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洲兒,沈氏立馬過去,邊拿著帕子幫沈洲擦衣服上的水痕,邊指揮下人,快把茶水打掃干凈。 沈洲也鬧了個臉紅,跟沈建瓴和秦虞說,茶盞太滑,我一時沒端住。 沒燙著吧?沈建瓴關心極了,身體無意識前傾,站起來跟沈氏說,快帶洲兒下去換身衣服,再仔細看看別燙傷了哪里。 沈洲搖頭,不燙,就是我沒端穩。 去看看,萬萬大意不得。沈建瓴就這一個兒子,寶貝著呢。 沈氏是想留在前廳,但兒子更重要,聞言便道:那我就先失陪了。 她領著沈洲出去。 沈建瓴起身目送到門口,叮囑交代,要是燙著了,趕緊叫大夫來看看。 一時間,正廳里根本沒人注意秦虞跟沈酥。 沈酥笑盈盈看向秦虞,在她的目光下,晃了晃左手手腕,露出腕子上的翠玉珠子。 那珠子顆顆通透青翠,顏色格外好看純粹。 秦虞微頓,呼吸發緊。 沈酥也不說話,只借著這么短暫的功夫,用右手食指指腹,當著秦虞的面,一顆顆撥動左手手腕上的那珠串。 指腹緩慢滑動珠子,在光滑水潤的珠面上輕揉慢捻,像是在揉珠子,又像是在揉別的什么。 沈酥那雙瀲滟明亮的桃花眼看過來,含情似水,眉梢眼尾盡是情意。 秦虞耳朵整個都紅了,想移開視線,眼睛又不聽話。 沈酥背著人,竟借著珠子這般調戲她。 尤其是這珠子之前用來做過什么,兩人都清楚。 秦虞搭在腿面的手指緊攥,有些無奈,低聲喚,卿卿。 沈酥無聲開口,明晃晃的唇形: 求我。 大小姐臉皮薄,沈酥格外享受調戲她的過程,看她紅著耳朵抿緊薄唇,想兇她又兇不起來的模樣,誘人至極。 秦虞瞪她,綿軟的眼神,沒什么威懾力。 沈酥哼哼,秦虞之前可冷了呢,眼神清冷疏離,絲毫不像現在,軟的不像話。 她得意,她翹尾巴,她故意低頭吻了下手腕上的珠串。 紅唇親在珠子上 秦虞一下子別開臉,連脖子都紅了。 沈酥笑得眉眼彎彎,正要放過秦虞,就聽她開口了。 秦虞壓下情緒,突然開口問沈建瓴,沈洲嚴重嗎,伯父要不要過去看看。 沈建瓴站在門口,這才回神,???哦哦,應該不嚴重,我看他走路什么的都跟往常一樣,許是就去換身衣服,待會兒就回來了。 他笑著坐回來,賢侄別擔心,咱們繼續說話。 沈建瓴轉身的那一瞬間,沈酥立馬放下手腕,袖筒滑落遮住珠串,又是一副乖巧端莊的模樣。 沈酥看秦虞,抿唇睨了她一眼。 破壞氣氛。 秦虞卻是微微笑了下,嘴角弧度清淺,將本來放在左手邊的茶盞端起來,抿了一口,順勢放在右手邊。 茶盞就放在她跟沈酥座位中間的一方小茶幾上。 沈建瓴跟秦虞聊起江南的風土民情,沈酥拿余光看秦虞。 茶盞蓋子放在一旁,秦虞食指搭在茶盞盞沿上,指腹順著盞口輕輕滑動,正一圈,反一圈,像極了前戲。 沈酥倒抽了口氣,眼睛睜大瞪她。 江南跟北方屬實不同,連風似乎都更柔和一些。 秦虞聲音平穩,一本正經地在跟沈建瓴說話,目光沒分給沈酥一分,只有手在動。 她手掌虛攏著白瓷茶盞,指腹在杯口摩挲,熱氣濡濕她的指甲,秦虞才把食指放進茶盞里,輕輕攪動。 明明就是一杯清茶,里面的茶葉都是濾出來的,只有一盞碧青色的茶水,可秦虞像是在撈什么,食指在茶盞里摳撥挑拌。 伯父老家是南方哪邊的? 小地方小地方,不過離蘇州挺近的,我都多少年沒回去了,如今聽你提起,還挺懷念的。 兩人說話,除了離得最近的沈酥以外,根本沒人看見秦虞的動作。 把茶攪渾,秦虞手腕抬起,濕漉漉的食指往下滴著茶水,滴滴答答又落回茶盞里。 她垂下濃密的長睫,拇指指腹捻了下食指指腹,平平無奇的一盞茶,她卻微微分開兩指指腹,像是那茶水能拉出絲一般。 秦虞側眸看向沈酥,似有所指,是挺讓人懷念的。 她明晃晃地反擊回去,告訴沈酥: 求我。 沈酥臉色早已漲紅,坐在椅子上的雙腿并攏收緊,腳尖點地,腳趾蜷縮,白皙的脖子染了層粉,甚至出了層薄汗。 而這期間,秦虞不過是在跟沈建瓴說江南的趣事,巾帕慢條斯理地擦著手指,我一路過來,對江南別的感受不深,唯獨覺得那邊 秦虞余光看向沈酥,眼底笑意漸濃,聲音卻是如常,緩聲道: 水多。 這只慣會裝模作樣的大尾巴狼! 沈酥, 沈酥渾身不舒服,黏糊糊的,臉蛋guntang,呼吸都帶著癢。 她不敢抬頭,怕被人看見臉色上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