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償
夜晚的雅拉河橋邊,靜謐安詳。 倚著路燈站了個人,影子纖長,垂落的指尖燎著煙兒,他抬起深吸一口,朦朧著視線倪著不遠處的樓門。 開了。 Yoko手里拿了件外套,正往身上套。 突然被一股大力推到墻上,撞得他脊背巨縮,喊叫一聲。眼鏡被撞掉,余一點鏡把兒勾在耳尖,鏡片歪歪著耷在嘴上。他睜眼看清輪廓,扶好眼鏡認清人。 “你要干什么?”,警惕的蹙眉。 莊澤雙手插著兜,聞言輕嗤,Yoko要走,他側身邁上一步擋住?!澳悴皇遣徽J識我嗎?”,拿腳尖輕輕踢他,頭也不抬,輕蔑的意味滿滿。 Yoko暗暗攥了拳,“你是柚子的朋友?!?/br> “柚子?我都沒叫過她柚子?!?,他草草抬眼。 “你到底想干嘛?”,Yoko被他逼退的緊貼墻壁,挺著胸膛反問。 粉色的透明塑料打火機咔噠一聲冒火兒,在倆人瞳孔里滅掉。 Yoko又退,退無可退。 莊澤單手掰掉按鈕,扣出壓電點火器,火機機身中的丁烷液體迅速揮發。他按動壓電點火器。 頃刻間。 空氣中亮度迅速增強,劃破夜幕,金黃乍現。在Yoko驚愕失色的瞬間,又迅速黯淡,火光掙扎幾下最終化作一縷輕煙,消散。 漫著一股機油味。 Yoko著實被嚇到,牙齒發顫,反手扣著墻體。 倆人之間鼻吸的氣體都是guntang的。 玩火。這是真玩火。 “你給她吃什么了?” 莊澤也不確定,只是覺得那會兒見到的Yoko很奇怪。 所以他在詐,在賭。 捏著壓電點火器到Yoko頸間電了一下,接觸皮膚時瞬閃藍光。后者瑟縮一躲,“沒吃什么?!?/br> 沒吃什么就是吃了。倆人在考試之前確實見面了。 莊澤寡淡掃視他,“哥們看著挺文鄒鄒的,干這么下叁濫的事兒呢?!?,后退一步給他空間,“是嫉妒么?” Yoko沒吭聲,擺著臉不看他。 “嫉妒她比你聰明?你把周橘柚拉下來,也還有大把大把的天才擋在你面前攔你的路。選擇欺負她,是覺得她好欺負?” “我對你沒什么惡意,就覺得你這舉動,挺掉價的?!?/br> “你給她吃什么了?” 又問一遍。 Yoko深呼一氣,在他字字戳心時伸進兜里攥著一塊巧克力,掌心溫度快要融化它,直到它真的開始變軟,才掏出來。莊澤瞧著,哼一嘴。 澳大利亞的手工純巧,可可堿的含量很高,搭著牛奶吃,會使腸胃快速蠕動。祖宗早上沒吃東西,腸胃空空的,肯定會腹瀉。 莊澤拿起那塊巧克力端詳,“其實你也不確定巧克力有沒有影響到她對吧?所以周橘柚出來時你看到她了,看到她不舒服了?!?/br> Yoko兀自滾了滾喉結,被拆穿,是很難堪的。他確實看到周橘柚了,看到她一路上攙著扶手捂著肚子下樓,那一瞬間是不好受的,絲毫沒有小計謀得逞的快感。 他心虛,所以加快步子離開。又在門口看到莊澤,眼神總窺探過去。 “你們今天考的難么?” 莊澤忽然轉了話題,Yoko被問一愣,張了張嘴說難。 “周橘柚說她考的挺好的,如果她拿獎,你記得恭喜她?!?,巧克力握在拳心晃了晃,“拿走了?!?/br> 沒挨打? Yoko也震驚。他看著莊澤雙手插兜的身影消失在昏黃夜燈下。 他以為自己至少會被逼迫著去道歉的…… 什么都沒有,就那么走了。 他反而好似心里揉了根針,更難受了。 * 火機沒了,莊澤想抽煙也沒法兒。 