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夜晚,月明星稀,皎潔的月光從露臺穿過灑在大床上相擁而眠的一對璧人身上。 突然,“??!不要~”一聲女子驚恐的尖叫打破了這一寧靜的畫面,床上的女子仿佛夢中受到了什么驚嚇,直接從男人懷里掙脫開坐了起來。 一直抱著她的云澈自然也被驚醒,晃了晃腦袋直接伸手打開了床頭的燈。 “怎么了?做噩夢了么?”溫暖的大手輕拍著蘭心單薄的背脊。 “嗯?!碧m心捂著臉,低低地應了聲,還帶著nongnong的鼻音。 云澈心里恨不得把那幾個蠢貨千刀萬剮,心里更是心疼掩面抽泣的女孩。 她生于山野,性格柔和甚至說有些膽怯,今天這一遭是他連累的她,是他的過錯。 “抱歉,今天是我害得你擔心受怕了?!?/br> 道歉,比他想象中的要簡單。 他說完后卻并沒有太多的負擔。 誰知蘭心卻一下子轉過來,微紅的雙眼有些驚訝地看著他,“阿澈有什么錯呢?錯的是那些壞人?!?/br> 云澈有些許愣怔,又聽她繼續說道,“而且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阿澈沒有嫌棄我跑得慢拋下我,已經很好了呀?!?/br> 女孩的杏眼明亮清澈,此時一臉真摯地看著他,言語神態絲毫不似作假,才更令他難過。 他的女孩,連埋怨別人都不會,也不知道趁機找他多言點好處。 哪怕...哪怕是她現在開口要點所謂的“精神損失費”,他也會好受許多。 可是他又是那么的開心,他的女孩,如一張白紙,還沒被世俗玷污,現在更是乖巧的陪在他身邊,被他擁著入眠。 他的心軟乎乎的,摟著小姑娘輕聲哄著她繼續入眠,心前所未有的安定。 只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第二天清晨,蘭心是被疼醒的。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昨晚上了藥就好了,今天早晨起來居然會這么疼。 云澈看到她疼得蒼白的小臉,連電話那頭的盛嚴明都顧不上了,直接從露臺外打開落地玻璃門叁步化作兩步走了進來。 “怎么了這么?腿很疼?” “誰很疼?她受傷了??”蘭心甚至能聽到電話那頭的咆哮,但是兩人都無心搭理他。 云澈直接掛掉了手邊的電話,反正該說的他都說完了,既然事情因他而起,他就把事情包圓了全了兄弟情義。 至于對面問的什么時候把人還回去? 開玩笑,你見過到了人家嘴里的東西還有吐出去的道理嗎? 華夏有句話,ro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雖然他最開始打算玩幾天膩了就把人送回去,但是這不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了么? 就在云澈抱起蘭心急匆匆一行人趕往醫院時,盛嚴明黑著一張臉坐在書房里。 今天是周末,昨夜一夜未睡的他也懶得將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示人,所幸就待在家里看些文件。 前兩日被他毀壞一空的書房換了個布置居然絲毫看不出曾經被人拿來泄憤的痕跡。 9點就接到了兄弟的電話被告知了始末,云澈滿口答應會把這件事處理好,卻絕口不提什么時候回來,把他的小姑娘還回來... 他心下一沉,正欲開口,卻聽到一段有些慌亂的腳步聲和只言片語,他握著手機的手就是一緊。 穗穗受傷了么? 可是明明昨晚才通過電話... 為什么他卻一無所知? 她已經,與他生分到什么都不愿意和他說了么? 他仰著頭,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桌面上的一絲一毫都看不下去,不知道事情為什么就成這樣了。 寬厚的手背掩蓋住了往日里炯炯有神的雙眼,只露出高挺的鼻梁與緊抿的薄唇、如刀削般的下顎線,和仰起頭后更為修長的脖頸與凸起的喉結,無一不展露男人外貌上的優越。 一周前他的小姑娘在這間房里,還身無寸縷地賣力吃著他的jiba,討好乖巧地承受著他全部的yuhuo與對那人的情感寄托。 而如今,他藏于家中的珍寶被人覬覦,他還親手把他的穗穗送了出去并且對方不愿歸還,那么他只能... 把屬于他的東西搶回來了。 盛嚴明瞇起了眸子,仿佛五分鐘前那個有些失落、沮喪的人從未出現。 起身拾起剛才一氣之下被他丟出去的手機,屏幕又報廢了,這已經是這周換的第二臺了。 但是盛總財大氣粗,無所謂。 解了鎖,“幫我訂去S市最快的航班,15分鐘后來我這兒接我?!?/br> 沒辦法,私人飛機他也有,但是現在顯然來不及申請航線了。 PS.躲在屏風后面吶喊“打起來!打起來!”的狗作者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