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驅邪呀。 任冬至不管祝慈表情如何復雜,重新叼起大蒜鉆進自己的貓窩里,還抬起爪子認真調整了一下大蒜的位置。 祝慈以為她是想玩玩具,于是起身到客廳把她的毛線球給拿了過來,放進她窩里:“玩兒這個吧,沒味兒?!闭f完便想將那顆可憐的大蒜掏出來,被任冬至抬爪按住了手。 任冬至后腿將毛線球蹬了出去,兩只爪子抱住大蒜,態度十分堅決。 祝慈還能怎么辦,寵著唄。 夜里,房間里只剩下兩道很輕的呼吸聲,昏暗之中,兩只小燈泡格外顯眼。 任冬至的耳朵一動一動的,細細地聽著房間里的動靜。 就在她以為今晚不會有奇怪的事情發生的時候,她注意到房間的鏡子有些古怪。 房間里有一面全身鏡,微微傾斜著,如果是白天看倒是沒什么異常,到了夜里,這鏡子便映出了房門,看起來就像是在這個角落另外開了一扇門一樣。 或許是跟任冬至學的專業有關,她對這些布局還是比較敏感。 她跳出貓窩,挪到鏡子前,抬爪想給鏡子換個方向,就見鏡子里出現了一個黑色的人影。 她金瞳豎起,猛地反應過來,一回頭,就見那黑色人影弓著奇怪的弧度向床上熟睡的祝慈靠近。 作者有話說: 不恐怖,很輕松的啦~ 第八章 你怕我? 祝慈被刺眼的光線弄醒,她抬手遮了下眼睛,朦朧間看到嘴里咬著大蒜的任冬至站在她枕邊。 “冬至?” 任冬至嗚了一聲,把大蒜在祝慈枕邊輕輕放下。 祝慈坐起身,眼里滿是擔憂:“怎么又沒有睡?” 任冬至在祝慈枕邊蜷成一團,一臉無辜地看著她。 不管怎么說,明天都得帶她去寵物醫院看看了。 祝慈嘆了口氣,抬手把任冬至往下挪了挪,圈進懷里:“先睡吧?!?/br> 任冬至乖乖在被窩里不動,眼睛卻盯著角落的那面全身鏡。 去醫院檢查的結果自然是沒有問題,祝慈一邊撫摸著任冬至的腦袋一邊盯著片子,把任冬至近日的反常行為跟獸醫說了一下。 鄺醫生沉思了一會兒,說:“可能是近期有點受刺激了。她每天夜里都守在你床邊,會不會是因為之前出過類似的事情讓她感到不安?” 祝慈表情一愣,說起來,任冬至的所有變化都是從她暈倒的那天開始的,會不會是那天刺激到了她? 祝慈自動把任冬至這幾天的異常歸了因,心情更復雜了。 所以任冬至在她上班之后往外跑,也是因為看不到她而感到不安? 任冬至渾然不知祝慈正在自動腦補,她只想去風水鋪子搞點朱砂和五帝錢來。 她以前隨身攜帶的玉石不知道還在不在,那可是好物,連她老師都說那玉石頗有靈氣。 檢查雖然沒有問題,但祝慈還是無法放下心來,畢竟任冬至可是實打實地越獄過幾次的叛逆貓。 她回到家,從箱子里翻出了一只項圈,這是很久以前寵物店送的,那時候她沒想過這東西會派上用場。 “我得去上班賺錢,冬至,你在家乖乖的好不好?”祝慈慢條斯理地給任冬至脖子套上項圈,任冬至仰著頭沒有一點反抗,看起來乖巧極了。 但這樣的乖巧只是假象,祝慈已經猜到在她離開以后任冬至會怎么去扒拉這個項圈了。 祝慈抱起任冬至,輕聲說:“如果你要離開,一定要記得回家,不然我會瘋的?!?/br> 任冬至僵硬了一下,隨后想起自己只是一只不會說話不會做表情的貓,沒什么可露餡的。 就如祝慈所想,在她出門去上班之后,任冬至就開始在家忙活。 拆掉項圈,她第一件事就是奔向房間把那面擺放不合理的全身鏡給挪了位置。 她對風水學有一些了解,這鏡子的擺放要么是刻意為之,要么就是房主什么也不懂,傻了吧唧的亂放。 任冬至自然是傾向第二種。 費了好大勁終于把鏡子給挪好,任冬至心里還惦記著自己那塊玉。 站在自己家門口,任冬至有點怵。 大白天的,那小姑娘總不至于頂風作案吧。 這樣想著,任冬至跳進了自己家,動作迅速地往房間跑去。 屋內的陳設變化不多,說明她爸媽離開的時候并沒有帶走很多東西,說不定她的玉也還在房間。 她還是想得太簡單了,她在房間里找遍了也沒看到玉的影子,倒是等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在找這個?” 任冬至猜到小姑娘會來,但沒想到她會堵在門口。 …… 小姑娘嘻嘻笑了一聲,手上拿著一個藍色的小盒子拋上拋下:“小貓咪,你怕我???” 任冬至沉默。 小姑娘也不進來,就靠在門框上,說:“你要是答應跟我玩兒我就把東西給你?!?/br> 陽光透過窗照在書桌上,細碎的灰塵在光線中起舞。 任冬至挪到太陽底下,警覺地盯著那個小姑娘:“你想干什么?” 小姑娘意外地挑眉:“我還以為你不敢跟我說話?!比缓笥致掏痰鼗卮鹚膯栴},“我不干什么,我只是太無聊了,想找你玩?!?/br> “可是我又不認識你?!比味琳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