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
窗外的雨已經停了,一股情欲過后的腥氣還在房間里涌動著,眉目俊美的男人渾身赤裸靠在床頭抿著嘴,他的胸膛脖頸紅痕遍布,慘白的燈光照射下一片血rou模糊,半軟的yinjing耷拉在腹間,嘴角還掛著透明的黏液。 guntang的身體逐漸冷卻—— 梁碧荷剛剛頭也不回的走了。 默了片刻,骨節修長的手指伸了過來湊到鼻間,鼻尖微動,他開始一點一點的仔細嗅聞著,有點腥又有點甜。 男人的表情開始變得愉悅—— 他喜歡這個味道。 挺立的鼻梁湊得更近,男人指尖輕點勾了勾嘴角的黏液,薄唇微張含住了水潤的食指,他垂眸一點一點從指根到指尖慢慢舔舐著,俊美的臉上表情一片迷醉。 這感覺就像梁碧荷在通過食道一點點的進入到他的身體里。 就像,就像是融為一體。 融合即占有。 這個想法讓男人癲狂,含住的食指開始微微抖動,進而帶動了全身的抖動,就連腹間半軟的yinjing又開始充血抬頭。 他突然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手指,牙關不斷收緊,收緊——緊到口腔里血氣彌漫,男人卻毫無所覺,眼瞼微垂就像在品嘗一場饕餮盛宴。 是梁碧荷啊。 他要一點一點吃掉她。 寂靜的房間里突然傳來一聲乍響,是床頭的電話。 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睜開了,方才還迷醉的臉上恢復了正常,男人面無表情的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然后他笑了,接通。 “Hello?!?/br> “魚兒上鉤了,Alan?!彪娫捘穷^英文流利,語調傲慢。 “那就先提前恭喜你拿到全英三分之一的銷售渠道了?!遍L長的睫毛微垂,燈光落在上面留下好看的剪影,床上的男人挺鼻薄唇,漂亮的像個天使,“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br> “合作愉快?!?/br> 掛了電話,男人有一下沒一下的撫弄著自己半軟的yinjing,上面還有方才女人留下的水液,他不打算洗澡。 英國市區三分之一的銷售渠道,足夠Peter動手了。 不過他能不能拿到,誰又知道呢。 男人輕笑一聲,這次他并不在乎結果,只要魚兒咬鉤,然后—— 他仰躺在床上,余光又瞟到那攤水漬,這是梁碧荷留下來的—— “林致遠,你這個畜生強jian犯,那四年是我等錯了人,今晚我就當被狗咬了,從此我們一別兩寬,再也不見?!?/br> 渾身赤裸的女人跪坐在床中央,眼睛瞪的圓圓的,捂著胸口含淚看著他說要報警抓他,呵,她下面還含著他的東西,報警抓他,警察來了又怎樣,這是舊情復燃,又不是強jian。 男人嘆了一口氣,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摸著yinjing的手一頓,他又含住了血rou模糊的食指,狠狠的咬了下去。 圓圓的眼睛真可愛吶。 梁碧荷從床上跳起來打他的樣子真可愛啊。 她是他一個人的玩具。 又摸了摸脖頸的紅痕,男人目光昏暗,有什么辦法能讓他永遠擁有呢? 智力卓越的大腦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可是他不喜歡她方才說的話,淋漓的血從嘴角溢出—— 她居然說她結婚了,他才是她唯一的主人。 還說要一別兩寬,別什么別,寬什么寬,他都已經回來找她了。 小東西現在有了靠山開始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了,膽子也比高中時大了,那他就斬斷她的翅膀,讓她明白誰才是她唯一的靠山。 雨后的空氣里夾雜著潮濕還有悶熱,碧荷靠坐在邁巴赫后排,看著窗外飛快閃過的綠化帶還有景觀樹,手指握拳,無名指的婚戒剛剛被那個畜生扒了下來,如今手上空空如也。 身下還有些酸麻腫脹,眼里又有淚花涌出,她抬手擦了擦。眼角余光又瞟到了什么,她默了默開口道,“麻煩停下車?!?/br> “小姐,先生吩咐了務必要把您安全送回去?!?/br> “我下車買點東西,你在路邊等我一會?!?/br> 臨近半夜十點,j市的大街上很少有豪車,通體漆黑的邁巴赫停在路邊顯得格外顯眼,車上又下來一位身穿粉紅色套裙的女人,她卷發微亂,不由得引起過路的行人駐足,女人腳步虛浮,慢慢的走向正對十字路口的藥店。 “你好,請問需要些什么?” 店員小妹微笑著打量起對面的女人,又看了看路邊停的車——邁巴赫啊,豪車呢。 “我自己來找?!?/br> 小妹的視線一直跟隨著女人在貨架間移動,嗯,她穿的看起來也很貴的樣子,是有錢人家的女人吧。 終于,白嫩的小手伸了出來,她從貨架上拿出了一個紅色的盒子,走回前臺付款結賬。小妹看了一眼紅色的盒子,又看了看她的臉,方才的羨慕嫉妒全然消失——呵,怕不是傍上大款的二奶,細看長得也不怎樣。 “一共29塊9?!?/br> 女人付完錢拆開了藥盒,又找小妹接了一杯水皺眉吞了下去,然后徑直走向了路邊的邁巴赫。 裴臨應該還沒下飛機,管家方才已經打過電話給她了,問她這么晚了怎么還沒回來,要不要司機先過去提前在門口等她。 碧荷努力咳了兩聲謊稱自己今晚跟古詩玩的太開心了,要在古詩家里睡。 婆婆也給她發了微信,說明天中午讓她過去吃飯,婆婆待她也很好,不像電視劇里的灰姑娘嫁進豪門被惡婆婆刁難。嫁進裴家一年多,她也聽說了很多富豪太太的辛酸瑣碎,她們的先生不是在外包養情婦二奶,就是被老一輩把控著家政大權,只能仰人鼻息過活。 可是裴家不是,裴家上下待她都很好,裴臨等了她四年陪著她療傷,他知道她不是處女,也有著一段過去,但他從不過問,只是說現在陪著她的是他,這就夠了。 世界上這么好的裴臨。 哪怕涂了藥,走路的時候下體還是微微扯痛著,女人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心臟,小城的深夜人煙稀少,路面潮濕,周圍的空氣悶熱又稀薄,她突然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心臟砰砰的跳動著,胸口還有下體的扯痛告訴她——曾經那個溫柔的白襯衫少年徹徹底底死在了今夜,也許他一直就是這么個人,也許她只是今天才認清他,卻只道真心錯付,是她識人不清。 明明是那個畜生用藥強jian了她,可是當她拿起手機想報警的時候,她還是邁不開那一步,他就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微笑著看著她,甚至還主動給她撥通了號碼——這個瘋子。 號碼撥通的那一刻,她努力著想發出聲音,向警察控訴這個畜生的暴行,可是她想到了高中三年,還有裴臨—— 女人看了一眼車門大開的邁巴赫,又看了一眼車旁站的筆直的司機,腳步猶如千斤重,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將她包裹,為什么林致遠就是不肯放過她? 上了車,碧荷捂著眼睛無力的靠在座位上,她脖頸間吻痕明顯,穿的又是v領,司機努力做到目不斜視關上了車門。 右手邊口袋突然“嗡嗡嗡”震動了起來,是裴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