝裱了一個畫框,9個b被掛在墻上?!?/br> “結果沒想到今年發生這樣的事情?!?/br> 這個繩師在圈子里很有些名氣,大家通常稱呼他為AJ。和朋友在京都附近的城市H經營了一家繩室,據說一年到頭約繩的姑娘都排不到頭,往往每次約繩都要提前幾個月的時間。 “那么夸張?!?/br> “對啊?!?/br> “那他也不缺女人啊?!?/br> “所以他說姑娘神經病,誣陷他?!?/br> “......” 就在今年早些時候,AJ在朋友圈公開發了一個合集,關于和一位名叫月月的姑娘糾纏不清,幾次進了派出所的故事,并指名道姓的說,和姑娘的幾次都是在雙方同意的情況下發生的關系,結果兩人好聚不能好散,姑娘事后一年都跟蹤尾隨AJ,直到現在甚至出現毆打周圍人的情況,才在朋友圈曝光她。 “你覺得可信度多少?”優問老板娘。 “AJ最大的問題是,不應該跟她發生關系?!?/br> “他忍不住吧,男人嘛?!?/br> 這件事之后,月月似乎頗為消沉了幾個月,然后在一個中立媒體上,重新以女性視角闡述了整件事。 “甚至被翻譯到了國外?!?/br> 當時AJ正受邀在國外表演繩藝“不過AJ很快就讓中立媒體刪了帖子?!?/br> “說實話,他要是不刪,我還覺得他是真的在吵架,他現在把人家給整刪帖了,那誰心虛不是一目了然?” “沒關系,總有人記得?!?/br> 總有人記得也總有人不記得,經歷了這件事的AJ依舊門庭若市,月月卻因為深受網爆的壓力而了無聲息了。 “這種事總歸是女生承受的多一點,畢竟輿論和zuoai一樣,男人一般只出一根dick?!?/br> 這一次一向沉默的雅子倒是主動發了轉帖,甚至還在轉帖里截圖露出了AJ的名字。優對此充滿了理解,于是也跟著在社交網站上轉帖了相關的內容。 于是算是和H市的SM圈劃清了分界線。 “我倒是沒想到雅子會轉帖。她之前不是還給AJ寄過自己的b 倒膜?” 對面的人搖搖頭,笑了笑,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