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作為光明之主死對頭打上標記的使徒,讓光明之主審判他,那不就相當于判他死嗎! 雖然他覺得光明之主他老人家,根本不會摻和教廷的事情,但萬一呢? 萬一光明之主正好在線,又正好看不過他,他不就死定了! 眼看大主教開始詠讀頌文,祁念想勉強翻了個面,決定撲騰兩下,心里默默念到。 偉大的光明神主,請您寬恕我啊,頭頂黑暗使徒的名號不是我的意愿,我也根本不想當什么黑暗使徒,這些年我一不殺人放火,二不作jian犯科,您老人家不會黑白不分就判我有罪吧! 如果您真覺得我有罪,那能不能輕點兒處罰,給我留個胳膊腿兒,讓我能茍一條命就茍一條命,最好把我頭頂上該死的黑暗使徒的名號給抹掉,到時候我一定拿我偷偷釀的酒孝敬…啊不是,給您抒寫最優美的頌文,向世人傳頌您的光明和偉大…… 磅礴光明之力從雕像內涌出,瞬間充滿整個圣殿,如同奔涌的海水一般涌了出去。 被光明之力包裹住,腦內在瞎胡扯的祁念想默默地哽住。 ……咋滴,您是饞我的酒嗎? 第八十四章 白塔飛鴿予光明04 夜晚,祁念想拎著一瓶剛從地下挖出的酒偷偷潛進了主教圣殿。 得益于光明神他老人家白天降下來的神賜,他成功的活了下來,雖然動靜鬧得很大就是了。作為交換,他挖出來自己釀了五年舍不得喝的梅子清酒供奉祂。 他將杯中里盛著的圣水倒掉,換上清酒重新放回圣殿用以供奉的長桌上,真心實意的禱告了一番,禱告完祁念想自己都笑了,大晚上偷偷摸摸來禱告估計就他一個人了,不過偉大的光明之主應該是不介意吧。 酒瓶里的酒還剩不少,祁念想從身上摸出他自己做的小酒盞,坐在支起光明之主雕塑的神臺上,縱觀空蕩的點滿蠟燭的圣殿,圣神而又宏偉。 祁念想還記得白天的時候,神跡降臨后主教們震驚虔誠跪地的模樣,神力潮汐從圣殿涌了出去造成巨大的轟動,神職人員和來參拜的貴族平民都因這百年難得一見的神跡,高喊光明之主匍匐跪地。 他被神力托著動彈不得,光明之力洗滌下,他恍惚的抬眼仿佛正對上了光明之主神像垂以的注視,一如那圣光之中那站在長階上教宗垂下的目光。 他總覺得這個場面似乎在哪里看到過,或者說經歷過,和現在不同的是,那時他身后沒有沙拉曼德,身形狼狽,高高在上俯視他的教宗也沒有對他微笑。 如果他沒有看錯,教宗在神跡降臨時,確實是對他笑了…吧? 就是不知道教宗是在笑什么。 祁念想搖了搖頭,不再多想,可能是他看花眼了吧。 半瓶酒很快就被喝的差不多,很少沾酒的他慢慢感受到了醉意,他靠在光明之主雕塑的腳邊,隨意的像是靠著什么木頭樁子。 如果被哪個教徒看到他這么冒犯光明之主,估計會把他當做異教吊起來燒死,但對祁念想來說不會動的雕像不過是個死物而已。 再者他現在也算是和光明之主半夜一起喝酒的交情了,光明之主應該不會小氣到跟他計較這種小事。 這個國度什么都好,就是酒不符合他的口味,市面上流通的大多是葡萄紅酒和麥啤,他喝起來總覺得差點味道。 所以他就嘗試著用谷粟自己釀酒,梅子清酒是他最喜歡的一種,在教廷后花園的圣壇里埋了五年,僅有兩瓶。 這也算是另類的等價交換了吧,他拿他現在最珍貴的東西奉給光明之主,光明之主灑灑神跡保下他一條小命。 而且他釀的梅子清酒這么好喝,光明之主一定會喜歡的。 可以想到神跡之后,教廷得有一段時間不會動他,他又可以光明正大的躺平過他的清閑日子。 祁念想又想起了沙拉曼德。 …大概會清閑吧。 他腦袋暈乎乎的開始發困,他搖了搖頭將杯盞中的酒喝了,倒出瓶中最后一口酒。 一道人影倒映在神臺上,依舊穿著白天那身華麗冕服的教宗出現在圣殿,停在了他的面前,在燭光的照應下神情不明地看著坐在神臺上的他。 微醺的祁念想看到教宗不僅不怕,反而愉悅地向教宗亞撒·艾利克斯遞出木質的酒盞。 “嘿,尊貴的教宗冕上,要一起喝點兒酒嗎?” “不過我好像沒有見過教宗喝過酒,你應該不會喝……” 祁念想邊說邊醉醺醺的笑,調侃的話還未落。 教宗低下了他的頭,就著他的手,喝下了酒盞中的清酒。 …… 我是在做夢吧。 祁念想扶著宿醉的頭坐起身,坐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兒。 他怎么夢到那個神圣的不沾一絲世俗的圣子殿下喝他的酒呢? “沙拉曼德,我昨天是怎么回來的?”他問。 離了埃特納火山時常沉睡的沙拉曼德甩了下尾巴。 “你喝醉酒自己走回來的,人類,你昨天很開心嗎?” 祁念想努力回想了下,實在沒想起來關于昨天晚上后續的記憶,而且他的酒瓶和酒盞也不知道被他丟到哪去了。 既然他一早起來沒有被教廷的人吊起來火燒,那他昨晚應該沒有被人發現他在圣殿堂偷偷喝酒的事情。 “開心,沒有什么比好好活著更讓人開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