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他不可能是白切黑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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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念懂了:“所以,抓它們的人很有可能與這組織有關?” 【對,金尾鶴毫無戰力,且身體脆弱,便是當靈寵也不易養活,不會有人敢冒著仙神震怒的風險去抓幾只一無是處的靈鶴?!?/br> 【何況,我還查到了些,近一百五十年間頻繁有修士失蹤,失蹤的還都是劍修?!?/br> 系統加重“劍修”二字。 云念:“這和那組織有什么關系?” 【書中只記載了片面,一平民曾看到,抓人的是帶著兜帽的黑衣人,腰間掛著刻著鳥頭的玉牌。但至今沒有找到一人,除了這人的證詞沒有絲毫線索,這也便被擱置了百年?!?/br> 【而且最早的失蹤案,發生在南泗城?!?/br> 又是南泗城? 云念若有所思。 五百年前金尾鶴消失。 修士們失蹤,偏偏消失的只有劍修,而她在劍境中與那人交手過,那人是個劍道大能。 修士失蹤最早發生在南泗城,金尾鶴也是在南泗城的不舟渡失蹤的。 【或許你得去南泗城一趟了,但南泗城在許多年前爆發疫病,幾乎成了座死城,這么多年……不一定能剩下什么線索了?!?/br> 云念眉心微擰。 目前唯一的線索只有這些,謝卿禮現在還沒醒,也不知他有什么計劃。 “我知道了?!?/br> 她起身,將身旁的藏書整理好放回原處。 *** 謝卿禮醒來之時,身上是柔軟的薄被,周圍燃著安神的香,好似還能聞見一絲云念的氣息。 他躺了許久,察覺到有什么東西壓在了被褥上,側首看過去。 碎荊被安置在他身側的薄被上,微弱的劍意環繞著他,察覺到他醒來后,劍身微微震動著想要來蹭他。 她甚至還給碎荊蓋了個小被子,用絲絹墊成枕頭。 謝卿禮知曉有人說,上品寶劍的劍意能蘊養經脈。 也知曉這是誰放的,因為除了她,怕是無人能做出給劍蓋被子墊枕頭這般無聊的事情。 謝卿禮看了許久。 碎荊已經認他為主,他能感知到碎荊的劍身中無一絲雜物。 裴凌留在上面的分魂已經消失了,應當回到了他的本體。 他會在哪里呢…… 謝卿禮握緊了手,指節被捏的聲響。 他坐起來,上身光裸纏著白布,他能聞到淡淡的藥香。 謝卿禮不是很在乎這些傷,在云念看來傷的很重,對他而言不過家常便飯,有口氣喘著就行。 他掀開薄被正要起身下榻,房門被人從外推開。 一人走了進來。 她似乎是沒想到他醒了過來,瞧著有些驚訝的模樣。 “你醒了?”云念急匆匆走過來,瞧見他連被子都掀開了的時候皺了下眉:“你還得再養養,近些時日不要亂走動?!?/br> 她拿過一旁的靠枕,按著少年的肩膀小心墊著。 “你傷的太重了,先安心在踏雪峰養傷?!?/br> 云念碎碎念,彎腰替他掖好薄被。 她垂下的發絲就在眼前晃悠,謝卿禮似乎還能聞到她身上的體香。 白皙似雪的脖頸纖細,傷口已經愈合。 謝卿禮一言不發地任憑云念動作。 云念抬眸,瞧見他直勾勾地看著她。 她下意識默了默自己的臉:“我臉上有什么臟東西嗎?” 少年唇色蒼白,虛弱笑道:“沒有,師姐很漂亮?!?/br> 他頂著這么一張人畜無害的臉說著這么恭迎的話,卻一點也不讓人不覺得虛假。 云念臉一紅,這才驚覺兩人坐的很近。 她低頭便能瞧清楚少年未著衣衫的上半身,寬肩窄腰,縱使腰腹間纏著白布,依舊擋不住肌理分明的腹肌和人魚線,線條蜿蜒向下…… 系統:【云念!】 云念連忙別過頭。 想不到謝卿禮看著精瘦,該有的是一點不缺。 渾身上下都是少年蓬勃的生命力。 在這種美.色的誘惑下,云念只能告訴自己做個人吧。 謝卿禮似乎笑了聲。 云念沒聽清,有些不確定地轉過頭看他。 “你笑——” “師姐?!?/br> 兩人一起開口。 謝卿禮臉上的笑意淡去。 云念不知道為何,便也忽略了自己還沒說完的話,訥訥點頭:“我在,怎么了?” “傷還疼嗎?” 云念一時之間竟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順著他的目光看來,發現他看的是自己的脖頸處。 他指的是在碎荊劍境之中,他刺她的那一劍。 其實只是流了些血,并不嚴重,就連疤痕也早已消退。 “沒事,不疼的?!彼龔澠鹧坌π?。 謝卿禮想起了在劍境中的事情,裴凌說云念會是他的轉機。 裴凌激他使用殺戮道,他喪失神智,一遍又一遍陷入當年的心魔之中,明明已經那般癲狂,在險些殺了她的前一刻竟然收了手。 他聽到了她的聲音。 可為何偏偏是她? 謝卿禮并未說話,神色在云念看起來有些沉悶。 屋內安靜,只剩下安神的熏香裊裊上升。 云念有些尷尬,便想著找話題:“你昏迷了快一月,師兄前幾日和蘇師姐下山去了?!?/br> “嗯?!?/br> 云念:“……” 少年你倒是再說句話啊。 云念其實很想問在劍境中看到的那些事情,比如那兜帽人到底是什么,為何要抓他,對他做了什么? 但總怕戳他傷疤。 她心下猶豫著要不要問,搭在膝上的指尖無意識揪在一起,盡數落在少年眼中。 “師姐,帶著兜帽的那個黑衣人,是我的殺母仇人?!?/br> 清潤的少年音喚回了她的意識,謝卿禮的神情無波瀾,好似在說今日吃什么一般淡然。 反而是云念不適應了:“我……” “我阿娘死后,我被他帶走囚禁了幾年,后來逃了出來,一路隱姓埋名,一年前行蹤泄露重傷昏倒在玄渺山下,被第十二門的師兄們撿了回來?!?/br> 云念其實心里早有準備,但聽他說出來,終歸是有些不同。 他用短短幾句話帶過的卻是他的大半個童年,可謝卿禮如今也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少年。 “他們是個組織,這些年我一直在查,一無所獲?!?/br> 謝卿禮斂眸,目光落在薄被之上。 屋內靜了好一會兒,他知道云念應當是在想辦法安撫他。 謝卿禮其實并不需要她安慰。 搭在薄被上的手背上覆蓋上溫暖,她的手很小,與他的手交疊在一起,像是他反轉掌心便能將她全部包裹在內。 他抬眸。 云念道:“我知道,我查到了些東西?!?/br> 眼前的少年與劍境之中渾身是血,已然殺紅了眼的人重合。 云念細聲說:“我會幫你一起找到仇人,你放心,如今你拿到了碎荊,修為必能一日千里,無人能再傷你,玄渺劍宗也會保護你的?!?/br> 她的手是溫暖的,與他的冰冷形成鮮明的對比。 謝卿禮的指尖在顫抖,云念毫無察覺,還在想辦法安撫他的情緒。 可這時,緊閉的房門突然被叩響。 云念咽下了口中的話,與謝卿禮對望一眼。 “師姐,開門吧?!?/br> 他知曉來人是誰,云念也知曉。 云念打開屋門,扶潭真人就站在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