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似乎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喻安點點頭,托著下巴尖問:“那有什么辦法或者器物,可以吸納財運和桃花運的?” 他表情認真,餐桌上兩個男人的神色皆是一變,剛剛就在聽兩人一言一語對話,表情沉沉的顧行川放下了筷子。 心中怪異的堵塞還在,現在更是有些悶。 阮喻安還在想著找下家嗎? 顧行川神色僵硬,剛剛微妙的不爽又彌漫上來。 “那些招數容易遭受反噬?!?/br> 傅嶺弦控制著沒讓自己的目光變得可怕,他注視著青年艷麗的臉上一點點爬上恐懼,心底不自覺軟了些。 他的阿喻,還是膽子這么小。 “阮先生的長相不需要借用這些招數?!?/br> 喻安被這句話取悅到,他愛美也虛榮,夸贊讓他唇角上揚,姝麗的小臉上浮起笑意:“我信道長的話?!?/br> 顧行川抬眸一眼,指尖在膝蓋處輕點,頻率有些焦躁。 喻安依然是笑容莞爾,艷若桃花的臉此時更為動人,只是視線是看著玄靈道長那邊。 他自知情緒不太對勁,在被隱隱牽動。 皮鞋無意間往外一下,碰到柔軟的阻礙物。 顧行川收斂眸光,在后退一步后,那只玉白瑩潤的腳卻勾了上來,足尖若有若無貼著西裝褲腳蹭,又輕輕踩著皮鞋鞋面碾動。 呼吸放慢,顧行川指骨因為用力泛白。 如同回到了剛剛曖昧充斥的書房,只不過轉移到了桌底,曖昧變得暗潮涌動,在足尖的撩撥中越過邊界。 喻安狀似不在意地對顧行川一笑,瀲滟的眼眸里沉著細碎的光,隱約閃過狡黠。 布料被摩挲過的細微輕響仿佛變大,顧行川唇角不著痕跡地扯動。 正對面的青年像只皮毛漂亮,亮著爪子的狐貍,惹人心癢又難以被捕捉,一旦收到驚嚇就會跑的無影無蹤。 此時,那只玉白的腳已經收了回去,乖巧地交疊在一起,仿佛什么也不曾發生過。 顧行川壓抑住內心的起伏,逐漸平復下來。 他抬起眼說:“我想問道長,人不是死在這里,為什么魂魄會留在別墅內?!?/br> 傅嶺弦眉眼間看不出變化:“生前有執念在此,死后才會不愿離開。 ” “可能是人,也可能是未完成的心愿,讓逝者不愿意放下?!?/br> 他說到這句時,語氣頓了頓,仿佛暗示。 二人只是對視,空氣中卻隱約有不安分的爭斗氣息。 而喻安在想,傅嶺弦到底放不下什么,是因為沒辦法繼承顧家的產業,還是……只因為他。 只能說別太愛了,喻安在心里攤手想。 “幾天之后,麻煩道長了?!?/br> 顧行川淡淡道。視線又落在喻安身上。 - 飯一吃完,在顧行川剛踏上樓梯時,喻安就跟了上去,他蹙了蹙眉,細聲細語道:“阿川,我晚上害怕,能和你一起睡嗎?” 顧行川指骨微屈,頓了一下。 他依然用那種淡淡的語氣說:“不能?!?/br> “可是現在這別墅里有鬼,你不怕嗎?” 喻安垂下眸,又扮作楚楚可憐的模樣,眼中立刻有霧氣縈繞。 又像回到了他回別墅那天。 身形纖瘦的青年跪在牌位前哭,美人垂淚,他這位沒過門的小媽捏住他衣角,自以為是地顯出脆弱。 顧行川神色平靜,但也只能維持面上的鎮定,他現在說不出厭惡,更擺不出厭惡的樣子。 他垂下眸,目光又瞥見細長脖頸上淡淡的紅印,在瓷白的皮膚上還有些刺眼。 “可以?!?/br> 顧行川目光沉沉,生出一個想法,他現在就要知道。 “先去書房,我有事問你?!?/br> 雖然有些不解,喻安仍然跟了過去,他唇角還掛著笑,上揚的弧度和眼尾的弧度同樣漂亮。 “要問我什么?” 他話音才落,顧行川向前了一步,肩膀被扣住,讓喻安也有些意想不到。 顧行川將喻安抵在墻上,一觸即分后淡聲問:“你脖子上的紅印是怎么回事?” “顧家別墅內不許你亂搞?!?/br> 一時間,連顧行川也說不清他到底是厭惡,還是隱隱探出的不正常占有欲。 以及,他想知道這紅印的始作俑者是不是玄靈道長。 顧行川的眼底郁色沉沉,比暗夜還要濃上幾分,反正現在顧家是他的,阮喻安在顧家也算是他的,他問清楚是應該的。 顧行川這么說服自己。 原來是要問這個。 “行川哥哥,你吃醋???”喻安面若桃花的臉上笑意燦然,舌尖若有若無劃出唇縫,紅粉絕艷。 只這一句話,顧行川已經生不起來氣,心中怪異的感覺如藤蔓生長,緊緊纏住心臟。 “那么,只能告訴你我的確——” 片刻的停頓似乎結果已經明了,顧行川捏緊指骨,又不想就這么讓阮喻安離開。 眼看著陰晴不定的男人像失落的大狗勾,喻安輕輕勾起唇角。 他踮起腳,指尖扶上顧行川的寬肩,薄薄軟軟的唇靠近硬朗的耳廓,呵氣如蘭:“的確從來沒有和男人親近過?!?/br> 淡淡的香氣離他很近了,顧行川沒有抬起手,盡管他很想收攏住青年的腰身。 顧行川低下頭,下頜快蹭上烏黑的發絲,他額頭的青筋凸起,終于意識到香氣是來自于喻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