癮一上來渾身直癢,口也苦。 一路上踢著塊石子兒往酒店走,越臨近酒店走的越慢。 酒店門口,周橘柚四處張望著,遠遠瞧見個人影兒像是莊澤就急忙跑過去。 “莊澤!” 莊澤瞟一眼,面兒上沒什么反應,不顧她擋在身前繞開繼續走。 周橘柚步步跟緊,“你去哪了?手機都沒帶怎么出去這么久?” 莊澤依舊不理,推開酒店大門,周橘柚差一步沒跟上被關外面。 “哎…” 他奔電梯過去,聽到身后大門“當”一聲關上。進電梯,手擋著。余光里祖宗跟上來,迅速抽手。 周橘柚又被關電梯外面。 吃了癟,狠狠跺腳。她連按幾下上樓按鈕發泄。 莊澤出了電梯就站那兒等,等指示屏顯示下到一樓又上來,然后勾著唇角往房間走。 “莊澤!莊澤!” 連喊兩聲也沒叫住,莊澤沒房卡,站門口等著。周橘柚跟上來,鼓著臉直勾勾盯著他。 “你聾啦!” 輕飄飄回一句,“沒聾?!?/br> 沒聾就是故意的唄。 周橘柚也看得出來,扣著褲縫扭扭捏捏從齒尖蚊蠅般溜了句對不起。 然后放大音量,徐徐講清,“我想起來進考場以后見到張嘉佑了,他給了我一塊巧克力。我查了那個巧克力,它可可堿…” 莊澤:“開門?!?/br> “哦?!?,周橘柚拍拍口袋拿出房卡,滋一聲刷卡進門。 莊澤搭一眼茶水桌,藥粒還在那兒放著。沉一口氣扣出藥簾里兩粒新的,又拿起涼了的那半杯水。燒水壺在廚臺上,人走過去,接水燒上。 周橘柚插卡開燈,換好鞋湊過去,“那個巧克力可可堿含量比較高,會和牛奶起反應,所以…” 所以原來不是你的問題。 “我誤會你了?!?/br> 周橘柚戳戳他胳膊,“別生氣了?!?/br> 水燒到六十度,莊澤關掉,倒了半杯。循聲看了看姑娘,掌心的藥直接扣進嘴里,二話不說吻上。 白色的藥粒融著口水,濘在舌床。莊澤舌頭打直往她腔里送,他親的兇了點,扣著姑娘腦勺半點兒掙扎不得。 只能嗚嗚反抗,生生受著那股苦的犯嘔味道蔓延開來。推拒在他胸膛的手使不上力,直到藥粒徹底泯滅成沫。 他松開祖宗,喝了半杯水,又嘴對嘴全渡進去。 “下次能不能老實點喝藥?” 周橘柚苦的紅了眼,連喝幾大杯水清口。 莊澤靠廚臺站著,待她緩過勁兒,雙手捧過她胯骨貼的近些。 怎么辦啊,心里還是很憋氣,對著她卻怎么也發不出來。撐死了握的牢些,算作懲罰。 周橘柚弱弱抬眼,“莊澤?!?/br> “嗯?” “你還挺好哄的?!?/br> 他挑起單邊眉,略顯詫異,“你那叫哄?那你還挺會糊弄的?!?/br> 怎么糊弄了?“我給你道歉了啊…” 莊澤轉過身,抱她坐上廚臺,棲身她兩腿之間,拽姑娘到邊緣來。這個姿勢就很微妙了。 “我不接受。你得補償我?!?/br> 周橘柚抿著唇,悄悄往后挪屁股?!吧栋??” 明知故問。 小動作被莊澤捕捉,撈一把她屁股,往哪躲啊。廚臺的高度剛剛好,有一股堅挺隔著褲子抵住她私處,她屏氣。 莊澤揚著嘴角笑的邪魅,那表情,明晃晃寫叁個大字——我硬了。 親兩口就有反應,就這么沒出息。 “沙發,廚房還是浴室?” … 周橘柚要跑,“好餓呀,要不出去…” 莊澤搶過話打斷,“出去也行,剛回來時候正好看到一片小樹林,乖乖想試試打野炮嗎?” 真服。 “莊澤,你又開始了是吧?你又不能好好說話了是吧?” 姑娘倒也沒生氣,潛移默化下甚至是猜得到莊澤會這樣說的。只是他講的過于赤裸,過于直白,就很煩。 