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仿佛皮這一下,他很開心。 忠祥雖無奈,卻也沒法子,只能扯開話題問道:“公子可是要休息?” 沈安言道:“不休息了,還是看書吧?!?/br> 整日躺著,對身體也不好。 忠祥為他端來茶水和點心,而后立在一旁替他研磨,見他寫了幾個字后便沒了興趣轉而去看書,便不敢打擾。 可沈安言也看不下書,一本翻了幾頁,便放下,又拿起別的書,翻了幾頁,又改而換成別的書。 忠祥便輕聲道:“公子若是看不下去,不妨出去走走,后花園的花也正開著?!?/br> 沈安言就把書扔下了,“走,我們去辣手摧花!” 忠祥:…… 沈安言總是說些奇奇怪怪的話,用些奇奇怪怪的詞語,忠祥早就習慣了。 但他也一直挺好奇的,沈安言這性子,到底是怎么養成的? 怡紅樓那種地方,應當是養不出這般人物的…… 到了后花園,沈安言還真去“辣手摧花”了,哪朵好看他就薅哪朵,薅完了就交給一旁的下人,說是讓他們拿去房里放著,今天晚上他要洗花瓣澡。 薅幾朵花他也薅出了一身的汗,掏出帕子擦了擦后,就去附近的亭子坐著休息。 喝了兩口茶,他又看向忠祥問道:“你家主上呢?” “回公子,主上入宮了,尚未回來?!?/br> “你覺得……”沈安言笑瞇瞇問道,“他還能活著回來嗎?” 一旁的下人丫鬟聽了,頓時嚇得跪了一地。 氣氛如此凝重,沈安言還笑瞇瞇的。 而忠祥也依舊面不改色,笑著道:“公子此言何意?不過是入宮上個早朝罷了,如何就不能回來了?” 沈安言就道:“沒什么,我就是聽說……我昨天捅的那幾個人,好像都是太后那邊的人,這么大一個把柄,他們應當不會輕易放過王爺吧?我只是擔心罷了……” 而后他嘆了一口氣,“若是你家主上不能活著回來可怎么辦???好擔心呀!” 可他拿起茶杯時,嘴角還噙著笑。 忠祥面色便嚴肅了幾分,“公子……” 結果沈安言又看向他道:“我開個玩笑的,你不會當真了吧?” “公子是故意的?!?/br> “……你這話說得,”沈安言無奈道,“開個玩笑嘛,何必這般生氣?我不說就是了?!?/br> “奴才的意思是,公子昨日所為……是故意的?!?/br> “哦,”沈安言喝了一口茶,并未否認,“對啊,我當然是故意的,都把人捅了……這還能有不故意的嗎?” 第219章 他還能活著回來嗎? (三) 忠祥讓一旁伺候的下人退下后,便單膝跪在沈安言身旁,抬頭望著他,蹙眉問道:“公子為何要這么做?” 沈安言低眸對他對視,嘴角依舊噙著笑,“我以為你不會問?!?/br> “公子到底為何這般?” “哪有什么為什么啊,開心唄……”他又笑著說道,“又不會真的給你家主上惹來麻煩,還能給太后與國舅一個下馬威,何樂而不為呢?” 只是讓沈安言意外的是,蕭景容竟然全然不問責。| 這人也夠能忍的。 沈安言見忠祥還單膝跪在地上,又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放心,我有著分寸呢,此事啊……不會給你家主上惹來任何麻煩的,方才是真的與你開玩笑呢?!?/br> 他又說:“昨日所言,你也聽到了,他們那般羞辱,我怎么忍?更別說他們還動手動腳的,我若還繼續忍著,那便是給你家主上丟臉了,傷他們時我也留著分寸呢,人不會死,不過是受些苦頭罷了?!?/br> 忠祥卻擔憂道:“公子若是不開心,讓奴才動手便罷了,何必臟了自已的手?還將此事鬧到人盡皆知……” 沈安言打斷他的話,“就是要鬧得人盡皆知啊,不然你家主上與我,可都有麻煩呢?!?/br> 見忠祥一臉迷惑,沈安言就把他扶了起來,解釋道:“你們做事啊,太過迂腐小心了,此番過錯在他們而不在我,齊王大婚,他們卻能敢在齊王府內議論羞辱齊王與你家主上,這事兒是小事兒嗎?我怎么說,也是你家主上的枕邊人,他們卻敢動手動腳,這般行徑……別說他們只是太后座下的一條狗,便是皇帝都不能輕飄飄將此事揭過?!?/br> 沈安言又坐下了,“我若任由他們羞辱,那這丟的便是攝政王府與齊王府的面子,我若報復卻不敢聲張,來日必定成為他們攻殲你家主上的理由,可我親自把‘東西’送到嚴大人手中,那便是要警告,也是給他們一個面子?!?/br> “這事兒,往小了說只是不敬攝政王與齊王,往大了說……那可是漠視皇室威嚴,對王爺都尚且如此,對皇上呢?” 忠祥怔了,“公子的意思是……” 沈安言說:“放心吧,你家主上不會有事的,有事的是太后與國舅?!?/br> 太后與國舅等人若是要替那幾位大人出頭,那便是縱容朝臣漠視皇權,便是歡迎所有人踩著自已的臉面與尊嚴,若背后妄議攝政王與齊王都能安然無恙,長此以往,還有誰會敬重皇室之人? 若無敬重與畏懼,這皇權……便也到頭了。 但若太后與國舅不愿為嚴大人等人出頭,那么便是寒了那幾人的心,就算能有別的法子安撫他們,也會讓嚴大人等人心中有了嫌隙與隔閡,往后……只怕也不會再真心實意替太后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