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裴燃走后,裴清緊接著回去,并沒有搜尋到他想要的身影,他走到宋歆身邊問:“小燃呢?” “她剛剛說不太舒服先走了,我看燃燃今天面色看起來確實很不好,一會你打個電話問問情況?!?/br> 裴清愣了下,剛剛天色很暗,他甚至沒看清她。 ”她自己回去嗎?剛剛那個男生...“ “剛剛那個男生是她男朋友,他送她回去了,剛剛叔叔阿姨都見了,我本來想叫你,小燃說你在忙,讓我別打擾你,下次再見也不遲?!?/br> 宋歆見他沒應手放他眼前揮了揮。 裴清回過神,淡淡的應了一句,看不出喜或悲。 裴燃讓林時送她到溫白白家,他問她怎么不回家,裴燃沒有回答,林時也就不再問。 左右不過裴燃不想回到那個傷心地,傷心地就是凈園,是十八歲時生日裴清送的生日禮物,當初裴燃還笑他是土大款,但裴燃很喜歡那個小園。 在郊區,很安靜,是完全照著她兒戲時畫出的設計草稿建的,非常合裴燃的心意。 后來裴逾和林芝都給裴燃安置了房子,即使地理位置方便,但裴燃始終沒搬走,一直住在那里。 在裴清說要結婚,裴燃決意與他撇清關系之前,兩人一直住在凈園,裴燃今天實在是不想看到關于他的一切,而凈園的每個角落她幾乎都能想到與裴清的種種。 溫白白的房子是個大平層,有三個臥室,當初裝修專門給裴燃留了一間,對此裴燃很是感動,甚至還揚言要搬過來給溫白白當小白臉,只住了兩天就被裴清接回去了。 裴燃的臥室,溫白白早已讓阿姨換好了床品。 裴燃困到不行,回去后直奔衛生間洗漱,包中的手機響了被溫白白聽到拿出,她看了眼來電人,頓時怒意沖上腦門,拿著手機出了裴燃的臥室。 她接聽了電話,那頭聲音便響起。 “到家了嗎?宋歆說你不舒服,好點了嗎?”是裴清的聲音。 “裴燃她很好,剛還在和帥哥跳舞,現在已經睡了,你要是沒事以后別sao擾她,不然別人還以為你們兄妹之間有什么,以前也就算了,現在你已婚了,你要別人怎么看裴燃?!睖匕装讘崙嵉?。 電話那頭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道:“那麻煩你照顧她了?!?/br> 溫白白沒有應聲直接把電話掛了,拿著手機往裴燃的房間走,裴燃正換好衣服走出來,看著溫白白手上拿著她的手機問:“拿著我手機干嘛?” 溫白白支支吾吾半晌還是跟裴燃講了:“裴清打電話,你在衛生間,我幫你接了?!?/br> 裴燃臉色不太好,溫白白上去把手機拿給她,將她轉了個身推回房間。 “誒呀,沒說什么,你好好休息吧,別想太多了,這個世界上帥哥多了去了,林時不滿意,明天姐再帶你去找幾個,到時候帶個回家,讓他裴清看看我們燃燃沒有他只會過得很好?!?/br> 裴燃被她推到床上坐下,看著溫白白說:“那我先休息了,你也早點睡,晚安?!?/br> 溫白白忙點頭道好,她退出房間幫她把門帶上。 裴燃見她走后起身拿其包,在里面翻找好許些,找到一瓶藥罐,她抖著手,倒了好幾粒出來,沒有水,她直接吞下,被苦味吞噬,再次躺回到床上直至藥效襲來,沉沉睡去。 夜很深,夢也很沉。 一夜她半夢半醒做了許多夢,多半的夢是跟一人有關,無非情愛,她卻很難置之不理,被鬧得不再睡著,醒時堪堪早上五點。 腦海不斷翻涌,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準備起身拿藥,客廳有些許動靜,她拿藥的手頓了頓,當是溫白白醒了,走了出去一看,并不是她所想的溫白白。 來人是溫白白的親戚,按照輩分來講是溫白白的小舅,溫臻。 