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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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松茗又想起來了那多日前的、早以為應該被忘卻的夢境,想起夢境中的那雙唇與不具有任何真實感的親吻。他視線仿佛被燙著了,從盧詩臣的身上移開,加快了步伐,走進了儲物室。 話筒里的岑一飛繼續斬釘截鐵地陳述自己總結出來的經驗:“愛情都是從抗拒開始的?!?/br> “我去吧?!崩钏绍哌M了儲物間,說道。 “所以說,你別這么排斥——什么?”李松茗聽見岑一飛那頭有什么東西掉落了發出巨大的響聲,語氣十分震驚,“你說什么?” “不是讓我和你堂姐見一面嗎,”李松茗心里裝著太多盧詩臣的影子了,根本沒有注意岑一飛在說些什么,他在腦海中許多和盧詩臣有關的雜亂思緒中翻找出方才岑一飛說的提議,說道,“那就……見一面吧?!?/br> 周六的時候,李松茗便依照岑一飛的安排,找到了岑一飛預定的地點。 為了促成這次見面,岑一飛在詢問李松茗之前就提前定了一間餐廳的包廂。李松茗去得很早,服務員怕他一個人無聊,還體貼地打開了包廂里的電視機。李松茗的眼睛很專心地看著電視屏幕上的影像,試圖讓這些畫面占據,讓自己不去想其他的,等待著岑一飛堂姐的到來。 李松茗答應和岑一飛的堂姐見面的時候,岑一飛都驚呆了。 因為長相屬于挺出挑的類型,所以李松茗讀書的時候對他有意思的女生不少。在鴻醫大的時候,由于岑一飛跟李松茗關系好,有不少女生拜托岑一飛給牽牽線,想跟李松茗“認識”一下。岑一飛和李松茗開門見山地講過,也旁敲側擊過,但李松茗像個木頭——或者說裝得像個木頭,在這方面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過任何心思,無論岑一飛怎么游說,李松茗都不答應。哪怕是有時候有女生直接對李松茗表示好感,李松茗也不為所動。 所以岑一飛壓根沒有想到李松茗這次答應得這么爽快,為了讓李松茗答應就干脆事先定好餐廳,給李松茗一點“壓力”,就這樣他還以為得破費一番口舌,沒想到居然如此輕松順利地讓李松茗答應了。 其實李松茗答應岑一飛,一來是因為自己之前在岑一飛家里住了不短的時間,承了岑一飛和他家人不少的情;二來便是因為他的新困擾——盧詩臣,或者說,盧詩臣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盡管不愿意承認,甚至努力地回避,李松茗還是已經意識到了,現在正在發生的一切是不正常的——從小到大,李松茗從來沒有過感情方面的困擾,也沒有產生過明確的戀愛沖動。但是,他也沒有單純無知到不知道盧詩臣最近在自己內心掀起來的無法平復的浪潮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他的情感和欲望已經來到了不應該跨越的邊緣。 而正是因為明白,李松茗才更加無法接受。 無論是性別,還是品格,盧詩臣這樣的人,從來不應當出現在李松茗的情感坐標之中。 或許,是因為自己單身得太久,感情和欲望產生了錯覺?自己真的應當嘗試談一場戀愛嗎? 岑一飛的這一次邀請,成為李松茗急不可耐地想要逃避的一個出口,所以他答應了岑一飛的要求,和他的堂姐見一面。 李松茗知道,懷著這種無法厘清的心思來和岑一飛的堂姐見面是不道德的,對岑一飛的堂姐很不尊重。他看著電視熒幕上流動著的影像,想,原本也不打算和岑一飛的堂姐有什么發展,等人來了,和她道個歉吧。 等了大概十幾分鐘,包廂的門打開了,李松茗循聲望去,先進來的是服務員,在服務員請的姿勢下,一個高挑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 年輕女子穿著卡其色的風衣和黑色的長裙,留著一頭栗色的波浪卷發,樣貌濃麗美艷,李松茗站起身來,年輕女子也走到了桌邊。服務員問李松茗和年輕女子:“現在可以上菜了嗎?” 李松茗和年輕女子都點了點頭,服務員便先離開包廂去通知廚房上菜。年輕女子走到了李松茗的旁邊,露出了很熱情大方的微笑:“你好,我是岑一飛的堂姐岑露,”她用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松茗,是有些過于有某種探究意味的眼神,“你就是李松茗吧?” 李松茗點了點頭,“你好,我是李松茗,是岑一飛的朋友?!比缓笳堘断茸?。 岑露在李松茗的旁邊坐下之后,視線依舊沒有離開李松茗。李松茗覺得有點奇怪——對于第一次見面的人來說,岑露的視線有些太有存在感了。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在李松茗對岑露的目光感覺到很奇怪的時候,岑露再一次開了口,“金海洋幼兒園,不記得了嗎?” 李松茗愣了一下。 李松茗幼年時期在鴻洲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直到進入小學,他都還是在鴻洲的,讀四年級的時候,母親的工作調動到了令川,李松茗父親是自由職業,因此一家人便決定直接搬去了令川。他的幼兒園自然也是在鴻洲上的——幼兒園的名字就叫金海洋幼兒園。 岑露看李松茗還是有些疑惑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你是想不起來了,不過過去確實很久了,我還想著好歹咱們也有點不一樣的交情,不至于忘得這么徹底呢,”她笑了笑,“重新認識一下吧,我是金海洋幼兒園珊瑚班的——” 李松茗隱隱約約記起來了什么,脫口而出道:“露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