紳士法則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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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干什么啊,這是給你的答謝禮,你現在應該還沒吃早餐吧?” 顏以沐介紹自己帶來的東西,“這個茶點里的流沙沒有很甜,味道剛剛好,配清淡的抹茶牛乳會感覺很清爽,一點都不膩?!?/br> 她聲音很清甜,帶著小女生特有的味道,特別是現在她又很主動的在和年鶴聲說話,聽起來有點嬌,換成張潮估計骨頭都酥了。 可年鶴聲卻把溫熱的早餐和牛乳推回了她的桌面,“我不吃早餐?!?/br> 顏以沐喏喏道:“可是不吃早餐會得胃病?!?/br> “也不吃甜的?!?/br> “哦……” 答謝禮被年鶴聲連續拒絕兩次,顏以沐性格再樂觀也有些失落。 但聽見年鶴聲說自己不愛吃甜的,送禮講究一個投其所好,她這兩天都沒送到人家喜歡的點上,怎么看都缺點真情實意,也難怪年鶴聲會拒絕。 不喜歡甜的,那肯定就喜歡咸的咯? 下周給他帶咸的就好啦。 今天周五,下午最后一節體育課六班和三班安排在同一節。 張潮蹲在cao場邊上看六班人解散,掃了好幾圈都沒看到顏以沐的身影,沖劉睿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劉睿躊躇了幾秒鐘,還是走過去了,“潮哥,乜事?” “以沐冇上體育課?” 張潮眼熟劉睿,知道他坐顏以沐前面,特地找他問顏以沐行蹤。 “她腿傷了,跟老師請假喺教室……” 張潮點了點頭,看來不是為了躲他才不來上課的。 他又回頭瞧了一眼六班的人,昨天在六班門口見顏以沐的時候,他竟然被六班一個男的身上的氣勢唬住了,回去沒被他那幫在場的兄弟嘲笑。 “你地班上戴眼鏡嘅小白臉怎么也不在?” “年鶴聲?”劉睿不自在的咳了一聲,“他也請假喺教室……” 這個也就用的很微妙,讓張潮一下子聯想到顏以沐和年鶴聲,孤男寡女待在一個教室。 “他和以沐關系點樣?” 劉睿沒馬上接話,張潮對別人沒什么耐心,“快講!” 劉睿神色有點飄忽,“顏以沐這幾天……都喺畀他送早餐,但系都被他拒絕了……顏以沐好像還把自己嘅錢畀他花?!?/br> 張潮聽的一愣,腦子里猛然想起那天顏以沐拒絕他告白時說的,喜歡皮膚白長得好還戴眼鏡的,他媽的不就剛好和這個小白臉對上了嗎?! 他喜歡的女孩為了追這個小白臉,不但給這個小白臉送早餐,還把自己的錢給他花,這還得了! 張潮轉頭就要沖到六班去找那個小白臉的茬,走了幾步又忽然冷靜下來。 顏以沐現在既然對那個小白臉感興趣,他現在要是去把小白臉打了,豈不是讓顏以沐更討厭他,還能讓小白臉在顏以沐面前賣波慘? 所以他就算要找那小白臉的茬,也不能讓顏以沐知道。 張潮打定主意,今天晚上放學在校門口堵那小白臉,要讓對方知道敢動他女人的下場。 他又走回去拍了拍劉睿的肩膀,“多謝你今日講畀我知,以后幫我多盯著點那個小白臉?!?/br> 平時坐滿了人的教室,此刻只有年鶴聲和顏以沐兩個人。 天氣仍然還有些炎熱,顏以沐取下手腕上的發圈,把散著的頭發綁起來,繼續埋頭補之前沒做完的作業。 