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沒有多余的休息,很快他們就要進行下一場拍攝,但也是難度最大的一場拍攝,是蘇青水和白也的床戲。 這部電影即便在國內上映也會極大閹割,更多程度可能是不會上映,而是送去國外各大電影節評審。 所以床戲的部分會真實拍出來,盡管劇本上只寫到他們貼在一起,纏綿地吻著,并不需要他們真的去做什么,但依然算是很大的尺度了。 更何況,在現場拍攝的時候,是要比劇本上冰冷的文字真實得多得多。 喻安手里握著劇本,彎唇勾起一個動人的笑:“任老師,緊張嗎?” 任淵指尖頓了頓,但還是維持著平靜:“還好?!?/br> 喻安正想再說了兩句,就聽到聞謙的聲音,冷冷淡淡:“準備好了嗎?” 就好像沒有那晚的表白,聞導又恢復了性冷淡樣子,喻安對上任淵的眼睛,勾唇說;“好了?!?/br> 布置好燈光和收音后,片場內大部分的人都被清了出去,小旅館內的環境絕對安靜。 喻安還是白色短袖和黑色短褲,只不過短袖的領口被刻意扯大了,露出細白漂亮的鎖骨,整個人顯得更纖瘦。 腰細腿長,卻因為演技而刻意多了一份少年氣。 這次是聞謙親自打板:“《千禧》,第60場4鏡1次?!?/br> 旅館的小房間內,昏黃的電燈在頭頂搖晃,像是在傳遞某種不明情愫,他們彼此都沒有提起的那些曖昧。 氣氛卻有一些僵硬。 白也坐在木椅子上,盯著被自己打翻的那個玻璃杯出神,灑落的水滴滴答答流到地上。他揉了揉眼眶,自己沒有哭。 蘇青水還是蹲了下來,雙手捧起少年的手心,垂眸看著紅了的一片,啞聲說:“有沒有受傷?疼不疼?” “你可不可以不要問我疼不疼?” 白也的聲音帶著細微的哭腔:“蘇青水,我要你抱我?!彼斡勺约旱溥M男人懷里,不顧一切地吻住微涼的薄唇,將自己送上。 蘇青水的手克制不住地顫了顫,將懷里的白也抱緊,回應了這個吻,舌尖強勢地擠開柔軟的唇瓣侵入進去,汲取著口腔內的津液。隱忍許久的陰暗念頭破土而出,繼而一發不可收拾。 手中握著的那截細腰柔軟,細嫩,在他碰到肋骨處的時候,懷抱著他脖頸的白也像是小動物一樣嗚咽兩聲,與他貼在一起,不自覺地想要躲開。 蘇青水已經不許他再躲,白皙的頸側也被吻住,酥麻的觸感順著神經一點點流竄,渾身都好像在被觸碰。白也逐漸無法說出正常的句子,只能將蘇青水的脖頸抱得更緊。 皮膚接觸的每一處,都像是有火燒一樣,燙且熱。讓喻安逐漸有些失神,耳垂,脖頸,鎖骨,都是酥麻的感覺,過電一樣,讓他的眼淚不停掉下來,一點點沾濕了長睫,白皙的臉泛起醉人的紅。 他覺得比喝醉的那晚還要熱。 嘴巴也被咬痛了。 但他們還要更灼熱,更親密的接近。 …… 直到那一聲“咔”想起,喻安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眼尾泛著一片紅暈,淚水打濕了眼睫和臉頰,唇瓣也是又紅又腫,脆弱可憐,卻又誘人的模樣。 片刻緩神后,喻安聽到任淵低沉沙啞的聲音,像是在隱忍,又像是警告他。 “別來找我?!?/br> 喻安坐在床上,看著男人挺拔的背影,冷戾狼狽。他沉默地走下了床,跟了過去,發現任淵走進了旅館的小浴室里,這里不會有人過來。 任淵靠墻站著,手撐在洗手池上,長腿曲起,領口也扯開了一點,眉眼鋒利深沉,周身氣場有些頹喪。 指縫間滑落水滴,下頜也是,顯然是剛剛沖洗過冷水。 任淵轉過頭看了進來的人一眼,移開目光,聲音有些沙?。骸澳阆瘸鋈??!?/br> 喻安當然不會出去,他直接走到了任淵面前,狹長的眼尾勾了勾,輕聲陳述:“你很難受?!?/br> 仿佛回到了拍蘇青水單人戲那天。 喻安看到撐在洗手池上的手,手背上因為隱忍而突起的青筋,他仰起頭,對上任淵逐漸晦暗的眼睛,輕飄飄地靠近過去。 “讓我幫你,任老師?!?/br> 吐息輕軟勾人,帶著若有若無的香氣,喻安緩慢伸出手,對視著那雙像是要將他吞吃入腹的眼睛,手順著褲縫往下。 在碰到那里的一瞬間,喻安就被用力勾住了腰,熨燙的感覺讓他都快受不住,只稍微動了兩下,就感覺到攬住他的手緊了緊。 輕軟的觸感讓任淵幾乎喪失理智,深邃的眼中泛起血紅,最后的時候,克制著才把東西弄到了地上。 空氣中散發著曖昧的氣息,喻安的腰還被勾著,他想要撤開的時候,卻發現任淵好像沒打算就這么讓他走。 喻安本來沒有打算讓任淵幫忙,但當那只帶著薄繭的手覆上來的時候,他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很難形容那種感覺,酥酥麻麻的好像過電一樣,很燙,也很奇怪。簡單的動作輕易讓他腳步虛浮,癱軟到無法說話,咬著唇也會發出曖昧的聲音。 飽滿的唇被咬得泛起紅,喻安眼尾也透著一小片紅,水光瀲滟的眼眸蓄起水光,脆弱又動人,他張揚不起來。 鳳尾蝶被握在掌心細細撫弄,緊張失神到翅膀都在輕輕顫抖,然而撥弄他的手指依然沒有停下,反而像是起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