裴燃掃了眼他,又掃了眼溫白白關著的房門。 溫白白并不太跟裴燃提他,左右不過一些過去了的傷心事,她不愿意提,裴燃自然也沒必要上趕著揭人傷口般問,但其中微妙的關系裴燃也是知道一些,因此對他的抱有幾絲敵意。 “白白還在睡覺,溫先生這么早來是?”她怕驚擾溫白白輕出聲問道。 溫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僅僅只是道了句早安。 溫臻不愿意說,她怎么問也是問不出來的。 “溫先生,你跟白白之間的事,你們自己是最清楚不過的,我不好多說,但白白不欠你們家,更不欠你的?!彼f完不等溫臻回答轉身回了房間,拿藥的心思也沒了,她想溫白白一定不希望她看著她和溫臻那些破事,干脆換了衣服,打算去林芝家。 前端時間林芝病情惡化,住院治療一段時間后有了些許好轉,就跟裴燃講了她聯系了原斯德哥爾摩主治醫師,準備回斯德哥爾摩接受治療。 林芝從前就在斯德哥爾摩治療,后來病情穩定因為裴燃便回了國,但近一年林芝的病情反反復復,裴燃勸說她回斯德哥爾摩接受治療,她硬是不松口不回,說是要死在故土,留點念想。 裴燃對于她一反常態的轉變很是驚訝,以為她是想開了。 但林芝提了她的要求,她要求裴燃跟著她一起回斯德哥爾摩。 裴燃沒多想,很快應了,不僅僅是因為林芝,她一直覺得國內的環境不大適合她,加上裴燃早有去北歐留學的打算。 決定去斯德哥爾摩后,她開始著手準備各種資料,順利拿到了KTH的offer。 病情穩定后,處理完各種醫療手續,林芝決定七月底出發,在半個月后,裴燃也一道。 洗漱后,換好衣服出門,溫臻依舊坐在沙發上,這次她沒再出聲。 她沒有開車,于是在出門前提前在手機的app上叫了出租,并給溫白白發了信息,溫白白的家到林芝家有些距離,到的時候已經接近七點半。 她沒帶鑰匙,不確定林芝是否起床,于是嘗試性的按了門鈴,好在有人開門,是林芝家里的住家阿姨,裴燃跟她道謝走進玄關手扶著柜面換了鞋子出聲問她:“我mama她醒了嗎?” “醒了,今天起的比平常早,在洗漱,做了早餐,小姐還沒吃吧,你先坐著,我去給你盛點粥?!?/br> “麻煩您了?!?/br> “哪里的話?!?/br> 阿姨裝來了粥,一碗下肚林芝才從樓上下來。 “mama”裴燃出聲。 林芝有些驚訝,裴燃很少這么一大早過來“怎么這么早來了?!?/br> 裴燃賣乖:“想您就來了?!?/br> “少來?!绷种プ剿膶γ?,阿姨也給她裝了一碗同樣的粥。 林芝食欲淺淺,只喝了一些便放下勺子,裴燃看在眼里。 “您吃的是不是有些太少了,這樣病是好不了的?!?/br> 林芝搖搖頭:“沒什么胃口,不礙事?!?/br> 裴燃不再開口,大概是昨天一天沒吃東西,今天餓的出奇,默默的喝著第二碗粥,餐桌上只有清脆的碰撞聲。 “裴清”說到這個名字頓了下,裴燃抬頭看她。 “你哥哥昨天結婚了吧?” 裴燃故作對這個話題不敢興趣,淡淡的“嗯”了一下,試圖說些什么轉移話題。 “斯德哥爾摩那邊都準備好了嗎?”裴燃問 林芝點點頭,回應了她的問題,又把話題轉移了回去:“你去了吧?” “去了?!绷种ハ騺聿魂P心裴家的事,她這么問著實有些奇怪:“怎么了?!?/br> “沒事,宋家那個孩子以前在大院時我見過,是個好孩子,小時候就出落的好家世也好,現在肯定也不差吧,和你哥哥很般配?!?/br> 裴燃不再應聲。 她在林芝家待到了晚上,她不確定溫臻還在不在溫白白家,于是決定在林芝家住下,阿姨很迅速的給她收拾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