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典很扁平的惡毒男配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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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咖啡店是上班摸魚的好去處,如果你精通收集八卦就會發現,通常下午三點左右客流量會明顯增多。 “許總最近有點暴躁,別招惹她?!?/br> “怎么啦?說說。哪個許總啊?!?/br> “小許總,大許總的面我們哪碰得上?!?/br> “我早上去她辦公室送合同,聽到她對著蔡經理一頓罵,蔡經理在她面前頭都不敢抬,像個鵪鶉一樣?!?/br> “他呀,如果是罵別人我會打抱不平,但是罵他,兩個字,好罵?!?/br> “感覺小許總越來越像許總了,不愧是親姐妹?!?/br> “那小許總和許總可不是親姐妹,小許總和之前那個許總才是一個媽的?!?/br> “哎呀這個不好在公司說,下次約飯細聊?!?/br> “噯,不是說小許總前段時間脾氣變好了嗎?” “是呀……最近好像又變回去了?!?/br> “不會是失戀了吧?” “不會吧,小許總離婚了之后不是埋頭工作嗎?感覺余情未了?!?/br> “那還真挺可憐的?!?/br> 許宥之心情是不怎么好,但很明顯不是因為失戀,她都沒談過戀愛,失哪門子的戀。 自從那天過后,裴錦容再也沒把她拿出來過,她失業了。 她被關抽屜已經快兩個星期,起初還能安安靜靜閉目養神,最近幾天都快被關出幽閉恐懼癥了。一個人坐電梯都心悸。大大加重了對霸總的刻板印象。 這人怎么這樣啊,不就是失戀嗎。 助理小齊進門的時候,許宥之慌忙把搜索框界面上的“情趣玩具太久沒使用會不會長毛”叉掉。 “資料放桌子上就行,下午的會是幾點的?”許宥之面上波瀾不驚,拿起了咖啡抿了一口。 “三點的,我們兩點十五出發去裴氏?!?/br> “咳……”許宥之嗆了一下,“好的?!?/br> 婚是離了,兩家的生意還是照做。反倒是因為聯姻是裴家提的,離婚也是裴錦容提的,裴家對這位新上位的小許總很是客氣。 今天約的裴盛銘是裴錦容的堂哥。 裴氏公司規模不如許家,但是在當地根基深厚,盤根復雜。裴家也是家大業大,典型的家族企業,光是小輩就分了好幾派。 許宥之很瞧不上裴盛銘,不單是做生意沒頭腦,急功近利,總出岔子。更因為他已經好幾次明里暗里想著用貶低裴錦容的方法拍許宥之馬屁。 今天也一樣。 談完合作,裴盛銘笑得一臉諂媚,邀請許宥之周末的時候來參加裴姜的訂婚宴。 “我現在的身份去恐怕不太合適吧?!痹S宥之笑了笑,并沒有答應下來。 裴姜是裴盛銘親meimei,自然有很多商業伙伴也會去,許宥之只要人去了,這一年來許家裴家不和的謠言不攻自破。今后商界政界也會更給裴盛銘面子。 裴盛銘連忙說道:“合適,怎么不合適。你雖然和錦容分開了,但我們一直還當你是一家人?!?/br> “你看這樣啊,你周末來,我讓錦容給你道個歉。這孩子就是不懂事,有什么事不能商量著來呢,鬧成這樣?!?/br> “什么意思?”許宥之聽著不太舒服,裴錦容又沒做錯什么,為什么要和她道歉。 “哎呦,我之前怕你介意一直沒和你提。錦容和你離了婚,和大伯吵了一架,一個人跑出去了,也不聯系家里,過年過節也不回家?!?/br> “但是小姜從小就和她玩得好,小姜說這周她會回來。哥到時候幫你教訓教訓她?!迸崾懺秸f越起勁,還想伸手扒拉許宥之的肩膀,完全沒看到許宥之冷下去的臉色。 “裴盛銘?!?/br> 裴盛銘看了眼許宥之,把滔滔不絕的嘴閉上,訕笑著收回了手說道:“周末記得來啊,大家都是一家人,一家人?!?