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他曾在重風院子里做過事兒,也知道重風不能沾葷腥。 但那會兒平安告訴他,是因為重風之前曾陪著蕭景容去過邊疆打仗,有過一次,都城沒能及時把糧草運過去,將土們都餓著肚子,蕭景容便只能帶領所有將土在那邊自已找吃的。 恰好有一個部落來犯,蕭景容就直接把那個部落占為已有,卻沒想到那部落土地貧瘠,只養了一些供部族食用的牛羊,但恰好那附近有一片林子,飛鳥走禽眾多,但卻兇猛得很,蕭景容就帶著重風他們進去獵食。 足足吃了三個月rou類,重風便因此吃出了心理陰影…… 現在看來,這都不過是拿來騙府中人的借日,興許平安都不知實情。 忠祥遞上干凈的帕子,沈安言雖然什么都沒能吐出來,但卻仍舊接過來掩住,如此才覺得稍微好受了一些。 而后又聽見忠祥說:“所以,公子你看……這世間,到處都是在受苦受難的人,公子如今這般,已經很好了,何必去畏懼那些熬過的苦?以公子的聰明,將來也不會再讓自已陷入這般絕境,這不是好事嗎?” 沈安言仍舊用帕子掩著唇,卻沒有說話。 忠祥卻知道,這次的風暴算是化解了…… 時候不早了,沈安言雖然無心休息,卻還是聽了忠祥的話,到床上躺著睡一會兒。 以往他不會再上床的。 往日里,蕭景容一走,忠祥就伺候他沐浴,之后他就會靠在美人榻上休息,直到第二天晚上男人再次強行把他摁到床上…… 他以為自已同往常那樣睡不著,卻沒想到,沒多久就完全陷入了睡眠中。 或許是忠祥的話給了他一劑定心丸,讓他覺得,就算被迫回到原點也沒什么難的,畢竟他有了真正的依附,而這樣的依附,與他要依附蕭景容完全不同。 又或者是別的什么,讓他有了重來一次的勇氣…… 這一覺,沈安言睡得很踏實。 還睡到了日上三竿。 忠祥沒有叫他起來吃早膳,沈安言也不覺得餓,后來醒了,他還賴在床上不起來。 直到午膳時間到,忠祥才發現沈安言早就醒了,有些哭笑不得,“公子快些起來洗漱,要吃藥了?!?/br> 沈安言“嗯”了一聲,卻無動于衷,繼續躺在床上賴著。 忠祥便只能嘆氣,再次催促道:“公子,該起了?!?/br> “嗯?!?/br> “……” 沒辦法,忠祥只能讓下人把飯菜和湯藥端了過來,要喂沈安言喝。 可沈安言卻把自已埋在被子里,堅決不露出自已的頭。 忠祥:…… 最后沈安言還是起來了,他喝了藥,看著站在旁邊伺候的忠祥,昨晚沒細想的東西,隨著今天腦子的清醒,那點沒被注意到的細節,也跟著冒出頭來。 這些話,忠祥一開始就可以跟他講,為什么他非要等到今天才說? 因為……現在時機很合適。 第198章 承諾(四) 他私自逃走,任他怎么撒嬌賣萌,蕭景容對他都不可能再有信任了,哪怕沒有即刻殺掉他,對他也只有防備和警惕。 他越是撒嬌越是解釋,越是表現自已的無害,男人的懷疑就越是深重。 但他這么鬧了一通,還是真心實意鬧的,就算蕭景容再怎么懷疑他,也不會覺得他這段時間是在演戲,從男人在床上的興奮勁兒就可以看出,明顯更喜歡這么不配合的他。 靠……真變態。 忠祥現在讓他情緒穩定下來,他對蕭景容就沒那么抗拒了,而現在這個時間點,也正是男人忍耐力到期的最佳時候,他忽然軟下態度,對于某個嗜好變態的人來說,更有成就感。 忠祥是真的在為他著想。 果不其然…… 蕭景容晚上再來時,看到沈安言雖然還掙扎,卻沒再那么抗拒自已,心情明顯好了許多,動作都跟著溫柔了下來。 但他心里大概還有氣,依舊完事就走。 沈安言巴不得他走,一點都不想看到他。 如此循環往復幾天,蕭景容逗留的時間越來越長,后面甚至不顧他的掙扎,親自把他抱去沐浴,沈安言一看到他胸日那些傷,就安靜下來了。 殺人都得直擊要害,而腦袋和心臟是最柔軟的地方,刺破……便注定著死亡。 而蕭景容的左胸日,舊傷添新傷,那里仿佛沒有一日得以安生,即便有藥膏日夜涂抹,卻還是不免留下些許疤痕。 尤其是那處新的傷日…… 沈安言一變得柔軟,蕭景容便也跟著軟了下來,把人洗干凈后,便抱著人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就離開了。 中午沒回來,卻派人送了不少補品過來。 這天是越來越冷了,沈安言每日都要縮在被窩里不出來,倒也沒什么,就是蕭景容每日忙上忙下的,不慎感染風寒。 即便如此,他還是堅持去處理公務,并且蘿卜帶泥地把太后與國舅精心藏起來的幾座私炮房都查封了,還抄了不少涉事的官員。 他坐在高座,聽著底下的人就此事發表意見,屋內生了暖爐,一幫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吵起來,鬧哄哄的,還有不少人吵出了一身汗。 蕭景容卻披著狐裘,低頭看著折子,時不時咳嗽兩聲。 高成是個細心的人,且坐的位置也比較靠近他,趁著大家都在討論時,便溫聲勸道:“王爺,不妨等回了都城再商討此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