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任冬至不是去買菜了嗎,怎么變回貓了,到底發生了什么? 祝慈沿著河邊尋找,沒有意識到一陣陣寒氣正在朝她襲來。 就在寒氣即將入體之際,一只爪子扒在了她的褲腿上。 任冬至著急地叫了兩聲,齜牙咬著她的褲腿遠離河邊,金色瞳孔豎起,戒備地盯著河中央的那團影子。 祝慈跟著任冬至往岸上走,不遠處船上的同事們朝她招手,河面仍然反射著刺眼的光。 盡管心生疑慮,但祝慈還是選擇相信任冬至。 “你變不回來了?”回到岸上的祝慈把小白貓抱起來,面帶疑惑。 任冬至“喵”了一聲,輕輕咬了一下祝慈的手指。 她只記得自己迷路了,走著走著便到了南湖橋,身體不受控制地站在了橋沿,風一吹就會往下墜落。 這場景和她死的那天無異。 不過當她猛地反應過來時又回到了原位,旁邊是掉了一地的蔬菜生鮮,而她只能伸出還沒雞蛋大的爪子扒拉塑料袋。 任冬至把塑料袋拖到路邊,一邊躲避車輛一邊循著味兒往河邊跑。 就在她以為她又要迷路的時候,一輛摩托車嗡嗡地駛過,任冬至雙耳往后挪了挪,那動靜有點大,不過車上的人好眼熟。 任冬至耳朵一個激靈,抬腿就開始追。 是靳賀! 作者有話說: 發粉包! 第三十四章 任冬至有沒有可能,也是喜歡她的? 一路吃著摩托車尾氣和灰塵,總算是見著了他們小組的人,只不過她想找的人不在。 祝慈抱著她在小房子旁邊的椅子坐下,但任冬至似乎并不愿意,一直想要往地上蹦。 祝慈覺得稀奇,便在她作勢起跳的時候拽了一下她的后腿,任冬至啪嘰一下摔在了她腿上。 幸好祝慈還有人性,伸手托了一下,沒讓她真的摔著。 “喵!”是不是有??! 見她這般炸毛的樣子,祝慈沉思片刻,開口道:“這段時間這么聽話,我還以為你性格變好了?!?/br> 任冬至一頓,耳朵耷拉了下來,她是不是太囂張了?祝慈不會要趕她走吧。 祝慈眼睛彎了一下,把臉湊過去,語帶笑意:“不過我很喜歡,我們之間本來就不需要小心翼翼的?!?/br> 懸在心里的大石頭落了下來,任冬至才不想承認自己剛剛害怕了。 不過看任冬至剛剛的舉動應該是要帶她去什么地方,祝慈在小組群里發信息說了一下,便收起手機跟著任冬至沿著馬路走去。 任冬至在前面帶路,時而回頭看她有沒有跟上,東嗅嗅西嗅嗅,拐了好幾個彎才找到了她丟在地上的一大袋子食材。 “……” 祝慈是真沒忍住,側著頭笑出了聲。 原來她帶她過來只是為了把這袋子菜給撿回去。 任冬至臊得慌,惱羞成怒地把爪子按在了袋子上,準備自己把菜給拖回去。 一只小貓拖著一個比她大好幾倍的袋子吃力地往前走,那畫面還真稀罕。 祝慈掏出手機咔嚓拍了一張照片,這才良心發現地蹲下身把小貓給拎了出來,放在自己肩上,“行了,我來提?!?/br> 任冬至扒緊她的脖子,憤憤地張嘴咬了上去。 讓你嘲笑我! 讓你記錄我黑歷史! 西內! 脖子上癢癢的,祝慈提著塑料袋側過臉去,只見小白貓正湊在她脖子上換著角度下嘴。 咬得這么輕,牙齒都小心收著,祝慈的耳朵詭異地變紅了,發著燙。 咬了好幾下祝慈都沒制止,任冬至總算停了嘴,盯了一會兒自己剛剛咬的地方,還殘余著水漬。 “你……”感受到脖子上刺刺麻麻的溫熱觸感,祝慈心跳得很快。 這家伙居然在舔她的脖子。 渾然不覺自己點了火的任冬至舔干凈水漬后又舔了舔自己的爪子,難怪小貓都愛干凈,實在是有強迫癥啊。 提著菜返回南湖橋時,靳賀他們已經回到岸上了,同事們見到祝慈脖子上的小掛件,紛紛湊上來圍觀。 “這是你養的貓???” “好可愛!毛絨絨!” “讓摸嗎?會咬人嗎?” 祝慈第一次見到這樣熱情的場面,一時有些招架不住。 靳賀已經換下了救生衣,一臉嚴肅地往他們這邊走過來,沉聲道:“你們這樣擠在一起會讓它應激的,沒看到它都飛機耳了嗎?” 任冬至耳朵抖了抖,一臉懵地看向靳賀。 祝慈心中腹誹,到底是貓應激了還是某人應激了。 眾人給靳賀讓開位置,靳賀走到祝慈跟前,目光落在她肩上的小白貓身上,握拳輕咳一聲,說道:“祝慈,你跟小楊一塊兒回趟實驗室,先把樣本送過去?!?/br> 其他人紛紛側目,往他們這邊豎起了耳朵。 “冬至我就先幫你保管,保證完完整整地還給你,一根毛都不少?!?/br> “……” 祝慈抿著唇看了他一眼,說:“不用了,我跟小楊送到門口,我不進實驗室?!?/br> 靳賀眼睛里的光rou眼可見地熄滅了,他留戀地盯了兩眼毛絨絨的小白貓,有些難受地摸了摸脖子,余光瞥到看熱鬧的一群人,不由得擰眉瞪過去,眉頭剛皺“嘩”地一下人就跑沒影了。 祝慈的手中還提著冬至在商場買的菜,實在是沒修煉出站里同事的反應速度,又一次落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