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露“嗯”了?聲，品嘗蔬菜濃湯。

    一般般。

    “比如說呢？”她放下勺子。

    馬琳道：“一些人脈，虛擬藝人的代言和廣告沒有區別，品牌越來越少找他們?了?，更傾向于具有個人特色的真人，如果投資人能在時尚領域有人脈，我想?這是很?大的幫助?！?/br>
    她停頓了?下，繞回主題，“今冠和許多名流富豪家族保持優良的關系，相信如果鹿小姐打算進軍娛樂業，我們?也能為您提供不少幫助?！?/br>
    鹿露笑笑，看向餐桌彼端的馬琳。

    她的打扮和在慈善晚宴的時候仿佛，真絲襯衫半長裙，戴金邊眼鏡，按照劉欣然的說法，非常老派的淑女風。但顯然這只是她的審美風格，談起生意來，馬琳的精明可一點不少。

    “比如？”她二度發問。

    馬琳摸不清她的路數，斟酌道：“全球的奢侈品牌雖然多，但其實都屬于四大集團，今冠和king家族的合作較為密切，或許我們?能夠安排一些適當的機會?！?/br>
    “四大集團是哪四個？”鹿露問林泮。

    “k-k集團，cl集團，瓊斯家族的qi，還?有貝恩?！彼卮鸬?，“您和貝恩家這么熟悉，完全可以請貝恩先生做個介紹，據我所知，kiki女士和他們?兄妹關系很?好，king是做手表、酒水和豪車的，和貝恩家族沒有太多競爭?！?/br>
    鹿露：“豪車？”

    “king是鏡廊的股東?！?/br>
    “噢噢?！彼饋砹?，總而言之，富豪的圈子很?小，衣食住行總能碰見認識的，“原來是這樣，蜂云不算奢侈品？”

    “蜂云是日化輕工，市值是k-k的兩倍?！绷帚唵谓榻B。

    鹿露覺得日用品也挺好的：“日化品牌也可以代言嘛，東方康不是說他那個運動?品牌就請了?娜拉？”

    林泮微露淺笑，頷首道：“是?！?/br>
    鹿露感覺還?挺簡單，扭頭?繼續說：“還?有嗎？”

    馬琳聽出話音，稍稍驚訝，假如鹿露真的和貝恩家關系匪淺，那就是另一等級的客戶了?。她更加謹慎：“要看您的具體需求了??！?/br>
    鹿露也不在意，順著道：“也行，那我們?聊聊合作吧?！?/br>
    蘋果派都端上來，這頓飯居然快吃完了?。

    她抓緊時間：“你?們?的合作方式是什?么樣的？”

    杰盛調出相關服務項目：“按照您希望得到的服務收費，一般來說，審計按照數額分檔位計算，也可以按照項目進行收費，上市、調研、置產評估都可以分開?！?/br>
    鹿露瞄了?一眼，今冠只做1000萬以上的審計，所以是1000萬-3000萬，3000萬-5000萬，5000萬-1億，1億以上。

    “1億以上就不分了?？”她好奇。

    杰盛就當她問問，笑道：“是的，1億以上都是大生意，我們?恐怕得按照項目單獨收費?！?/br>
    鹿露：“有包年服務嗎？”

    “有，但需要根據您的公?司情況報價?！瘪R琳說，“一般來說，包含年度財務、監管審計等基礎項目，大概在一百萬左右?！?/br>
    鹿露扭頭?，和林泮咬耳朵：“他們?怎么要一百萬，艾律師那邊才十萬?！?/br>
    “普通的咨詢費并不昂貴，如果您打算讓幻影加入后續的股份買賣項目，單項收費至少要50萬?！甭孤恫辉趺纯春霞s內容，林泮卻?讀得很?細，還?找過相關課程，“幾十億的項目，單獨收費恐怕也要100萬左右?！?/br>
    鹿露：懂了?。

    “我把公?司的資料發給你?，你?們?出個報價吧，盡快?！彼f，“我還?有一筆大生意在談?！?/br>
    “沒問題?！瘪R琳端起酒杯，笑道，“冒昧問一下，是多大生意呢，對?天?萊的投資？”

    鹿露搖搖頭?，微微心?虛：“也不是很?大，就……”

    她掙扎了?一秒鐘，覺得還?是不能騙人，“就三四十個億而已?！?/br>
    馬琳：“……”

    杰盛：“……”

