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王……王爺……” 他話剛說出日,忽然就被男人抱了個滿懷。 男人在他耳邊說道:“若本王是個普通人便好了……” 沈安言也抱著他,沒說話,心里想著,若你是個普通人,我他媽的才懶得伺候你,愛死哪兒死哪兒去。 但他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勸道:“王爺,也不能那么沒有追求,便是覺得攝政王這擔子太重壓力太大,也可以換個別的身份嘛,比如齊王殿下就挺好的……” 生母尚在,但不愛管事,每日燒香拜佛吃素,連院子都不讓人踏進去,比老王妃好了千百倍。 因為是個王爺,所以怎么荒唐都沒人管,府上塞個把小倌兒也是常態。 但沈安言又想了想,若蕭景容跟齊王殿下那般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王爺,他也不會被人追殺在那個林子里奄奄一息,那他們就遇不到了…… 沈安言又蔫了。 蕭景容便把他推出懷里,聽到的那只有那一句話,眼神冰冷問道:“哦,齊王殿下很好嗎?” 沈安言:…… 雖然沈安言不希望蕭景容為了他的事情而對雍南王府出手,蕭景容也有自已的顧慮,可老王妃行事這般囂張,蕭景容無論如何也忍不了。 其他事情他不便做,但“刺殺攝政王”這種罪名,可不是小事。 沈安言不知道這些。 他現在天天纏著忠祥,還想方設法給忠祥做好吃的。 將手中剛做好的糕點懟到忠祥嘴邊,沈安言笑瞇瞇的,模樣看著討喜又乖巧,“忠祥,來,啊~” 忠祥“撲通”一聲跪下,語氣壯烈又剛正不阿,“求公子賞奴才一具全尸!” 沈安言:…… “你這是做什么呀……”沈安言放下糕點,要親自把他攙扶起來,忠祥卻嚇得跪著往后挪去,不讓他碰,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獸。 “公子,”忠祥就差沒哭出來了,“奴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公子給個全尸?!?/br> 沈安言為難看著他,“你……你這也沒有全尸啊……”最重要的部位都沒了。 忠祥:……?。?! 他奄奄一息道:“那求公子給個痛快?!?/br> 沈安言溫柔道:“你這是干啥?好端端的,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作甚……” 說著,還要去攙扶他起來。 忠祥拒絕了,說道:“那請公子不要對奴才做這種不吉利的事?!?/br> 沈安言:…… 他xiele氣般,重新坐回椅子上,“我就是想讓你教我武功!” “這……”忠祥萬萬沒想到是這種事情,也有些為難,“公子何不去求主上?” “他根本不樂意讓我學這個!”當初在那鎮子上,不管他怎么苦苦哀求,男人一律當他是放屁。 “公子,此一時非彼一時,當初主上不愿意讓公子習武,是擔心公子獨自在外惹上麻煩,畢竟公子根骨不佳,的確不適宜練武?!焙喍灾?,練上十年也是個半吊子。 忠祥見他面色不好,又趕忙道:“但如今公子就在這王府內,練得成與不成都沒甚關系,想必只要公子提出來,主上一定會答應的?!?/br> 沈安言卻有自已的傲氣,偏頭就拒絕道:“不要!” 忠祥:…… 王府就那么大,哪個耗子拉了一窩崽都瞞不住,更何況沈安言還天天給忠祥做好吃的。 蕭景容就是再忙,也要回府上休息吃飯,慢慢的也就聽到了那些流言。 起初他并不當一回事,畢竟忠祥的為人他信得過,更遑論忠祥還是個太監。 但沒想到,忠祥逮到一個機會就跑來找他訴苦,跪在旁邊抱著他的腿,哭得比外面街上賣身葬父的女子還要可憐。 蕭景容真是又氣又覺得好笑,把腳從忠祥懷里抽出來,丟下了手頭的公務,去找沈安言算賬。 沈安言正在花園里“辣手摧花”。 他要給忠祥做他最拿手的花糕,再煮點花茶,嘿嘿,忠祥肯定會被他的美食折服,哭著跪著求著教他武功! 他笑得美滋滋的,不慎偏頭看到了正朝著這邊走來的男人,他二話不說,丟下花籃撒腿就跑。 蕭景容本來就不爽,沈安言這見了鬼一樣的表情,更是氣得男人臉色黑如鍋底,怒吼道:“你給本王站??!” 傻子才站??! 沈安言卯了勁兒地跑,結果還是很快落入男人手中。 這狗男人輕功了得,對這王府的構造又比他熟悉,抓個人比抓個耗子還簡單,三兩下就拎著他后脖頸的衣服,把他拎回了院子里。 本來也打算跑回院子的沈安言:…… 男人大刀闊斧坐在他面前,沉聲道:“你跑什么?!” 沈安言頂嘴:“那你追什么?” “你不跑,本王何至于追你?!” “你要是不追,我干嘛要跑?” “……”蕭景容被他氣得額頭青筋冒起,狠狠一拍桌面,嚇得沈安言一個哆嗦,“巧言善辯,牙尖嘴利!你這張嘴要是在床上也這般利索,何至于見了本王就跑?!” 沈安言紅著臉,被這話羞得張著嘴巴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他支支吾吾的樣子惹得男人更加生氣,“說話!本王是把你嘴巴給縫上了嗎?!” 這般要求,沈安言便大聲喊道:“我床上怎么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