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或許小雅會知道解決這事的辦法。 外邊的雪不大,落在地上積了一層薄薄的冰,有些已經融化了,倒映著屋內的燈光。 任冬至踩著凍腳的薄冰跳進自家小院,平時一見到她就會出現的那個人卻沒了蹤影。 “小雅,你在嗎?” 任冬至跳上窗臺,強大的夜視能力讓她可以看清屋內的所有東西。 客廳里也是空空的,連個鬼影都沒有。 “小雅你不在嗎?”任冬至爬上二樓,在樓上找遍了也沒看到她的影子。 任冬至郁悶地在房間里蹲坐著,小雅是她唯二可以說話的人,她還想問問小雅自己該怎么繼續跟祝慈相處呢。 不過看她現在這個樣子,應該也待不了多久了吧。 任冬至又找了小雅一會兒,還是沒等到她,只能暫時放棄。 她怕祝慈從書房出來找不到她會著急。 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的心已經漸漸向祝慈偏離了。 還好,任冬至回到家里的時候祝慈剛從書房出來,見到她便將渾身的冷意收斂,只余滿腔的溫柔。 任冬至疾跑幾步,躍入祝慈的懷里。 就讓她再任性幾日吧,她太貪戀祝慈對她的好了。 作者有話說: 預計月底完結吧,下一本在想是寫穿書還是快穿,兩個都已經有雛形,但是還沒有開動(注意看,這個女人又畫了一個大餅) 第三十九章 我每天都在喊她的名字,喊了六年 這個冬天遠比任冬至想象的要短,好像除夕的爆竹聲響過之后時間就按了加速鍵。 她整個冬天都沒能變回來,其中還有大半的時間都是在長久的睡眠中度過,自然也沒能發現祝慈眼底越來越重的青色和紅血絲。 開春之后所有單位都開始復工了,南湖也正式開始動工,動工前還特意找了風水大師過來看風水。 附近的居民都好奇地過來看熱鬧,一聽這邊要改造個個都歡喜得不得了。 任冬至依然像以前一樣跟著祝慈去單位上班,辦公室的那兩位同事發覺祝慈越來越冷淡之后也不主動討嫌,各做各的,互不干擾,倒也樂得自在。 下班的時候祝慈刻意往南湖那邊走,就為了看看南湖這邊的進程,盡管這邊的工作已經不需要她再去對接。 河邊還有人在工作,祝慈走過去才發現那人有些眼熟。 任冬至先認出來了,那是她專業課的老師,他教的是古代文學相關,因為他對風水學比較著迷,常常在講著課的時候把話題扯遠,回過神時才頓感抱歉,向學生誠懇地道歉,繼續講授課程。 沒想到會在這邊看到他,實在是難得。 祝慈會覺得他眼熟是因為知道任冬至常跟著他去做課題研究,她這十幾年來的目光都放在了任冬至的身上,她身邊的人和事她基本都知道。 “何教授?!?/br> 祝慈走上前去打了個招呼,對方回頭打量她,眼里露出疑問:“你是?” 祝慈禮貌地笑笑:“我是上京考古系的畢業生,好巧能在這里碰見您?!?/br> 何教授點點頭,不失禮貌地笑了一聲,回復道:“不好意思,上的班級太多,認不得了,你是本地人?” 祝慈并不在意,點點頭:“我的好友任冬至曾跟您做過課題研究,所以在這兒見到您便忍不住上來打個招呼?!?/br> 何教授皺眉思考了一下,頓時想了起來:“你說任冬至?跟我跑了好幾個城市的那個大一的女孩子?” 祝慈沒想到他還會記得,有些意外:“是,她經常提起您,您還帶她去過a大那邊實習過?!?/br> 提起這個,何教授輕輕嘆了口氣,“可惜她沒能堅持下去,第二年我還在學校等她呢,就傳來她辦了退學的消息,別的我也沒打聽過,她現在怎么樣了?” 任冬至從祝慈的背包里爬到她的肩頭,轉過頭等祝慈的回答。 “她……生了一場很大的病,她對這個十分熱愛,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她還想去市博物館打打下手,也算是圓了心愿?!?/br> 何教授聽到任冬至生病時表情變得凝重起來,聽到后面一句眉頭舒展了:“想去市博物館有什么難的,多少文物都是我們親自送過去保存的,你讓她聯系我,我給她安排?!?/br> 何教授從工裝服里掏出一張紙和一支筆,在上面寫下了自己的聯系方式,交給祝慈:“這么多年過去了,我還記得她,她是唯一不討厭聽我說風水學問的學生,別的學生都覺得這是封建,是迷信,遇上這樣的我也不想說太多?!?/br> 說完又把話題轉到了面前的這條河,何教授說:“這條河原本的風水是很好的,但是被堵住了,得疏通?!?/br> 祝慈經歷了這么多事情,對這些已經信了八九分,她念及任冬至最近的反常,沒忍住開口:“何教授,能否麻煩你到我家去看看。不白看,我會按您的正常酬勞來支付?!?/br> 何教授抬手看了下時間,思索片刻,點點頭:“沒事,先去看看吧?!?/br> 兩人到祝慈家的時候已經接近黑夜,祝慈上前去開門,何教授站在門口沒有動,皺著眉盯著她家門口的那面極小的鏡子。 “何教授?”祝慈動作停住,走到何教授身邊,目光也跟著看向那邊。 何教授表情很嚴肅:“那是你自己弄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