/br> 許宥之根本不想答應裴盛銘,但是這是她最近能見到裴錦容唯一的機會。 許宥之也沒想好見到裴錦容她要說些什么。 “能不能把你的情趣玩具拿出來接著用?” “能不能把你的情趣玩具放在明亮寬敞的地方?” 無論哪個說出口都會被當成性sao擾的神經病…… 還有裴錦容到底暗戀誰,難不成是因為這個人才執意要離婚的?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這是這些天許宥之被關小黑屋思考出來的結果。 兩個人結婚期間,裴錦容喜歡上了那個人,所以一定要離婚,但是那個人并不喜歡裴錦容或者不知道裴錦容喜歡他。 前段時間裴錦容終于死心了,于是封心鎖愛,把她也鎖了起來。 今天裴盛銘透露出來的消息更佐證了她的想法,不然為什么會和家里吵一架離開。 總之無論如何,她要見上裴錦容一面。 晚宴當天,許宥之難得生出了一絲緊張感,她把這歸結為“不關小黑屋大作戰”的警備狀態。 她已經提前在腦內演練過如何假裝不經意碰到裴錦容,再假裝和她敘舊,聊起最近的生活,問問她近況,再把已經被拉黑的好友加回來。 之后保持友好聯系,慢慢開解她要自尊自愛,多多取悅自己,不要在乎其他男人女人。 最后恢復以前的朋友關系,回到原先的生活軌跡。她被從小黑屋里放出來。 許宥之今天穿了一條墜著細鉆的黑色裙子,優雅矜貴,十分契合她想和裴錦容聊的主題,自信女人最美麗。 想來是她的到來給足了裴盛銘面子,裴盛銘一直鞍前馬后,想把她往自己朋友那邊帶。 “錦容呢?你不是說她今天會來嗎?” 訂婚儀式已經快開始了,許宥之仍然沒看到自己等的人。她端著酒杯,瞇著眼睛盯著裴盛銘。 裴盛銘被盯得有些汗流浹背,“別急啊,應該路上有事耽擱了?!?/br> “應該?” 裴盛銘心里早就把這個堂妹罵了個遍,都怪她非要和許宥之鬧離婚,拖累整個裴家下水。 許宥之有些不耐煩,裴錦容不來,她來這趟毫無意義。 結果還沒等到裴錦容,卻等到了意料之外的不速之客。 “想不到你也會來啊?!鄙聿母叽蟮哪腥四樕闲σ庥?,唇邊帶著微笑的弧度,漂亮的桃花眼里卻一片冰冷,“別來無恙?!?/br> 許宥之看著這張和自己有十分甚至九分相像的臉,內心相當不適。 “阿喆,這是你的meimei嗎?你們長得真的很像?!睔赓|溫婉長相端正的女人挽上許喆也的手臂,對許宥之微笑頷首,口音和咬字是很重的南城味道。 看樣子是許喆也攀上的新高枝。 “您好,許宥之?!?/br> “我叫仇秋璇。我們剛來H市,今后還有很多見面機會,改日再去貴司拜訪?!迸诵ζ饋頃r,眼尾淚痣生動,說罷便離開和其他人寒暄去了。 許喆也靠近過來,自顧自和許宥之碰了杯,低聲說道:“你和你的好jiejie這一年過得還好嗎?” “離我遠點?!痹S宥之眉頭微蹙,感覺手臂開始戰栗。 許喆也明知道許宥之害怕肢體接觸,還要故意靠近,他俯身貼著meimei耳朵小聲說道:“你和那個野種搶了屬于我的東西,不會以為把我趕走一切就結束了吧?!?/br> “你以為抱了許蘭時的大腿,就能逃走了嗎?!?/br> 許喆也看著因為恐懼而不能動彈的許宥之,眼里的笑意更甚,伸手想要把她散落的頭發掛回耳邊。 許宥之咬著牙,把即將碰到臉的手拍到了一邊去,清脆的聲音讓周圍突然安靜下來,很多雙眼睛帶著好奇看過來。 “嘶,下手真狠啊?!痹S喆也甩了甩發紅的手,看向周圍,“不好意思打擾各位,我和meimei開玩笑,好像有點反應過度?!?/br> 周圍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像回到了小時候。 “許先生對meimei動手動腳是不是有點太親昵了?” 來人有一張文氣精致的臉龐,像是生長在南方三月的美人,卻沒什么溫婉的氣質,冷冷淡淡天上的月亮。 許宥之順著聲音看過去。 是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