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輕松掙脫束縛,岑笙一邊敲和尚的光頭,一邊掰開他的嘴。 牙齒正常,身上沒有腐臭味。唯一算得上傷口的地方,只有指腹上顏色淺淡的牙印。 像是被什么小動物,咬了一口。 盯著發狂的小和尚,岑笙想起先前去精神病院,看望歲歲父親時,聽到的一件怪事。 小護士告訴他,病院里住著一個應南寺的和尚。 他得了病,經常大喊大叫,發了瘋地亂咬人。 僧人們努力很久,都沒辦法讓他恢復正常。為了不讓他傷害別人,只能送去精神病院。 岑笙單手壓制住小和尚,給第三精神病院打了通電話。 “你好,我是岑笙,岑偵探。我想問問,你們院里的一名病人,發病時都是什么反應?!?/br> “說胡話,喘粗氣,頻繁磨牙……亂撲亂咬人?” 岑笙戴好藍牙耳機,在手機上快速做著記錄。 “你們一般怎么控制住那個病人?” 對面的聲音十分嘈雜,不時響起凄厲的慘叫,和護工們的怒吼。 小護士疲憊地嘆了口氣,“曬太陽,讓病人多在院子里走走放松心情。他擼貓時,也會安靜下來。再嚴重點,就要吃藥了?!?/br> 岑笙眉頭微蹙,“精神病院出了什么事?” “幾名患者在咬人,沒關系,我們已經控制住局面了?!?/br> “歲歲的父親……” “自從岑先生上次來過后,他的情況好了很多,已經搬離封閉病區。發生sao動后,他和其他病人一起,回到了單人病房里?!?/br> 女護士似乎生病了,說話有氣無力。 “我們這里設施很完善,所有區域都是金屬門。保證發狂的病人,絕不會傷害到其他人?!?/br> 岑笙想帶歲歲,再去看看爸爸。女護士只是略微猶豫,就做了登記。 簡單溝通完,兩人又回到之前的話題。 “岑先生,怎么突然問這些,你遇到類似的病人了?他們發病很沒規律的,有時候連續一周,都不會有異常反應。有時又會毫無理由攻擊人,好像受了什么刺激?!?/br> “醫生們還在尋找刺激源頭,目前沒有進展。對了,岑先生。如果你碰到這種病患,一定不要背對他,視線也不能移開?!?/br> “我們那里有幾名護工,就被病人咬了。傷口很深,打完針后,還發了高燒?!?/br> 岑笙的嗓音很溫柔,單是聽他說話,都是一種享受。 小護士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忍不住和他抱怨起來。 “岑先生,你不知道應南寺送過來的僧人,有多難控制。明明已經用過藥陷入沉睡,我同事剛轉身,他就竄起來,咬了她一口?!?/br> “現在病院人手不足,我一個人干五個人的活,我都……” 小護士還在抱怨,岑笙心底卻升起一股寒意。 手上動作一頓,他猛然抬頭,正對上一雙猩紅的眼睛。 原本被他敲暈的小和尚,不知何時又睜開了雙眼。 清秀的臉上,露出扭曲的笑容。 他不再試圖往岑笙身上撲,而是伸長脖子,一口咬向岑笙的手腕。 岑笙反應很快,一拳砸向和尚的臉頰。 同一時間,密密麻麻的血線,覆蓋住他的皮膚,抵擋住和尚的牙齒。 黑發和白紙從門縫下鉆入,朝著和尚纏去。 ———— 下午4點整,應南寺游客疏散完畢。 用來照顧受傷游客的小木屋內,此時擠滿了人。 亂咬人的小和尚,被幾名武僧帶走。 一個中年和尚了解完情況,十分誠懇地給岑笙道了歉。將一些開過光的小物件,送給他當賠禮。 即使在自家地盤,僧人們態度也很好。 只是不管外人怎么問,他們都不肯透露小和尚的情況。 或者說,中年和尚也不懂,師弟到底怎么了。 考慮到游客受到了驚嚇,僧人們允許岑笙在房間里,待到5點再離開。 和尚退出房間,木門重新閉合。 岑笙打開模擬器看了看,幣先生、小石頭和黃鴨爸爸,成功藏進了中年和尚的挎包里。 木屋恢復平靜,岑笙拉下蓋住上身的被子,露出纏滿全身的縫合線。 他的短袖被小和尚扯壞,已經不能穿了。這里只有男性,岑笙不介意裸.露上身,但容冶不同意。 硬是用血線,將他的身體嚴嚴實實地遮蓋起來。 他審美還不錯,有領有袖。 遠遠看去,像是穿了一件猩紅的血衣。 白無常捧著藥瓶,正在檢查里面的膏藥。 黑無常雙腳交疊,吊兒郎當地搭在桌面上,一腳踹翻上面的茶杯。 幾人同時看向流出的茶水,沒發現什么異常。 容冶待在幸福公寓里,不清楚外面的情況。 他算了算時間,覺得岑笙也該忙完了。不該一連幾個小時,都不和他說話。 岑笙給小護士打電話時,容冶就出來了。一直縮在他心臟里,沒有露面。 老婆出門抽個獎,都能遇到這種事,容冶心情很差。 他從岑笙身后鉆出,看向對面的陰神。 黑無常吐出細長的舌頭,舔舐滿是血污的勾魂鎖。 “這里的鬼,膽子還真大??匆婈幧?,都不知道躲?!?/br> “嘖,地府都沒了,你在這裝什么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