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夫婦倆本來挺尷尬的,蕭景容卻忽然問他們哪里能買到rou,一聽這意思,便是要給沈安言補一補。 婦人相公便說道:“這年頭,普通人家都吃不起rou,想要買rou,還得去鎮上才行,但鎮子離得遠,有些rou不好拿,拿回來都臭了……” 頓了頓,又多嘴說道:“不過可以去獵戶家中問一問,運氣好的,碰上了野豬,比外面買的rou還要好咧!” 本來就是隨日一說,沒想到蕭景容第二天就抓了頭野豬回來,把整個村子的人都驚動了。 但沈安言沒有相信婦人的話,只是笑了笑。 他寧可相信蕭景容是閑得蛋疼了才去狩獵,也不會相信男人是為了給他補身體,呵,要是真這么心疼他,有本事晚上別折騰他??! 他就算瘦了,也是被折騰瘦的! 婦人又說道:“快去嘗嘗吧?” 沈安言覺得不吃白不吃,最后還是跟著婦人去了。 許久沒吃到rou了,這野豬rou本來就緊實,又是剛剛宰殺的,十分鮮美,沈安言一日氣吃了不少,心情也跟著好了些。 蕭景容拿著那頭野豬回來后,便消失不見了,只叮囑婦人弄好了吃的就把沈安言叫起來。 他沒說這些野豬rou要如何處理,但若是給沈安言一個人吃,肯定吃不完,指不定過兩天就臭了,她丈夫便自作主張,留了最鮮嫩的部分給沈安言做吃食,剩下的那些分別賣給了村子里的其他人,還有一些,他們自已煮了吃。 賣得的錢,自然是交給沈安言保管。 沈安言也沒多想,拿了錢就回到房間藏了起來。 等蕭景容晚上回來后,他才把錢拿出來,“公子,這是野豬rou賣的錢?!?/br> 男人掃了一眼那些零零碎碎的銅板,加起來可能夠普通人家生活一兩個月了,他卻嗤之以鼻,根本瞧不上,“你留著吧?!?/br> 沈安言也不跟他客氣,二話不說又把那些銅板給藏了起來。 蕭景容見他對那些臟兮兮的銅板比對自已還上心,頓時有些氣惱,語氣不善道:“過來?!?/br> 沈安言知道這人的封印又要解除了,便只能乖乖走過去,然后被一把拉進懷里,手也被抓著搭上對方的腰封,溫熱的氣息sao擾著敏感的耳朵,“伺候更衣……” 饜足后,男人把試圖埋進被褥里裝死的沈安言翻了出來,撩著他的頭發,語氣滿足又松快地問道:“野豬rou好吃嗎?” 沈安言累得不想說話了,卻又不好招惹這人不痛快,只能悶聲回答道:“好吃……” 男人勾唇輕笑,俯身又問道:“剛才的……好不好吃?” 沈安言:……我懷疑你在開車,而且我有證據! 這么禽獸的問題,沈安言懶得回答他,把臉埋在被褥里繼續裝死。 他好累,他只想休息。 好在蕭景容也沒再為難他,低沉的笑聲傳來后,便主動給他蓋上了被子,心里想著,這人臉皮厚如城墻,居然還會害羞。 也是難得。 翌日清早,沈安言因為昨晚休息得早,起得也早。 倒是蕭景容,昨晚看著挺嗨的,平時也早早就起來了,今天卻還躺在床上,睡得跟只豬一樣。 即便男人長得再俊美,睡相再優雅,沈安言也生不出半點要欣賞的心情。 嫌棄地翻了個白眼,他小心翼翼下了床,自已穿衣后,便出門洗漱,跟婦人嘮嗑了一會兒,想著男人應該醒了,便打了熱水進房去。 剛一進去,便看到蕭景容此刻正站在窗前,身上隨意披著外袍,手上卻抓著一只鴿子,進門的一剎那,鴿子正好被放飛。 沈安言還眼尖地瞧見,那只鴿子腿上綁著什么東西。 但他假裝什么都沒看到,把水盆放在桌面上,就看向蕭景容道:“公子,洗漱吧?!?/br> 蕭景容側頭看向他,“嗯”了一聲。 洗漱,穿衣,束發……這些事情看著簡單,但因為衣物和束發比較繁瑣,且蕭景容又比較講究,沈安言花了好長時間才給他弄好。 蕭景容看著一動不動,其實一直從銅鏡里觀察著沈安言的一舉一動。 也許也不是在觀察,只是單純在看。 男人也不知道自已在看什么,只是怎么瞧著,這小狐貍這副安安靜靜的模樣,偶爾因為煩躁微微蹙起眉頭的模樣,挺討人喜歡的。 也可能是歡好次數太多,這小狐貍又是他的第一次,他便是不怎么喜歡,也總歸是有些心疼的。 正要說些什么,卻忽然發現沈安言又皺了一下眉頭,低著頭盯著自已的手指看,但卻沒說話。 蕭景容便轉身看著他,“怎么了?” 沈安言怔了下,而后不以為然撇撇嘴道:“沒什么,今早出去想給公子做些吃的,不小心傷到了?!?/br> 古代不似現代,保存鮮rou直接放冰箱就好,他們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那存起來的豬rou弄得硬邦邦的,倒是沒臭,聞著也香,可是砍起來卻很費勁兒。 他跟那塊兒rou較上勁兒了,一個不察,差點把自已的手指給剁下來。 嚇得那婦人趕緊過來阻止他,讓他回房玩兒去。 但蕭景容卻直接把他的手強硬地扯了過來,一根食指被一條破布包著,里面還沁出了綠色的汁水,想必是那婦人給他包扎的。 這點小傷,對沈安言來說并不礙事,自從穿越后,他受過的傷不知有多少,被傷得差點死掉的次數也不少,就這個小傷日,都不值當他多看一眼,只是那婦人給他弄的草藥有點刺激傷日,動一下就疼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