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穩健的我被掛機成了武神 第589節
那時候的沈前雖然連山海都不是,但實際上已經得罪了兩個頂級王侯。 現在沈前回憶起來,都能記得當時石定言那平靜眼眸之下的隱憂,所有細節歷歷在目。 “是什么?” 對于這個問題,沈前還真不算太清楚。 實際上他當時連山海之間的區分都還有些懵懵懂懂,更遑論去研究王侯的區別了。 “有人告訴過你如何成就王侯嗎?” “六師兄曾經說過,要么對人族做出極大的貢獻,要么開辟一條新道?!?/br> 沈前將柳長青的原話復述。 “也對也不對,而且其實這兩條路,也可以概括為一條路?!?/br> “愿聞其詳?!?/br> “對人族做出極大的貢獻,其實也是‘道’的具象,而這條道是什么,你稍微轉個彎應該就能明白?!?/br> “人之一道?” 沈前瞬間明白了什么。 “不錯,長青說的其實是古往今來成就王侯強者之中最多的那一類人,即將人之道走到盡頭,成就人王,你仔細想想,古往今來那些杰出的帝王,哪個不是對族群作出了極大貢獻?” 石定言笑道。 “確實如此?!鄙蚯包c頭。 “開辟一條新道也不算全對,還必須將這條道走到盡頭?!笔ㄑ杂钟朴频?。 “所以王侯都是完全掌控了一條‘道’的存在?” 沈前明悟。 “山海得道,然后整個山海的過程其實都是在開道,走到盡頭,完全掌控了腳下的‘道’,超脫于道海的束縛,便是王侯?!?/br> 石定言用自己的理解詳細解釋了王侯的成因。 “那……完全掌控一條道之后會如何?”沈前好奇問道。 “自成領域,你之所在,即是‘道’之所在,在你的領域空間內,你便是無敵的存在?!?/br> 此刻回想起石定言的話語,沈前已經隱約能明白對方說的是什么。 畢竟從某種意義而言,在炎城的時候他已經和王侯有過短暫的交鋒。 當時炎王姜直一伸手,兩人之間的空間便恍若被無視距離的壓縮,若不是高哲及時施展了時間河螺踏入王侯,沈前極有可能面臨被秒殺的下場。 那種根本無力掙扎的感覺,記憶猶新。 后來姜直和高哲對戰,更是直接進入了另一片空間,那是獨屬于王侯的領域。 其實沈前自己領悟的這條道,就頗有點領域的雛形感覺。 只是他這種專門壓制別人“道”的領域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和王侯的領域完全是兩個概念。 …… 思緒轉回,隨著烏蘭身上的女尸出手,四周的天地也早已出現了驚人的變化。 恍若漣漪一般的霧氣不知從何處而來,籠罩了方圓數千米的天地,大地生出白骨,半空下起血雨。 似是知道無法逃脫,系統并沒有什么動作,任由霧氣遮蔽了自身。 當血雨落下,月白戰衣自動浮現在了沈前的表面,撐起了一層薄薄的月芒抵擋住了血雨的侵襲。 “滋滋”的聲音不斷響起,那每一滴血雨落地,大地都會被直接洞穿一個窟窿,可見血雨的恐怖。 因為離得近也被牽連進來的幽伶,此時縮在一角,正不斷運用元力艱難的抵擋著血雨。 這還是大部分血雨被沈前吸引的緣故,否則幽伶只怕數息都撐不過去。 而其實……對方還什么都沒做。 沈前心知肚明,他已經身處那女尸的領域之中。 這所謂的血雨只是領域自帶的一些效果,并不是那女尸刻意發動的攻擊。 換句話說,即便已經死亡,這女尸依舊有著王侯的實力! 或許這是烏蘭孕養多年的結果,也或者這女尸在王侯之中算是弱者,并沒有真正達到生前的地步…… 但無論如何,對方的實力都已經位列山海之上。 沈前不知道系統是什么心情,或者說有沒有心情,但沈前自己是很凝重的。 他媽的這超綱了??! 他雖然在山海之內已經不是弱者,但他畢竟只是一個山海一重天的萌新啊,在這萬族戰場竟然出現了一個王侯等級的敵人,沈前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烏蘭作為神柱第二,有兩把刷子是肯定的,但沈前還真沒想到對方有這樣的近乎作弊一般的底牌。 