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重風并不認識沈安言,但也沒說話。 他摸了摸手中的玉佩,眼神有些復雜。 之前的確丟過一塊玉佩,但他忘了自已是在哪兒丟的,什么時候丟的,等反應過來時,玉佩早就不見了,也曾派人找了許久,后來發生太多事情,他便漸漸忘了此事。 齊王慢悠悠晃到他身旁,也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沈安言,“喲”了一聲,“是他呀!” 重風看向齊王,“王爺認識?” 齊王說:“不認識,不過前段時間……忘了哪一日了,與你家王爺同乘馬車時掀開簾子看了一眼,正巧看了他?!?/br> 也看到了那枚玉佩。 那會兒便懷疑這玉佩跟重風常戴著的那塊兒是一樣的,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他笑著調侃道:“好你個小重風,居然把糟糠之妻丟在外面不管不顧,害得人家千里尋夫!你怎么這么壞!” 重風:…… 守衛小心翼翼插嘴問道:“大人,可要把……嫂子,請進來?” 齊王再次哈哈大笑,重風面色則變得十分難看。 但他依舊沒說什么,而是將那封被他不小心撕裂的信件展開,隨即……瞳眸猛地一縮。 齊王也帶著好奇心探頭看去,本以為會看到什么酸詩艷詞,又或者是些埋怨哀怨的話語,卻在看到那上面的字時,臉色也瞬間變得嚴肅。 那上面只有一行字:十九有事求見,望我夫重風垂憐。 內容無甚,但那上面的字,卻與蕭景容的字一模一樣! “怎么會這樣?” 重風看向齊王,一時也有些亂了,“齊王殿下,這字……” 齊王也收起了扇子,拿過那張紙細細看了許久,才道:“是故意模仿寫出來的,并非你主子寫的?!?/br> 重風自然知道這不會是蕭景容寫的,但這人膽子居然這么大,模仿蕭景容的字,還遞給他看。 這……示威嗎? 齊王盯著那邊的沈安言看了許久,怎么看都覺得對方不像是來示威,也不像是來威脅的,便道:“不管此人是何目的,就沖著這一手字,決不能讓他離開!” 即便是他,都險些認不出這不是蕭景容的字,若是讓這人落入其他人手中,只怕…… 又沉默了許久,齊王道:“也許是太后派來的也不一定?!?/br> 這手字學得這么像,若不是十幾年如一日地刻意模仿,便是蕭景容手把手親自教導,而且還是故意照著自已寫的字來教,才能寫成這般。 絕不會是巧合。 太后應當也知道想要往攝政王府里頭塞人沒那么簡單,只能走些非常道。 玉佩或許早就被偷了,字也早就學了,如今把人投來這邊,也算是下了狠勁兒,用這種手段把人弄過來,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把人放走。 重風道:“可要殺了?” “不,”齊王道,“尚且不確定,萬一錯殺無辜怎么辦?再者,就算真是太后派來的,你殺了一個還會再來一個,不如把人收了?!?/br> “收……收了?” 齊王笑著看向他道:“這人不說了是你的糟糠之妻嗎?你便把人帶回你院子里,沒事讓人給你煮煮茶洗洗衣服,閑來無聊隨便透露點消息給他……若你喜歡,床上垂憐一番也無事,總之是個男子,也不會給你生孩子,不怕留下什么把柄?!?/br> 重風:…… 齊王道:“本王說認真的,這人不能放走,殺了也可惜,萬一以后用得上呢?左右不能放到你家主子的院子里,只能放在你院子了,畢竟是你的糟糠之妻?!?/br> 忽略掉最后那句,齊王說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 重風問道:“可要跟主上說一聲?” 第77章 我是他的……糟糠之妻(三) “他不是說了此事交由你全權處置嗎?”齊王頓了下,又道,“左右也就是太后的一些小手段,他這段時間休息不好,這種小事便不要拿去煩他了,同聞公公說一聲便是?!?/br> “……好?!?/br> 沈安言在王府外等了許久,心里越發忐忑不安。 或許也沒多久,可他就是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因為他知道王府內的那個重風,并不是他要找的人,他遞上信件和玉佩,也只是賭一把。 賭什么? 他也不清楚,他就是覺得……應該這么做。 身后傳來腳步聲,沈安言猛地轉頭看去,卻見五步之外站著一個男子,玄衣勁袍,手持長劍,身形修長且氣場非凡,面上帶著半邊面具,看不清楚真實面目。 而腰上……墜著一塊同他之前拿的那個一模一樣的玉佩。 沈安言怔了下,“你……” 但很快他就回過神來。 不對,不是他,這不是他要找的狗男人! 雖然身形有幾分相似,氣質都是一般的冷血無情,但畢竟是滾了那么久床單的人,沈安言還是能認得出來的。 可為什么那個玉佩…… 重風手里還拎著一塊玉佩,問道:“你的?” 沈安言點點頭,隨即又問道:“你……你認識我嗎?” 重風沒回答,只道:“這玉佩,便歸還于我了?!?/br> 沈安言:……??? 他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男人便帶著他進了王府。 沈安言覺得像是在做夢。 他他他他……他就這么進了攝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