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可是他剛一下榻,就被忠祥阻止了,“公子且慢,主上而今在書房與齊王談論要事,不能打擾?!?/br> 沈安言立馬就僵住了,“齊……齊王?” “是?!?/br> “……”沈安言咽了咽日水,“那你家主上,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不叫重風吧?” “公子可自行問主上?!?/br> 沈安言十分郁悶,“我之前問了,你們都騙我,害得我丟了好大的臉面,還差點連命都沒了?!?/br> 忠祥隨即下跪,“奴才該死?!?/br> “誒——”沈安言趕緊把人扶起來,“你干什么啊,我又不是怪你一個人……算了算了,我自已去問你家主上吧,他什么時候回來?” “公子稍等些許,待吃了飯喝了藥,主上約莫就回來了?!?/br> 但沈安言吃了飯,喝了藥,還順便洗了個澡……蕭景容還是沒回來。 他實在待不住,就看向忠祥問道:“我可以出去走走嗎?” 忠祥道:“主上吩咐了,您不能出門……” 沈安言那張臉立馬垮了下來。 接著忠祥又道:“……若非要出去,便只能在這院子里走走,旁的地方不能去?!贝眯┝嗽僬f。 他在心里把蕭景容沒說出來的話給補全了。 但沈安言也聽不到。 他聽說自已可以在院子里瞎逛便心滿意足了,畢竟當初在重風院子里伺候的時候,他也是不能出院子的。 說曹cao就見曹cao…… 沈安言剛剛想著重風,高高興興出門,一腳剛跨出門檻,便看到外面廊下跪著一個人,看著……很像是重風。 他揉了揉眼睛,又瞇著仔細瞧了瞧,越瞧越像,趕忙走過去一看,臉色當即就變了,“大人?!您怎么在這兒?” 而且還跪著! 聽到這聲“大人”,重風的臉色比他的還難看,他繃直了腰身,隨即又俯首跪地,“屬下罪該萬死,還請公子責罰!” 沈安言:……??? 他看看地上的重風,又轉頭看向立在一旁笑瞇瞇的忠祥,心里閃過無數念頭。 隨后才悄咪咪問忠祥道:“他這是……” 忠祥就小聲攛掇,“公子,罰他去洗夜壺,挑糞水,掏馬糞,扣他十年月俸,收回賞給他的院子,叫他日后夜夜宿在水井旁……” 沈安言狐疑道:“為什么要宿在水井旁?!?/br> 忠祥看著他,忽然微微一笑,語氣仿若是幽靈在耳邊呢喃,“因為一到晚上,就會有披頭散發穿著一身白衣的女鬼從里面……爬出來?!?/br> 沈安言:……?。?! 他狠狠搓了一下自已的胳膊,雖然太陽還沒完全落山,他卻已經覺得四周一片陰森,好像就有一只女鬼站在他身后。 瑪德,忠祥絕對是故意的! 但很快,忠祥又恢復了正形,繼續小聲攛掇他,“公子快罰他?!?/br> 沈安言:“……他又不怕女鬼?!?/br> 忠祥道:“他怕的,不怕是因為覺得這世上沒鬼,要是他覺得有了,就怕了?!?/br> “可這世上確實沒鬼啊?!鳖~……沒……應該沒有吧? 忠祥又微微一笑,“奴才會讓它有的?!?/br> 沈安言:……?。?! 他他他……他怎么瞧著,忠祥比女鬼還可怕??! 他不確定地小聲問道:“你們兩個有仇?” 第96章 他醋性太大,哄著麻煩(二) “怎么會呢,”忠祥笑得很溫柔,“能在主上身旁做事,是絕不會有私仇的,我們都是主上的奴才,奴才之間,豈敢互相算計?!?/br> 沈安言:……你要不要再聽一下自已剛才說了些什么? 他自然沒罰重風去洗夜壺,得知是蕭景容讓他跪在這兒后,沈安言也沒敢直接叫人起來。 他還不清楚男人具體是為了什么而罰重風,也不太清楚重風跟狗男人到底什么關系,萬一狗男人不是重風的主子,卻因為身份不一般也能責罰重風呢? 又萬一……跟他沒關系呢? 那豈不是很尷尬? 本來還想在院子里逛逛的,重風跪在外面,沈安言就不好意思瞎逛了。 書房里。 齊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看著低頭不知道神游到了那兒的蕭景容,怒道:“你聽到本王說話沒有?!” 蕭景容回過神來,慵懶道:“聽到了?!?/br> “聽到你個頭!”齊王都不想拆穿他,實在是被氣得不行了,“本王坐在你這兒快半個時辰了,說得日水都干了,你倒是回句話??!” “本王無話可說?!?/br> “……” “本王確實有要事才匆忙回府,期間從未離開過半步,行宮出現刺客之時,本王還尚且在湯泉里泡著,是出了刺客的事情后才離開的……太后一黨非要攀咬那刺客與本王有關,本王能有什么辦法?” 頓了頓,蕭景容又瞇眸,語氣帶著寒意,“況且,此事究竟如何,本王已經查清楚了?!?/br> 所謂的刺客,就是沈安言。 但沈安言也不過是被秦若云綁起來后痛打一頓,之后又險些被她叫人羞辱,重風派去盯著他的暗衛情急之下出手相幫,用飛鏢破開了他的繩子,沈安言才能借著挾持秦若云而逃過一劫。 這些事情,太后一黨不可能不知道,他們不過是故意借此攀咬他罷了。 男人也就用了三言兩語來解釋,很多話都沒說明白,齊王聽著也只知道此事與秦若云有關,沒有真正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