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節
除了正在擋板后面偷聽的老張,有點不太快活…… 那葫蘆一定是【夙愿】變化而來的! 憑什么,憑什么我未來沒有老婆?。?! 其實他有一點柏拉圖傾向,也就是精神潔癖。 18歲的時候要求便很高,不僅要求是個女的,還要求心靈層面切合,年輕人嘛,總是這樣,覺得愛情是最為珍貴的鉆石;28歲的時候被困荒島,要求很低,只要是個女的就好,什么心靈契合,那就是個屁! 38歲要求更低,只要是個雌的就好,不要求人類…… 但年齡超過48,那要求可就直線上漲了,既然已經是老光棍了,還不得找個完美的? 沒聽說過四五十歲的大媽,尋找到中東王子的真愛嗎?至少得是個中東公主,才能滿足他老張吧? 現在年紀超過138,那要求得高到天上去,單身這么久了,經歷過這么多風風雨雨,屬實很難和正常的姑娘在一起了,連點共同語言都沒有,那還玩什么。 這樣一想,小葫蘆的描述似乎是正確的。 張銘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石瑪瑪的變態還在持續,這臭石頭愈發快活:“你是男是女???葫蘆?!?/br> 【我沒有繁殖能力,理論上沒有性別。如果一定要有的話,我傾向于我是女性,因為我沒有攻擊性,性情溫和善良友好?!?/br> 張銘齜牙咧嘴的,這叫沒有攻擊性?你這攻擊性都溢出了好嗎? “哈哈哈,它說它是女的!”石瑪瑪頓時大喜:“我許愿,你扮演我忠誠的仆人,用女仆的語氣說話?!?/br> 小葫蘆似乎也在故意逗弄這塊石頭,很有底線的說道:【很抱歉,我不想這樣做?!?/br> 【因為您的玄武老婆,必然會責怪我的,我禁不起您的玄武老婆折磨?!?/br> “那你扮演張銘的貓女仆,和我說話?!?/br> 【好的,請稍后……】 葫蘆,姑且說是葫蘆女士,語氣變換起來,變成了一個很奇怪的夾子音:【主人的朋友,石瑪瑪先生,您來到這里,想要喝一杯咖啡嗎?請問,您拜訪我的主人,有什么重要事情嘛,喵喵喵~他正在那里打造一把鋸子,想要把我鋸開,喵喵喵!】 【如果您想要被鋸開,我可以幫您轉告,喵~讓我們一起被鋸子鋸開吧!喵喵喵!】 張銘目瞪口呆,差點驚掉大牙。 石瑪瑪氣得要死,為什么不當我的女仆,只當他的女仆! 葫蘆道:【因為我要待在他身邊,等著他死掉,完成交易,這可能要相處很長時間,打好交道是有必要的?!?/br> 【另外,您的樣貌不符合我的審美。他雖然小了點,但很精致很可愛,還有一點脆弱,符合我的審美理念?!?/br> 石瑪瑪頓時狂怒,這是在嘲諷自己長相丑陋啊。 這賤婢瘋狂彈跳而起,想要去毆打葫蘆,被葫蘆輕輕閃過。 甲板上又傳來了快活的空氣,小白開始狂笑,就連昊哥也在圍觀。 白澤的眼球直接掉在了地上,這位亙古以來的好好先生真是大跌眼鏡,表示自己有些跟不上時代了……這時代也太奔放了。 這葫蘆到底什么身份,如果真的是【夙愿】或者【夙愿】的化身,那也太……白澤心中充滿了警惕,【夙愿】絕對不可能只是投送一個話癆葫蘆過來,一旦失去警惕,或許就是它陰謀得逞的一天! 而張銘的想法和白澤不同,他暗中思考著,小了點是什么個意思? 這個問題很嚴重! 于是他咳嗽兩聲,從擋板后面鉆了出來,把葫蘆叫過來詢問這個問題。 【嗯……就是單純的年紀小了一點……我沒有嘲諷您的意思,就是……啊……年紀小了一點,您才一百多歲的樣子,很年輕?!亢J左搖右擺似乎想要撒謊掩蓋過去。 它一撒謊就會發出“嗯、啊”之類的語氣詞,很容易辨別出來。 于是,被眾多精神病人圍觀的“葫蘆女士”,最終只能說道:【好吧,我說實話,您對比起我那個界域的生命體,個體確實小了一點?!?/br> 【請您不要介意,規則不同,個體的大小自然也不同。就像我穿越到這個世界,也只是一個小小的葫蘆罷了。所以我沒有嘲諷您的意思?!?/br> 第二百九十六章 來自魔神的襲擊 張銘其實只是想要搞清楚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裝作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我覺得,你以后別扮演其他角色了,雖說是石瑪瑪那家伙的許愿,但你也可以拒絕不是嗎?” “這種情況搞得你好像沒有一點自我,只是一個單純的許愿機器人一樣?!?/br> “就像我們人類,不會輕易扮演別人,除非是演員,或者心中希冀這樣做,才會去扮演?!?