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思索間,阮棠正想話鋒轉弱,忽然房門又被人敲響。 袁媽去開門,只見門外竟是幾個便衣。 “我們接到線索舉報,稱阮棠在家里對倪韻詩實行非法監禁,特此前來調查,這里是上面批下來的搜查令,以及我們的證件?!?/br> 為首警員的話落,不由得袁媽開口,幾人已經進門。 登時,地下室、臥室等上下,都被人看了個遍。 最后,為首調查的李隊,將視線落在了桌邊兩人身上。 “阮棠,地下室的反裝門鎖、房間裝修,以及被放在房間保險柜里的他人證件,你怎么解釋?” “這里是我家,我愿意怎么裝,就怎么裝,愿意把東西放哪,就把東西放哪,有問題么?”阮棠說得理所應當。 李隊卻砰的一拍桌案,隨后將四五張照片,和一段錄音放了出來。 照片上,無一例外,是倪韻詩衣衫暴露,頸間帶著項圈,縮在地下室床上的模樣。 而錄音里,竟是她們曖昧間,倪韻詩求阮棠不要用藥的低泣。 兩樣東西放出,阮棠一怔。 與此同時,李隊將視線轉向倪韻詩:“倪小姐,請問你頸間的東西,是阮棠給你帶上的么?” “倪小姐,您不用怕什么,實話實說就行?!崩铌犛忠淮巫穯?。 “是?!?/br> 倪韻詩勾唇,生怕對方聽不清似的,又清清嗓子,補充說明。 “我脖子上的東西,是阮棠親手給我帶上的?!?/br> ——嗡! 腦中驚鳴一瞬,阮棠又恍惚回神。 也對,眼下外援來了,她怎么可能不求救? “倪韻詩,你也配指控我?”阮棠不甘的咬牙。 她分明是個拜金的黑心女! 偏冷著臉對自己,不屈不撓的,仿佛是朵多么圣潔的高嶺之花。 但凡她稍微對自己賠笑、向自己示弱三分。 自己也不會次次都著魔一樣,非把她碾進泥污! 被阮棠一瞪,倪韻詩本能打顫后縮,面露可憐,如同無辜的小白花。 李隊立刻上前一步,將兩人隔開:“阮棠,麻煩跟我們走一趟吧?!?/br> 話落,嘩啦一聲輕響,一雙明晃晃的手銬被他從身后拿了出來。 倪韻詩的指證,和物證,阮棠無言辯駁。 眼看手銬朝自己愈來愈近,忽然,倪韻詩的手又從李隊身后伸了出來,將他要銬人的動作拉停。 “她不需要跟你們走?!?/br> 話鋒突轉,令阮棠一愣。 “什么?”李隊奇怪。 倪韻詩丟了個白眼:“這個東西是阮棠親手給我帶上的,但又不是她強迫我帶上的?!?/br> “倪小姐,我們會公正執法,您不用擔心受威脅……” 不待李隊話音落下,倪韻詩已經接上了話茬兒: “原來床上嬉戲的情話,也算是威脅?” “可您這……”李隊指指脖頸,依舊對此存疑。 【怎么個事兒啊小老弟?眼睛锃大就是不進光?】 倪韻詩又是個白眼,隨后牽引的鏈子遞到了李隊眼前:“警官,您好好看看這個材質?!?/br> 【有用金子威脅人的么?這是棠棠的愛!】 【我是為愛入套!我是心甘情愿!我是針對棠棠的戀愛腦!】 她心聲叫囂,好像下一秒就要跳起來發瘋抽人耳光??伤嫔弦琅f清冷淡然,是一如既往的得體。 李隊也看出材質的特殊,就要上手去掂量確定。 ——嘩啦! 金鏈子輕響,被倪韻詩收回,隨后牽引端被遞到了阮棠面前,可她的眼神依舊瞧著對方:“不好意思啊,我認主,不喜歡被外人觸碰?!?/br> 【汪汪汪!!】 【老娘可是忠犬!再伸手咬死你!】 【怎么回事?她難道不承認我么,嗚嗚嗚……】 哭唧唧的嘈雜又襲來,阮棠這才伸手 接過鏈子,指腹細細摩挲著,總覺得鏈子的觸感和先前有些不同。 倪韻詩見她牽住,立刻像被主人拉住鏈子的柯基,繼續兇狠亂叫。 “我們雖然玩兒的花,但我們只有彼此,又不違法?” “更何況我們動手都脫衣服!穿著衣服動手叫家暴,脫了衣服叫情調!” “警官您應該磕我倆cp!應該一邊流哈喇子,一邊喊我倆真夫妻!啊不對,真妻妻!” 一連串輸出,眾人汗顏。 “不、不好意思,打擾了?!?/br> 半晌,李隊憋出這么一句來,揮手示意打道回府。 他抬手要收回桌上的證物時,倪韻詩又一次眼疾手快,一把按住。 “別急著收啊,我也要報案!這些就是證據!” “什么?”李隊又是一懵。 “有人侵犯我們的隱私,還暗中監視,非法調查取證我們,情節嚴重,必須立案調查追責!” 第8章 這不得給你看迷糊 倪韻詩開口,直接反將一軍。 李隊也沒有回絕新的案子,做了記錄和必要的手續,讓倪韻詩當場簽字。 送走外人,偌大的空間里又恢復安靜。 倪韻詩輕哼一聲轉頭,正對上阮棠探究的視線。 【完了完了完了!嘴炮打爽了忘了人設了!】 【嗚嗚嗚,我不是棠棠的寶貝了!】 【棠棠喜歡清冷美人,我成潑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