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男人粗魯的舌頭撬開了她的唇,游了進來,溫霽仰頭喝水一般,讓他來撩她唇舌。 粗糲的舌頭勾過她舌底,滑到她舌尖打轉,彼此都打開了唇,溫霽眼睫毛抬不起,只露出一道熹光看見張初越松開她的唇,帶出一絲晶瑩津線。 他的目光在看到那絲唇液時暗下。 ”好點了嗎?” 他問她。 溫霽的手仍沒有松開,輾轉了一夜,除了想親,還有別的。 張初越此時喚她:“阿霽?!?/br> 她已軟入他的被寢里,視線模糊掉了,反問他:“你呢?” “病入膏肓了?!?/br> 溫霽聽到這句話時,指尖在摸他的耳朵,忽地,男人布滿青茬的下巴涌入她的脖頸,不過一剎,脖子像要被他咬斷了。 “張初越……初越初越初越……” 她止不住地叫喚他的名字,他仍咬嘬著她的脖子,溫霽腳踝不停地在被衾上蹭,直到男人松開了她。 “這樣呢?” 張初越猩紅的瞳仁望著她。 溫霽哭著捶他:“要被咬死了!” 他大掌攏著她纖軟的胳膊,上下揉著,低聲哄:“置之死地而后生?!?/br> 溫霽鼻尖也是紅的,吸了吸鼻子,洇著哭腔說:“嘴唇被親破了也沒用,我一晚上都被折磨瘋了,都怪你……” 怪他給她揉腳,怪他寫她的名字,怪他說走就走,寧愿自己沖涼水也不進她的房間。 溫霽最后那根神經被他扯斷了。 他拇指摩挲著她的臉頰,說不上來憐惜,卻已是他忍耐的極限:“那我親親十三meimei,發泄出來就好了,要不要?” 作者有話說: 越哥:說我裝13,現在輪到13meimei裝我。 第31章 第31日 ◎“張初越,你是個變態嗎?”◎ 張初越小的時候總是往山上跑, 那兒叢林里有一種小野果,成熟時是紅粉色的,長得極精致, 不過黃豆般大小, 吃的方法是用手捏著小小的圓果, 稍一用力擠捏,便有汁液溢出。 比起吃它,他更喜歡把玩,但并不知道被他捏過的圓豆小野果是哪般可憐感受, 而如今聽見落在耳邊哀哀嚀嚀的調兒,才知它被人碾開時是多么的欲死求生,搖搖曳曳, 和溫霽一樣—— 碎了。 小野果被碾出汁后便要用嘴吸吮, 說是能解渴,張初越此刻仿佛走了百里山路,他急得撥開了兩道往回壓的枝椏腿兒,直接伸進頭去, 含到野果的瞬間, 喉結瘋狂翻滾, 看著那樣小, 一吸便豐沛起來。 它可憐的主人, 護也護不住, 只會哭。 溫霽第一次體會到“崩潰”。 防線一瞬間崩塌, 潰敗流河,張初越在問出那句話時并不是征求她的同意, 而是通知。 他說這樣的方式能讓她好受, 她簡直要死了, 根本不好受,軟刀子磨豆腐,痛快不了,但刀子卻切切實實刮到了豆腐,豆腐水兒淌了一地,切又切不好,最后被攪成了不成樣的豆腐花。 溫霽控制不住哭了起來,罵張初越:“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我不要這樣的……” 但罵出來的聲音全然不是平日里的脾氣,像撒嬌,總之她沒聽過,如果聽過一定會覺得這個姑娘好嬌氣。 怎么會對男人作這種聲音。 現如今,她成了自己最不能理解的姑娘。 “這樣不好么?阿霽?” 他大掌撫過她已經汗濕了的鬢發,溫霽不要他這種時候的溫柔,她撇開頭,手背壓著眼睛委屈地哭罵道:“不好不好!張初越你能不能痛快點給我一刀!” 她心里豁開了一個口兒,再不堵進去,她就要像流沙一樣空了。 可他卻說:“阿霽,不能再繼續了,你乖一點?!?/br> 他說出這句話時后槽牙幾乎碾碎。 溫霽眼睜睜見他半途而廢,竟要將她裙擺捋好,忽然抓住他的衣服,忍著哭腔說:“你不行的話,我就離婚,我找別的男人嫁?!?/br> 她從小到大受過的委屈太多,都說嫁人是第二次投胎,她無法決定自己的出生和家庭,但丈夫她總可以選的。 只是話說出來的瞬間,她自己便難受得哭了起來,張初越什么都好,就總是不順她心意,為什么不能繼續,那為什么要喚她阿霽,為什么給她擦汗。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他話一落,溫霽就捂住了耳朵,她不想聽他說教。 張初越就拽開她的手,俯身低頭看她,太陽xue青筋暴起:“別拿離婚掛在嘴邊,溫霽,再說一次我就不客氣了?!?/br> “又是威脅!我再生氣轉眼就忘,你呢,上次我不過是冤枉你拿了那箱套回來,你就怎么都哄不好,非要跟我冷戰,我真的受夠了!” 溫霽抬腿胡亂踢,忽地腳踝讓他攏住一并,一瞬間,溫霽似踩到了鋼棍,扎得她猛地縮回了腿,他卻用力將她腳心往下壓去。 男人呼吸烈烈,卻忍著脾氣跟她講道理:“我比你大,結婚之前他們都說要帶著你一些,你哪兒不舒服了要我怎么伺候你都可以,唯有一樣,阿霽,我不想你被破壞?!?/br> 溫霽聽不進去他說的任何話,她只知道剛才那軟刀子刮得她像中了蠱一般,此刻張初越越是要扮演正人君子,她就越要撕開他:“你不想?那為什么原本放在客廳角落的那個紙箱不見了?張初越,你是個變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