接觸過無數王侯,以沈前如今對于武道的認知,他清楚的知道,王侯和山海之間橫亙著何等一條鴻溝。 那其中的差距,只怕比山海和普通武者之間還要巨大。 這已經不是沈前天賦無雙、底牌眾多就能輕易跨越的距離了。 他估摸著以他那新生的才七丈九的“道”,只怕根本影響不了這女尸。 這時,女尸動了。 她歪了歪頭,那漆黑的眼眸之中便映出了沈前的模樣。 同一時間,沈前發現自己被定在了原地。 他的手腳被一股極寒冰凍,甚至于他的靈魂也變得麻木,竟是絲毫都動彈不得。 隨后女尸伸出了干枯的留著長長指甲的手掌,伸手一抓,天地間的無數血雨便匯聚到了半空,隨后形成了一根血紅色的繡花針。 只是這繡花針,卻長達百丈! 隨著女尸單手一引,在沈前瞳孔劇烈的收縮之中,那血紅色的針便無聲無息的朝他刺了過來。 極度的來自死亡的危險預感攀上了沈前的心頭。 不遠處的幽伶露出絕望神色,然后奮不顧身的朝著沈前沖了過來,似是想要替沈前抵擋那根針。 但這是王侯的領域,她寸步難行。 沈前心中苦笑。 這就是王侯??! 對方只出了一招,自己就已經難以抵擋。 但沈前并不是太慌張。 因為他相信系統不可能真的站在原地等死。 果然,隨著系統引動道海,在“道”的力量加諸身上的時候,沈前終于掙脫開了束縛,雖然動作還是恍若陷入冰窖之中一般遲緩,但好歹能動了。 精神一振的沈前正瞪大了眼睛,猜測著系統會用什么手段反擊,或是脫離這王侯領域的時候,系統…… 突然下線了。 沈前:? 重新恢復了對身體掌控權的沈前一臉懵逼的站在半空,多少有幾分不可置信。 多久了,無數次危機……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系統竟然臨時跑路了! 什么鬼! 就算王侯超越了你能應付的極限,也不至于這么絕情吧? 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而此時,那恍若刺破了虛空的繡花針已經近在眼前,正在沈前一咬牙打算拼了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自己手心里握著什么東西。 沈前張開了手掌,其中靜靜躺著一枚河螺。 細白色的螺紋層層疊疊,好似在訴說著最古老的秘密,只要多看一眼都會覺得眩暈。 時間河螺! 沈前暗罵自己愚蠢,竟然把這玩意給忘記了。 怪不得系統直接下線了,有這時間河螺的存在,系統繼續消耗能量確實沒什么意義了。 用什么能夠對抗王侯? 當然是……另一個王侯! 而時間河螺能夠加速自身時空前進一千年,即便是一頭豬也能強到離譜,更何況,沈前還是一個號稱沒有修煉瓶頸的絕世天才。 這時間河螺對他來說,就時另外一種意義上的王侯體驗卡。 嗡! 眼前的空間像鏡子一樣片片碎裂,身體被撕裂的感覺已經出現,那血紅色的尖銳針頭明明距離沈前還有十數米,但沈前卻有一種強烈的錯覺,自己已經死了。 危急時刻,他不再猶豫,直接發動僅剩的氣力,捏碎了手中的時間河螺。 咔嚓! 細碎的粉末隨風飄散,而天地也無聲的凝滯了下來。 從遠處奔來的幽伶抬起的腿再也無法落下,她盯著沈前,眼神中有著某種堅決,眼角的淚滴定格成了飄散出去的形狀。 繡花針也停在了半空,包括空氣之中所有流動的粒子。 即便是那有著王侯境界的女尸,在這一刻也完全靜止在了原地,完全無法對抗那自沈前手中擴散的,來自時間的力量。 而沈前的rou體,也開始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感受著進入了奇妙狀態的自己,沈前不禁好奇一個問題—— 一千年后的我……會有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