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而門外,陽臺上的人一動不動。 手上被燒到的地方在發疼,時言琛卻沒管,而是沉默地看著大理石地板上的煙。 他彎腰撿起,熄滅,如同被蠱惑一般咬住了煙頭,明明只有煙草的味道,他卻好像嘗到了少年身上淡淡的奶香。 片刻后,門被敲響了,外面傳來酒店人員的聲音。時言琛打開門,對方將一管藥膏遞給他:“是您要的燒傷膏,3602對吧?” 直到關上門,時言琛還在微微怔愣,他眼神晦暗不明地看向左邊緊閉的房門,復雜的心緒逐漸收緊。 這天深夜。 時言琛又做了上次的夢,可這次不同了。 離他遙遙的少年拎著裙擺走到他的面前,渾身水淋淋的,腳腕系著一根紅繩,沾著水珠的腳很漂亮,白得近乎透明,腳趾透著粉色。 喻安眼尾濕紅,一種誘人的姿態,眼眸卻清澈見底,不見臟污,拎著裙擺的手白皙細嫩,他問他:“想要我嗎?” 喻安對他伸出手,他的手上有蒙蒙的水霧。 是他不敢想的畫面。 時言琛發現自己沒辦法開口說話,只能看著喻安撲到他懷里,軟軟的帶著奶香氣的嘴唇貼到他唇上,軟糯的舌尖小心地舔著他的唇縫,撒嬌地說:“我忘了,我早就是你的了?!?/br> 時言琛垂下眼,看到自己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條長長的紅繩,另一端就系在少年細瘦的腳踝上。 念想撕破牢籠,他將那截細瘦的腰扣在懷里,濕漉漉的溫熱感覺,微濕的布料貼著軟rou,隔著掌心熨燙。 綿綿的呼吸被堵住,白凈的小臉仰著,乖巧得如同人偶,艷紅的唇珠被壓著嘬吻,極淡的甜味,少年輕微的反抗,小聲吞咽下唾液。 柔軟的唇是紅的,少年手腕的痕跡是紅的,身上穿著的裙子是紅的,如同死亡和深淵的紅色,也是他可念不可求的癮。 原來他不知不覺上癮。 時言琛猛然睜開眼,露出一種頹靡的神情,冷白的手按住太陽xue,遮住冷冽眼眸中的些許慌張,目光下落,一場夢折磨得他近乎狼狽。 房間里寂靜極了,只有冷空氣在流動。 浴室的門被關上,冷水從花灑噴出來,肆意澆在少年勁瘦的軀體上,水珠從緊繃的脊背上滑落下來,卻沒有絲毫緩解的作用, 時言琛眼睫都沾上了冷水,俊美的臉上神情冷冽,他咬著牙閉上眼,寒玉一般骨節分明的手認命般伸下去。 夢里的所有細節都清晰地回想起來,炙熱又guntang,少年穿著紅裙時也是這般濕淋淋。 他仰著頭,喉嚨處發出低低的沙啞聲音,仿佛被魘住了。但依然忍耐著沒有將少年的名字呢喃出聲,卻充滿惡意和念想地臆想著夢里畫面。 偏執和卑劣的荊棘瘋長,有那么一刻,他的確想弄壞對方。 作者有話要說: 怎么弄,說來聽聽 日更時間一般是晚上九點,謝謝大家的喜歡和評論,很開心! 第16章 小少爺(16) 回到家,喻安一踏進家門,就感覺到的氣氛的不同尋常。等看到站在客廳的男人的時候,喻安終于明白是為什么了。 他的便宜爹回來了。 時既山穿著一身灰色西裝,本就嚴肅的臉在看到喻安的一刻瞬間冷了下來,語氣帶著質問:“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你都高三了,你看看你都幾天沒去學校了?!?/br> 喻安毫不在意地打了個哈欠,眼角下垂,作出委屈的樣子:“我可沒有亂跑,我只是陪哥哥去z市看看阿姨而已?!?/br> 他親昵地勾住時言琛的手臂,貓兒般的眼睛中帶著笑意,如果不知道兩個人的真實情況,看起來倒真像是親密的兄弟。 這話讓時既山皺了下眉,目光移到時言琛身上,他自然不會對未來繼承人說些什么,狠話自然是落在喻安這個沒本事的兒子身上。 “你去胡鬧些什么!還是說你覺得你的成績能和你哥哥比了?” “那你也幫我搞來保送名額啊,我這不是還有你嗎,爸?!庇靼猜唤浶牡匦χ_口,松開時言琛的手臂,渾身透著嬌縱跋扈的少爺勁。 帶著香氣的溫度松開,讓時言琛心中有些淡淡失落。他知道喻安現在說的話,一定會更加刺激到時既山,這對他有利。 被嬌養長大的小鳥,翅膀很快就要飛不起。 時既山聲音帶上明顯的怒意:“時喻安,你先說你覺得你的成績配得上嗎?你不爭氣,我幫不了你一輩子?!?/br> “是嗎,父親你不覺得自己能活得比我久,一直幫我嗎?那我祝父羽$西@整親長命百……”散漫的軟音被陶器摔過來的聲音截胡,接著便是狠狠碎掉的聲音。 清瘦纖細的少年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昳麗白凈的臉上帶著些許錯愕,細白的脖頸繃直,能看到青筋淺淺突起。 喻安不動聲色地將被瓷器砸到的手背到身后,忍著震到發麻的痛感,他眼尾勾起,像是危險的狐貍,語氣帶嘲:“能讓你動手,原來我在你眼里還不如私生子嗎?” 喻安本來以為時既山不會多么生氣,看來是因為找到了合適的繼承人,干脆對他一點耐心也沒了。 空氣一時間有些沉默,直到時既山開了口,這次是對時言琛說的,語氣比剛剛好了不止一點:“t大已經接收你了,你不用再去學校,過幾天直接來公司練練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