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沈酥沒忍住,主動吻她嘴角,唇瓣故意從秦虞臉上擦蹭而過,貼在她耳邊,jiejie,帕子還在嗎? 秦虞側眸看她。 沈酥氣音,幫我擦。 秦虞做事向來認真,擦的時候也是。 等她用干凈的巾帕包起那塊黏糊糊的青帕時,兩人都是臉蛋潮紅,身上出了層薄汗。 沈酥眸光更是含水一般,輕輕晃動。 沒做,又像是做了。雖不解饞,但是多少嘗了個味兒。 李宣流想娶你的日子,被我推遲了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差不多夠用了。 這段時間你安心過你的大小姐日子,其余的都交給我。 秦虞跟沈酥輕聲說,對了,我姥姥身邊有個很厲害的大夫,下午我讓他過來給羅mama看診,到時候用李宣流的名義,你知道就行。 秦虞這是告訴沈酥,下午來的那個大夫可信。 沈酥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雙手環著秦虞的脖子,在她側臉上親了一口響亮的,么~ 羅mama的病像是壓在沈酥心頭上的石頭,秦虞在身邊的時候才有片刻喘`息的時間,秦虞不在時,全是她自己繃緊神經硬撐著。 沈氏說是找大夫給羅mama看病,可根本沒往心上去,隨意尋了個大夫開了兩三服藥,讓羅mama先吃著。 沈酥要是多問幾句,那大夫就顯得格外不耐煩,道:說了你就懂了?給你開藥你吃就是,要是信不過,那你就別吃。 沈酥是求人救命治病的,被兇了也不敢懟回去,只能賠著笑低著頭。 所以沈酥心里一直不清楚羅mama究竟是什么病,嚴不嚴重,這種擔憂才是她內心深處最大的不安。 現在秦虞說要找個信得過的大夫來給羅mama看病,沈酥鼻子泛酸,都有些想哭。 像是知道她受了委屈,便來給她撐腰,告訴她別怕。 沈酥抱著秦虞,聲音悶悶的,謝謝。 她對自己當真極好,這才連羅mama都考慮到了。 秦虞拍怕她后背,音色溫柔很多,轉移她的注意力,若是羅mama病的不重,等過兩日,我找借口請你去府上做客。 沈酥眨巴眼睛,果然來了精神,你怎么找借口? 一般請人上門做客,基本都是后宅婦人們來做,比如遞帖子邀賞花品酒,全是女人家的事情。 如果大小姐沒女扮男裝,倒是可以隨時給她遞帖子讓她過去。 屆時莫說做客,就是留宿都沒人說閑話,外人見到她倆相貼挽手,只會說姐妹情深。 可現在秦虞是男子身份,輕易進不了內院后宅,怎么請她做客啊。 秦虞賣了個官司,估計吊著沈酥的胃口,沒告訴她。 兩人整理各自衣服,沈酥幫秦虞把嘴角蹭到的多余口脂擦掉,這才從假山里面走出去。 沈酥回自己院子,秦虞去前廳。 沈建瓴等人期間閑得無聊正在把玩硯臺,見秦虞回來,才將東西兮小心放回多寶閣架子上,笑著說,賢侄回來了。 沈氏也讓人端著瓜果重新回到前廳。 洲兒如何?沈建瓴立馬開口問,神色擔心,可曾燙傷? 秦虞禮貌性地看過來,以示關心。 茶盞上的貓膩肯定是沈酥搞的,她想支走沈氏,尋個空隙跟她單獨相處。 沈酥雖然跟沈建瓴和沈氏不對付,但不可能跟個孩子生氣計較,何況沈洲不像沈妤那般跟她起過沖突,所以秦虞篤定茶盞里的水并不熱,沈洲不可能燙傷。 沈氏笑著開口,果真如秦虞猜測那般,洲兒沒事,只是他課業尚未做完,我讓他換了身衣服繼續看書去了,免得他玩心重耽誤了學習進度。 那就好。沈建瓴松了口氣。 秦虞也跟著點頭,沒事就好。 她因自己對沈酥品行的了解,而覺得心里軟軟脹脹,像是無形間拉近了兩人的距離,比之前還親近。 現在的沈酥對她來說,不再是只知道卿卿二字的蘇姑娘,而是一個很了解的人。 這份踏實的安全感,讓秦虞心情極好。 伯父,我剛才見你拿著一方硯臺?秦虞叫陳管家進來,我記得父親那里有塊老坑洮硯? 陳管家仔細回想,隨后點頭,屬實有一塊。 洮硯石質細膩,紋理如絲,氣色秀潤,發墨細快,保溫利筆[1],極其珍貴且稀少,向來除了皇室外,也只有大文豪跟富商手里能有那么一兩塊。 價格之貴,千金難求。 沈建瓴胸口心臟都隨著秦虞的話跳緩了半拍,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秦虞。 秦虞這意思是,是 秦虞開口,取來,回頭送給伯父了。好硯得配好主人,才能展現它作為硯臺的價值。 這是在夸沈建瓴這個文人比李宣流這個商人更適合用硯臺。 也是,李宣流入贅秦家算半個商人,早就跟文字沾不了邊。 沈建瓴心里聽著高興,眼睛都亮了,明明特別稀罕那方硯臺,但還得假意推辭,連聲道:賢侄這可使不得使不得,我哪里需要那般貴重的硯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