她比同學們晚幾天上學,幾門課程堆在一起補,量不算小。 一時間,教室內只有筆尖觸碰紙面滑動的沙沙聲。 手腕寫痛了,她放下筆甩了甩自己的手,拿起水壺正打算喝水,年鶴聲的睡顏就毫無預兆的撞進她的眼中。 不像同齡男生們沒骨頭似的趴在桌面上呼呼大睡,年鶴聲左手搭在桌面輕撐著額角,臉微側向她的方向,眼睛闔著,身后是淺金色的日光,將他凌厲的輪廓都映照的柔和了幾分。 他保持著這個姿勢靜止,呼吸聲輕到幾乎聽不見,一瞬間讓顏以沐恍惚面前的它是放置在藝術展覽館里,最令人嘆為觀止的雕像。 以最嚴苛的美學,一筆一劃精心打磨而成,沒有一絲瑕疵,完美的無可挑剔。 也難怪學校里會有這么多女生喜歡他。 太陽不知不覺偏移了一點,一束光剛好挪到年鶴聲的臉上,像是被日光刺了眼,他平整的眉心微微蹙起。 驚艷的雕像好似有了瑕。 讓顏以沐在心里嘆息了一聲,真可惜。 她放下水壺,指尖碰到自己的筆記本,頓了一下,鬼使神差的將自己的筆記本拿起來展開,而后轉身,伸長了手臂將筆記本舉高年鶴聲的頭,擋住了那束光。 年鶴聲的眉心再次變得平整,顏以沐生出一種自己在改造這座雕像的感覺,臉上剛露出滿意的笑容,手里的筆記本沒拿穩突然滑了下來,眼看要砸在年鶴聲的臉上,一只手忽然抬高,從半空中截住了她的筆記本。 鏡片后的狹長雙眸睜開,擒獲住她的視線,“好玩嗎?” 顏以沐窘迫的咬了咬下唇,伸手想去拿回自己的本子,“沒有玩……我是看你皺眉,想幫你遮太陽?!?/br> 本子被年鶴聲握在手里她沒抽動,愣了一下,用兩只手再去抽,還是紋絲不動。 “年鶴聲你生氣了?”顏以沐心虛的移開眼神,“我剛才就是手滑了一下,對不起。你別生我氣,我不是故意的……” 年鶴聲只是假寐,從顏以沐直白的視線膠著在他臉上的那一刻,他就徹底清醒了。 女孩那雙玻璃似的眼珠看上看下,就是不敢再看他。 他松了手,讓她拿回了本子,“別再做了?!?/br> 別再給他遮太陽嗎? 顏以沐悻悻的點了點頭,“哦?!?/br> 被繁重學業壓的喘不過來氣的高中生們,只有每到周五放學,才會感覺到一絲輕松。 最后一節晚自習的鈴一拉,他們就像放飛天空的鳥兒一般,齊齊飛奔出學校。 顏以沐就是其中一只小鳥,跑出去的時候還撞到了桌角,把自己和年鶴聲的習題冊撞到了地上,一邊道歉一邊笑著把習題冊撿起來還給對方后,立刻就溜了。 年鶴聲喜靜,不愛和人潮擠,所以慣常最后一個走出校門,一個身影忽然從樹后面跑出來,攔在了他面前。 王麗姿仰望著年鶴聲,清純的臉上滿是少女特有的嬌羞,“年鶴聲同學,我是高二(一)班的王麗姿,我們之前應該見過?我想認識你,可以加一下你的q.q嗎?” 邁巴赫在不遠處打起了雙閃,昭示著車里人的催促。 年鶴聲丟下一句“沒q.q”,在王麗姿錯愕的視線下上了車。 王麗姿看見那輛車的車標和車牌后,心里因為被拒絕剛生出的一絲不滿瞬間消散。 這個年鶴聲不但長得好,看來家世也十分顯赫,難追也在情理之中。 不遠處的巷口,張潮的小弟用手機拍下年鶴聲和王麗姿站在一起的那一幕,“潮哥,咱們被王麗姿截胡了,還跟上去嗎?” “都上車了,跟個屁?!睆埑毙那楹芎玫挠檬种馀隽伺鲂〉?,“把剛才那照片發我?!?/br> 這小白臉敢和別的女生不清不楚,關鍵時刻發給以沐看,保準能讓以沐死心。 