莊澤笑笑,捏捏她臉,“選一個嘛,選一個我就原諒你了?!?/br> 開始哄了。 他就那一套流程,周橘柚心里都有數了。上來先威逼一嘴,無果后開始誘哄。真跟大狗一樣,仗勢就喊叫,失利了就嚶嚶撒嬌。 額頭相互抵著,左右蹭,“我好可憐啊,什么臟帽子都戴,什么黑鍋都背?!?/br> “連點補償都不給……” 周橘柚咬著唇下軟rou,垂下的睫毛映在眼瞼一朵太陽花。那叁五秒的猶豫,在莊澤眼里就是默許。于是變本加厲,抱著姑娘到門口,“關燈乖乖?!?/br> 她按下開關。 房間昏暗,月光如水,倆人輾轉到沙發上,周橘柚在上,莊澤松動領口的第一顆紐扣,而后想到什么,握著祖宗的手找上來,“脫我?!?/br> 搖頭。 他啄著姑娘唇角,“上次勒的還沒好利索,天天穿襯衫也不利于恢復……” 又開始了。 “閉嘴吧?!?,周橘柚慢悠悠開始拆解他襯衫紐扣,一顆兩顆逐步下移,冰涼的指尖觸碰到他膨熱的胸膛,兩股極端的氣流相互對沖,演變成躁動。 他喉結滾動,胸膛不規律起伏。祖宗的指尖好嫩,那種不經意的觸碰最是撩人,他挪身子往下坐了一點,盯著她唇珠犯饞。 周橘柚解的特慢,主要是給別人解,就沒有解自己的順手。最后一顆完畢,襯衫敞開,她呼一口氣。 手被莊澤握住,帶到胸膛,平鋪。 嗯……原來,男生的奶頭也會硬。小小的一粒,甚至沒有黃豆大小,觸感清晰在掌心。 “乖乖要不要吃我的?” ? “莊澤!” 重音在后,尾音拖長。OKOK,祖宗不能接受,那算了。 誒等等,“可以拿手指尖兒摸摸?!?/br> “……” 好吧。 他兩下扯掉襯衫,邊脫邊親,廝摩著唇瓣,他很樂忠于去勾祖宗舌頭,勾到自己腔里來,點咬著一點點放走,再勾回來。親的癡迷時手開始游走,從腰隙鉆進去,掌心的硬繭婆娑著肌膚勾畫,胸罩推上去就揉。 繞到背后拆扣,一捏一擠,連帶著上衣全部扒掉。 指間溢出白rou,他嘬上一口,偏移去找鎖骨,啃咬著圈勒形狀,周橘柚吟吟哼叫仰頭,莊澤擼掉她低馬尾的皮繩,長發散落,巨誘人。 密密麻麻的吻繼續上移,“我在吻你哪兒啊乖乖?” 他怎么又說話了? 周橘柚試探著答,“脖子?!?/br> 嘴唇微張吮住一口,輕輕吸,慢慢挪,從左至右。舌尖偶爾彈出來舔舔,酥麻一陣脊骨。 “學會了嗎?”,他蹭蹭祖宗鼻尖,揚頜,“吻我?!?/br> 周橘柚怔住,他是說吻哪,脖子嗎?凝住他喉結愣神,那里凸出來確實很吸引人注意,鬼使神差伸出手,捧著脖頸,大拇指按在喉結上揉了揉。 觸感也挺奇怪的,她以為會鉻手,然而沒有,是很明朗的骨骼形狀。人總是會對自己沒有的東西感興趣,她望的入迷,凸起的那塊兒總上下移,直接伸兩指去捏。 莊澤突然很想喘,止不住的吞咽,祖宗瞳仁里是他情動的雙眼,他住在她眼睛里了。 “吻啊?!?/br> 他有點沉嗓,周橘柚當他是等不及了,也沒拘著,徑直吻上。學著他的樣子輕輕的嘬,慢慢的舔。 按在他胸膛的掌心愈發炙熱,開始燙手。 她酥軟的小舌彈過喉結,微弱的鼻息沿縫隙鉆過,冰冰涼涼,卻燒的他快要自焚。 莊澤真的開始深呼吸,很重很重的慢喘。 “你缺氧了嗎?”,周橘柚問。 “沒?!?/br> “那怎么了?” “我……”,鼻腔哼笑。 半瞇著眼,“我他媽好像欠ca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