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霍景澤看著溫知南漸漸軟下去的氣勢,好像對溫知南吃哪套有了隱約地了解,正嘗到一點樂趣的時候,就聽見溫知南說:“明天會把你的常服送來,嗯,對了,我昨天給你的那件衣服呢?那尺碼對你來說有些小?!?/br> 霍景澤眼中的笑意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他摸了摸鼻子,下意識地望了眼陽臺的方向:“對,是有點小?!?/br> “放哪了?” “……洗了?!?/br> 溫知南有些驚訝:“你就洗掉了?” 肇事者當然會第一時間清理現場,霍景澤退兩步,轉身走到溫知南對面坐下,餐桌和寬松的沙灘褲可以讓他在坐下時,被記憶喚醒地某些生理反應不顯得那么突兀。 不過是件小事,見阿晾沒說話,溫知南也沒追問,只是頗為感慨:“別說,你還挺賢惠的?!?/br> 又居家,又準備好了晚餐,還會在家里洗衣服。 這哪像養了個小情人,簡直是養了個小媳婦。 溫知南突然理解了自己為什么讓阿晾跟著自己,一跟就是兩年,實在是香香。 這些天來回跑夜里沒休息好,而白天也因為后續調整管理層人員名單的事情多費了些心神,回來后反倒讓他舒心愉悅許多,溫知南示意阿晾吃飯,自己也夾了筷子菜嘗嘗,瞬間瞇起了眼睛。 辣口,咸度適中,撒了些胡椒粉,挺符合他口味的。 溫知南瞇起眼睛,像只嘗到了小魚干的貓咪,開口:“下個月的金額我已經劃到你那張卡上了,還完之后不夠日常開銷的話再和我說?!?/br> “好的?!?/br> 霍景澤抿唇應下,雖然這話聽起來像丈夫在外工作,一邊將工資上交還一邊說不夠再說的場景莫名神似,但他還是沒忘了自己的人設,夾了一塊剁椒魚rou放在溫知南的碗中,輕聲道:“謝謝溫總?!?/br> 得了謝,溫知南也毫不矯情地將那塊魚rou放進口中。 動作沒一絲遲滯,溢出一股順理成章的感覺,待嘴里的嚼完,溫知南還禮尚往來地也夾了一塊放在霍景澤的碗里。 婚內兩年他們不熟,無異于同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尷尬又別扭,做不出替對方布菜這種親昵的舉動。 霍景澤眸色暗了暗,夾起來細嚼慢咽地吃了。 溫知南只見阿晾舌頭和牙齒靈活地分開rou和刺,但不知是走神了還是怎地,阿晾將魚骨刺也細細嚼碎了吞咽下去,看得自個兒的背脊有些發涼。 他在桌下踢了踢阿晾的腳尖:“空調溫度低了?!?/br> 霍景澤噢了一聲起身去調。 一餐飯在頗為溫馨卻詭異的氛圍里被享用完,溫知南饜足地伸了個懶腰,交代阿晾將盤子留著,會雇阿姨來清理。 阿晾沒有推脫,安靜地觀察他一會,猶豫道:“溫總今天在公司遇到不順心的事情了?” 溫知南收回手臂,訝異挑眉:“為什么這么問?!?/br> “看您進門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有些疲憊,而且還向我索要了一個……抱抱?!?/br> 溫知南僵在原地,耳尖又悄摸地紅了,原來進門那么自然的一個動作竟然被阿晾發現了不對勁。 抱,抱抱怎么了! 這是他養的小情人,抱抱不是很正常嘛! 溫知南莫名其妙的尊嚴感涌上來,不肯在這落了下風,面色不改,反倒勾唇笑道:“別揣摩我的心思,這是你進門的迎接禮,以后每天我回來,都要像今天一樣候著我?!?/br> 霍景澤面色不變。 翻譯過來不就是要他每天赤著候在門口,等他的小先生帶著一肚子委屈回來,然后哼哼唧唧地埋他的胸,又是蹭又是撓的。 這樣的迎接禮好像并不壞。 霍景澤很配合地垂下眸子,做出一副乖順的模樣,讓對方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趾高氣揚的一通命令反而把自己給送進了虎口。 他輕聲引誘道:“是我唐突了,溫總別生氣。我按摩還可以,您要不要試試,我幫您揉下太陽xue?” 溫知南:“……” 唔。 好大一個臺階。 溫知南臉色漸漸緩下來,乖乖地順著阿晾給的臺階往下爬,像是被捋順毛了的貓主子。 “在哪按?” 溫知南巴巴地跟在身后,只見著阿晾在沙發上坐下,拍了拍大腿道:“躺上來?!?/br> 溫知南:“……” 當真? 他想了想這個畫面,有些猶豫。 “我跟著專門的師傅學過一手的,頭疼頭暈都可以緩解?!?/br> 溫知南有些猶豫,想想也不能拂了阿晾的一番好意,走過去坐下,又緩緩躺了下去,將腦袋擱在阿晾腿上。 脖頸的弧度和大腿剛好吻合。 “按吧?!?/br> 溫知南仰躺,向上看著天花板,直到阿晾低頭,擋住了大半的光,俊臉在眼前放大,領口的衣衫也向下垂著,露出隱約肌rou線條。 溫知南閉上眼。 想起今天一路開車過來,途徑一片工地,腳手架的工人在陽光下作業時,汗珠在肌rou上滑落反射著晶瑩的光,他們的肌rou不像是健身房里練出來那種頗為夸張的塊頭,而是肌rou線條更修長,協調性和美觀也要更強幾分。 阿晾放在這兩種間是屬于偏工人的肌rou類型。 但這意味著,在平日里的鍛煉里對慢肌纖維的訓練更多,持續性和耐力也會相應更強。但是根據阿晾的說法,他原先也是創業的,在健身房里練不出這么實用的肌rou,那到底是怎么練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