車內,肖逸文穿著黑色工字背心短褲,下搭一雙人字拖,很接地氣的廣式穿著。 他吊兒郎當的靠在座位上,調侃年鶴聲,“睇來年老爺子搞錯了,戴眼鏡也擋唔住你嘅桃花啊,viktor?” 年鶴聲在港城上學時為了在人前營造出紈绔子弟的模樣,總是少不得和追在他身后的狂蜂浪蝶逢場作戲。 他從港城轉到羊城上學,不在年家的眼皮子底下,年老爺子怕他那張臉在羊城又招惹些桃花債,不走正途,請當地的大師幫忙算了一卦怎么避桃花,結果說年鶴聲的桃花氣運都來自眼睛,戴副眼鏡遮住就好了。 年鶴聲摘下鼻梁上架著的金絲窄邊眼鏡,那雙凌厲鳳眸里流淌的邪氣,便再也遮擋不住。 “不過系順他嘅意?!保ú贿^是順他的意) 再討個懂事的噱頭。 肖逸文腹誹他,想到剛才攔下他那女生的臉,搖頭點評道:“系有幾分姿色,但比起那個meimei仔仲系差嘅遠?!保ǖ绕鹉莻€meimei仔還是差的遠) 年鶴聲漫不經心的反問:“誰?” 肖逸文吹了個輕佻的口哨,把手機亮到他眼前,“你受傷嘅那天晚黑,我嘅人去接你,順便撿了個小女生嘅包,里面嘅證件照片,跟個芭比娃娃一樣……” 年鶴聲垂眸一看,港澳通行證上的女孩笑容明媚,微卷的淺栗色長卷半扎半披放在肩膀兩側,耳發別在耳后,露出巴掌大的精致小臉。 “證件簽發地點仲系我地羊城,叫顏以沐……臉漂亮名字也好聽,viktor你說我和這個meimei有沒有緣遇到???”肖逸文還在滔滔不絕,“到時候把她嘅野還畀她,她唔得對我感激涕零?” 年鶴聲不置可否,“她的包在你手上?” “在啊,怎么了?” 他撥開擋在眼前的手機屏幕,“丟進垃圾桶?!?/br> 第7章 gentleman 廣府的茶樓,是本地人最不能割舍的東西之一。 廣府人可以在清晨就抵達茶樓,點上一壺茶和幾籠精致茶點,邀約親朋好友一起飲茶,從早飲到下午也毫無疲倦。 在每個城市都在不停加快生活節奏的時候,唯有廣東人還保留著骨子里的悠閑慵懶。不論遇上多大的煩惱,都能用一句“飲茶先啦”輕飄飄的揭過。 開在市中心的“碧璽樓”,在鬧市中取了一方清靜,采用古色古香的中式風格,裝點整座茶樓。 平時想來這里飲茶的食客一位難求,得提前很久才能約上,但今天有貴客到場飲晚茶,店里謝絕了所有食客,只為那一桌客人服務。 肖逸文一路都聳拉著肩膀在走,在到包間門口時忽然跟變了個人似的挺直了脊背,咳嗽一聲,守在兩旁的人立刻為他們拉開門。 “年少,肖少?!?/br> 兩人并排走進去,肖逸文難得收斂了幾分懶散,沖著主座上坐著的人喊了聲:“阿爸?!?/br> 那位置上坐著個中年男人,寸頭黑皮,眉眼間那股懶散勁兒,肖逸文和他簡直如出一轍。 他里面穿著白背心,外面套了件海灘風的橘色短袖襯衣,上面還印著椰子樹,很接地氣的本地人穿著,但架不住他的身份擺在哪里,羊城肖家的掌權人,穿的再隨意,也沒人敢輕慢他。 年鶴聲溫聲喊道:“舅舅?!?/br> 肖崇嗯了聲,身后站著的侍者拉開他兩旁的位置,年鶴聲和肖逸文一左一右的坐下。 “先食飯?!?/br> 肖崇動筷,夾了個蝦餃在肖逸文碗里,“呢個月月考準備考多少名?”(這個月月考準備考多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