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秦珠腦袋一個兩個大,她從來不知道自己跟女人也能弄。 平時她分明連自己都不碰的,如今卻對另一個女人,一個站在她面前身體構造跟她一樣的女人,卻這么大的癮。 中間似乎酒醒了,可她揉著白萍兒,看她哭看她笑,就又醉了過去。 本來好好的姐妹關系,因為冬日一頓梅花酒,好像變了味道。 府里的人都發現,白氏有好幾日都沒來過主院了。 這也太反常了!平時她一天來無數次,恨不得住在這兒。 哦,可能是夫人最近兩日也不在家吧。 秦珠又出去了幾日,像是在躲什么,又像是在理清什么,反正有五日的時間沒回府。 兩人間的那點不對勁,連老太太跟孩子們都看出來了。 秦云朵很是擔心,坐在老太太懷里偷偷問老太太,姥姥,我娘跟我母親吵架了? 她苦惱著皺起小臉,她倆都不一起好了。 老太太捏了塊糕點喂秦云朵,笑著說,云朵不擔心,她倆能有什么問題,過兩天就好了。 秦虞雖然沒問,但跟沈酥一樣,坐在旁邊安靜地聽。 吵架啦? 為什么呢? 秦虞跟沈酥覺得私下里多留意留意。 然后秦虞就發現,她娘不怎么回家住了,但卻記得從外面買東西讓人送回府里,次次都是往白姨母院里送的最多。 剛開始是消腫的藥膏,然后是補氣色的補品,最后是滋陰補腎的藥 白萍兒每次收到東西都會臉紅,以至于現在聽到秦珠送了東西,臉下意識開始熱。 正因為秦珠不停地送東西,所以老太太覺得兩個人可能鬧了點小矛盾,但問題不大。 誰知秦珠來來回回,半個月時間,只往府里送東西,但都沒怎么在府里住過。直到一天夜里,秦珠披著一身風霜回來,沒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娘。 老太太示意嬤嬤去端碗熱茶來,自己坐在桌邊,開門見山問秦珠,你跟萍兒怎么回事??? 她道:連孩子們都看出來了,云朵天天問你倆什么時候能和好。 秦珠站在桌邊,手搭在桌沿上,聞言低頭認錯,是女兒不好,讓娘擔心了,也讓孩子們擔心了。 說說吧,怎么了?老太太抬眼看秦珠。 秦珠抿了抿唇,然后提起衣裙,鄭重認真地跪在老太太腳邊,輕聲說,娘,我好像喜歡上了白萍兒。 老太太被秦珠的動作弄的一愣,再聽完她的話,頓時茫然疑惑,低頭看她,你說什么? 秦珠深呼吸,我本來也以為是一時沖動,是酒后亂性,酒醒就好了。 可這幾日,我一直在想,我跟萍兒是什么感情,最后才發現,我從沒拿她當過meimei。我當初留下她,一是她乖,二是她乖的樣子,讓我心軟了。 秦珠低頭,她對我好,處處以我為先,我習慣了,以至于看見她對李宣流笑我都覺得李宣流礙眼多事。 所以,她一個妻子,因為妾室,把丈夫休了 然后她獨占妾室白萍兒。 只是以前兩人守著那層薄薄的紙淺淺的線,從未往別處想過。 可醉酒卻捅破了那層紙跨過了那條線,讓本來不明顯的感情,變得有跡可循。 她享受白萍兒視線落在她身上的感覺,所以她把自己打扮的很好看,像顆耀眼的明珠,吸引著白萍兒。 她會教白萍兒算賬,因為白萍兒每次算錯,都會跟她撒嬌求饒。 她喜歡待在白萍兒身邊,兩人挨在一起時,她的心是靜的。 七年時間,不長不短,卻足以讓白萍兒在這細水流長間成為她的一部分。 宛如左右手一般,兩者在一起時沒感覺,可一旦分開,右手就會發現沒了左手是多么難熬是多么孤寂。 這半個月,每一天她都在想白萍兒,想看她嘴角抿出清淺的笑,想聽她喊jiejie,想到心尖疼。 秦珠這才意識到,原來她喜歡她。 女兒喜歡萍兒,這份喜歡可能于世俗不容,但女兒還是想告訴您。 秦珠低著頭跪在老太太腳邊,腰背始終挺直。 她不覺得她的喜歡見不得人,也不覺得她的喜歡讓她挺不起腰,她只是對母親低頭,希望她能理解。 我,我還當是什么事情呢,老太太詫異,低頭問秦珠,你倆當真才在一起? ???秦珠抬頭,有些不解,您的意思是 就你倆那黏黏糊糊的勁兒,老太太含含糊糊說,我還以為你倆幾年前就好上了,所以這才休了李宣流。 秦珠, 老太太以為是秦珠跟白萍兒早好上了,然后覺得李宣流礙事,忍了一段時間發現忍不了,這才休了他。 誰知兩個人才在一起! 老太太屬實震驚了。 她把秦珠扶起來,只要你喜歡就行,你就當給自己娶了個妻,我就當擁有了兩個女兒。咱們一家日子跟以前一樣過,沒什么區別。 她不是那種傳統迂腐的老太太,要不然這輩子也不會只生一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