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再進深處,眼前出現一棵棵巨型的蒲草,隨風飄動如綠色絲綢錦緞。 在柳墨軒二人走進時蒲草突然劇烈運動一棵棵順著一個方向飄形成一個環形,顏色由青綠變成墨綠發出凄厲的聲音如同夜間的慘叫聲可怖到令人心悸。 “此物名為蒲草,不要觸碰,否則會把你纏繞窒息而亡?!倍叺奶嵝蚜幱浽诹诵睦?。 這東西會動是活物,他倒是沒在書里看見過,如何應對也不知道。 眼看著環形慢慢的縮小,柳墨軒有些怕了,這東西真的會死人。 他下意識抓住身邊的“救命稻草”。 “大師兄怎么出去?”說這句話時尾音都在顫抖。 葉景澈冰涼的手心突然多了一個溫潤如玉的手,因為太害怕又握了緊了些。在他喚自己“大師兄時”指尖輕蹭他的掌心,癢意在掌心蔓延到心尖。 他條件反射般要甩開,對方又抓的緊些。 “我害怕啊大師兄,別把我扔了!扔了你就沒有“解藥”了!” 也就這點膽量! 葉景澈念了訣抑制住蒲草的進攻,金罩護身蒲草不敢傷他分毫。 法力一震手上的溫熱不見,他張開雙臂踮腳躍到上空,衣訣飛舞,垂眸瞥見縮緊的蒲草就要把停在原地的柳墨軒纏繞住。 他眉頭緊鎖,隨后長臂一伸摟住那人不盈一握的腰把人帶了出來。 柳墨軒被葉景澈剛才甩開丟棄時一剎那的失神,就差一點就被蒲草裹住了。 “既然要丟下怎么又救我了?大師兄可是舍不得我?!彼旖巧蠐P目光看向葉景澈對著他的側臉。 終究努力了還是有點用,現在葉景澈不想他死,他賭對了。 見他說出如此曖昧不清的話,葉景澈沒有理他。 柳墨軒噗嗤一笑,嘴硬的狗東西,就差一點他可能就沒命。 “柳墨軒你們在這里?!”身后的叫喚有點熟悉,聲音里還帶著不可思議。 柳墨軒扭頭,一雙怒氣沖沖的杏眼直直注視著他,眼神幽怨。 青衣男修身材高挑,樣貌俊秀,金色琉璃蓮花冠束發,腰間的玉牌是難得的極品金龍令牌,這個身份的弟子貌似也就只有無極峰云煙派尊者的得意弟子顧念安。當初他御劍時體力不支從半空中摔下來還把人砸了,還沒等他認出來此人,對方就說了一通話不給他反應時間惱怒地跑了。 他試探性說出此人的名字:“顧念安?” 那人一聽陰陽怪氣嘲諷他:“終于記起我的名字了?我以為你忘記了!”他迎著柳墨軒躲閃的眼神逼近,杏眼看見對方半露的肩膀和鎖骨上深一個淺一個的紅印,傻子都看得出來這是什么。 顧念安氣的牙尖癢,想一口咬穿他的肩膀,然后怒氣沖沖地給柳墨軒丟了個潔凈術。 他逼的柳墨軒貼著粗壯的靈植的莖,左手撐住莖桿,眼神來回在葉景澈和柳墨軒身上掃視,“柳墨軒管好你的雙腿,別對誰都敞開!” “你當初求我歡好時可是說只讓我碰你!”陰冷的語氣撲在柳墨軒的耳根處,突然而來的涼意讓他打了個顫。 顧念安看似在警告柳墨軒,實則在對葉景澈彰顯自己的地位和告誡。 柳墨軒是他的所有物,他和柳墨軒關系非同尋常,肌膚之親和曖昧不是葉景澈能比的。 挑釁的言語和動作葉景澈沒有給予回應,依舊是那個儀態萬方的清月峰大師兄,神色冷漠不近人情。 在他轉身離開時,廣袖下的紅色霧氣打了一個圈飄了出去。 “你在嫉妒!既然渴求,那就禁錮住他,讓他徹徹底底成為你的東西?!?/br> 位于灌木叢的葉景澈一拳捶在巨大的朔青樹上,粗糙帶刺的樹皮劃破了手背,大片劃傷的皮膚被鮮血侵染,看之觸目驚心。 “滾!” 邪祟喑啞粗糲的聲音發出冷哼,“自欺欺人?!?/br> 葉景澈沒理會那個所謂的魔祟,待得到剔除之法,他定將魔祟挫骨揚灰。 犀利陰狠的褐色鳳眸像是侵染了寒霜,冷的讓人想到了無邊際的冰原大地,寒意襲人。 鳴遠仙尊他不能告知,仙尊堅守道義厭惡邪魔,定會殺之而后快,對待邪魔向來不會心慈手軟,即便是他的弟子。 葉景澈所想并無道理。鳴遠仙尊是麟鳳芝蘭的仙人,是超凡脫俗的仙露明珠,對任何何事向來最公正。即便是其他尊者犯錯他也定會懲罰,向來不徇私舞弊。對邪魔鬼怪遇之則斬,不管此人為何入魔,鬼怪是好是壞,只因是魔該殺之。 這樣的人眼里容不下一點邪祟。 * 葉景澈的離開讓柳墨軒氣死了。他還被顧念安這個莫名其妙說些子虛烏有的東西的人糾纏不休。 “這位兄弟,朗朗乾坤,世風日下我們何時有親密舉動,我與你之間清清白白!” 見他急于撇清關系,顧念安揪著他的衣領道:“你和我并無肌膚之親,是你單方面對我死皮賴臉追求!” “就為了從我這里得到好處討好你那位老相好大師兄?!闭f著他幾乎要氣炸。 柳墨軒:“???”等等! 沒想到小說這么多細節省略,震驚他一百年! 原主根本就是一個渣男??! 所以這口鍋還得他來背,妥妥的大冤種! 柳墨軒心里面五味雜陳,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