/br> 【好的,我知道了?!亢J有些委屈地說道,【以后我不會輕易接受角色扮演類的愿望了?!?/br> 但很快,它又俏皮起來:【請問,您今后想要我用什么樣的人格與您對話呢?】 張銘扶額感嘆,這是完全沒聽懂啊,別人不許愿伱就沒有人格了,是這樣吧? 他就沒見過如此奇怪的存在。 “如果你樂在其中,就當我沒說過,隨便你好了?!?/br> “但演員如果帶一輩子的臉譜,演一輩子的戲,總是會迷失自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br> 葫蘆沉默良久,才說道:【我明白了,今后我會固定一個人格與您對話?!?/br> 【與其他生物對話,我也不會更換該人格?!?/br> 【除非我發自內心想要成為某個人格,我才能扮演它,是這樣嗎?】 張銘感覺這個話題有些過于嚴肅了,葫蘆的生活模式,他也懶得去干涉。 這家伙來路不明,思維不明,能力不明,還是個倒貼上門,趕也趕不走,等待自己爆金幣的,他教訓這葫蘆做什么? 于是干脆拍了拍屁股,哼著小調,繼續去鍛造室打鐵。 說實話,少了大規模的工業體系,完全依靠手工,鍛造符文兵器確實是一件費時費力的體力活。 一把普普通通的符文飛刀,就要搗鼓十天半個月。 話癆葫蘆被教訓了之后,一直乖乖地跟在張銘后邊,看著他淬火,打鐵,水蒸氣就像云團一樣在墻壁上凝結出了水珠子。 葫蘆可能覺得這一幕很有趣,于是飄在了水蒸氣上,假裝自己在騰云駕霧。 “當當當!” 費了很大的心力,張銘才鍛造好了一把普普通通的符文飛刀。 因為這艘船本身在高速航行當中,不可避免有所搖晃,再加上加工設備簡略,飛刀的品質,只能說是“可堪一用”罷了。 “葫蘆,評價一下我的勞動成果!” 【對不起,我不能平白無故贊美您,因為我當前的人格,以“實事求是”為基本準則。是您要求我不能隨意切換人格的,所以我當前選擇了這一人格?!?/br> 【您當前鍛造的符文飛刀,按照我的目光,評分為4.2分,總分100分,也即深淵之斧的分數?!?/br> 【您最喜歡的那一件精金鎧甲,評分為93.2分?!?/br> 你真是個大聰明??! 100分給我4.2分! 張銘默然無語,用食指與中指敲著自己的腦門,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強行冷靜下來。 “我睡覺……睡覺總可以吧??!” 不知道為什么,這些天總是精神疲憊,可能是因為缺乏社交的緣故,失鄉人癥狀比以往更加嚴重一些。 張銘躺在搖椅上,閉上眼睛,睡著了。 朦朦朧朧的,做了一個夢。 …… 啪嗒,啪嗒,有液體滴落的響聲,從不遠處傳來。 張銘猛地從搖椅上清醒,發現自己依舊待在輪船的鍛造室:“睡了多久來著……” 他不由得伸了一個懶腰,發現有一股灰黑色的霧氣彌漫在房間中,一滴滴露水狀的紅色液體,在天花板上滴落。墻壁上爬滿了紫色的霉菌,時間仿佛過去了幾百幾千年,墻皮發黑,斑駁落下。 一股陰暗、死寂的氣息,在房間內蔓延開來。 這古怪的場面讓他瞬間彈跳而起,渾身下意識的緊繃起來。 “這是……什么地方?”張銘皺著眉頭,隨手cao起了他剛剛打造的符文飛刀。 這飛刀早就生銹老化,只能勉強一用罷了。 走到甲板上逛了一圈,發現所有的生物都消失了,小白、石頭、昊哥、白澤,還有那葫蘆,全都不知所蹤。 無邊無際的大海,一點波濤都沒有。 世界昏暗了下來。 張銘聽到一個很熟悉的聲音,正在呼喚自己。 “張銘??!” “誰?” 他猛地回過頭。 這幽深的聲音似乎來源于腳下的無邊大海,好似是一位故去的友人,一位很久很久以前,一起喝過酒的同事。 只是這友人到底叫什么名字,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張銘!”又有一個聲音響起,又是一位極其熟悉的人。 只是一時半會間,他想不起到底是誰。 呼喚自己的聲音,開始慢慢增多,轉眼間,成千上百。 張銘再一次回過頭,還是撲了個空。 “我倒是要看看,什么東西在裝神弄鬼?!崩蠌垙拇撝?,取出了自己的深淵之斧,隨著斧頭重力不斷增大,他全身金光綻放,進入戰斗姿態。 “不對勁……” 張銘瞬間察覺到了這個場景的古怪。 理論上,隨著斧頭重力的增加,整艘船會緩慢下沉,甚至連甲板也承受不住這巨大的重力。 所以在輪船上,還真的用不了這一把重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