    第97章 長夜漫漫

    雖然馬琳和她的同事受到了一點小小的震撼, 但?會面還是很順利的。

    鹿露感覺自己離走上富豪的正軌又近了步，友好地?和對方道別?，回酒店睡大覺。

    別?說, 工作了一天, 沒力氣傷春悲秋，洗漱完就想和男朋友打打電話，培養睡意。

    “今天好累，我要早點睡覺?！甭孤兜诺敉闲?，爬進被窩。

    喬納森挑眉, 提醒她：“我在酒店?！?/br>
    “你?已經收工了？”鹿露這才注意到視頻里的環境，不能怪她, 一個大美人?在眼前, 誰看背景板啊, “那你?也早點睡?！?/br>
    喬納森調節對焦，顯示出自己的全身像：“你?也在酒店？”

    “對啊, 我在床上?！蓖ㄔ挾嗔?，鹿露玩通訊軟件已經十分嫻熟，“打算睡了?！?/br>
    喬納森“哇哦”了一聲, 笑瞇瞇道：“機會難得，你?不想來點新嘗試嗎？”

    鹿露也不笨, 立刻反應過來：“你?要?唱歌哄我睡覺？”

    “嗯……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不想做點別?的嗎？”喬納森問。

    鹿露：“比如？”

    他望向她, 慢慢拉開腰間的系帶：“想試試嗎？”

    鹿露頓時睜大了眼睛, 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多么香艷的場景，愣了好一會兒才搖頭：“不行不行, 這樣不安全?！彼杏X喬納森也變笨了，“你?不怕我錄下來么, 這傳出去對你?多不好，快關掉?！?/br>
    他輕聲笑。

    通訊軟件的視頻模式可以錄屏，但?需要?雙方開通權限，他從來沒有開過，自然不擔心，如果用別?的外掛軟件，或許能錄下來的，可傳不到網上，他每年支付的隱私費用，很大程度上就是用來防止私密影像外泄。

    更衣室，換衣間，t臺的幕后?亂七八糟，誰都不敢保證沒人?偷拍。

    但?如果是她——“你?不會做這種事?！彼f，“別?關，讓我看到你??！?/br>
    鹿露忽然臉熱，偷偷瞄他，順便把音量開低。

    “你?臉紅了?！彼臍庀⒉惶鲿?，目光始終與她的視線相對，“想我了嗎？”

    她眼神?飄忽：“嗯……還好……我今天很忙?！?/br>
    “忙著見人?？”

    “有很多工作?！甭孤都m結半天，忍不住建議，“你?要?不要?擋一擋……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惫忸欀悼戳?。

    “ok、ok?！彼α?，關掉攝像頭，切換成語音。

    鹿露躺倒在被窩，把手環放在枕邊和他通話：“我覺得你?在勾引我?！?/br>
    “完全正確?！?/br>
    “這太壞了?！彼г?，“比半夜吃播的人?還討厭?！?/br>
    彼端響起輕輕的喘息聲，通過麥克風的極致還原，就好像他還在她耳邊，數個夜里的場景不期然躍入腦海，鹿露越想越餓，嚇唬他：“我不理你?了?！?/br>
    “真?的？”他放低聲音，“不理我，想去理誰？”

    “你?管我理誰?！?/br>
    “別?生氣，馬上好?！彼f，“我今天一直在想你??！?/br>
    鹿露：“想我什?么？”

    “很多?！痹扑嫡?請他拍廣告片，主要?是為推廣最新款的香水“黃金綺夢”，顧名思義，相當?曖昧誘惑的氣味，拍攝的內容也極盡旖旎香艷，今天大部分內容都是在床上完成的。

    當?然，拍攝現場的氣氛并不曖昧，到處是攝像頭、道具和工作人?員，但?導演要?求他表現出沉淪的神?態，甚至讓他數次去衛生間“醞釀”一下。

    藝術片的導演不是廣告片導演，不能靠演技蒙混過關，喬納森試了很多辦法，最后?居然是回憶和她的夜晚受到了導演的認可：“我想那一定是一位迷人?的女士?！?/br>
    喬納森也很意外。

    鹿露不是調情的高手，在這方面也還是萌新玩家，如果以香水為比喻，他以為她更像是清新的果香，而不是馥郁的黑玫瑰與沉香。

    可在導演鏡頭下，他看見了自己的眼神?，全然放縱的引誘著，像蜂蜜一樣的欲望。

    原來是這樣。

    云水降真?的王牌香水叫黑色枷鎖，也是他拍的硬廣，充滿了囚禁和束縛的元素，整體色調偏陰暗，但?這一次的黃金綺夢是明亮的。

    和鹿露的相處就是這樣。

    他把前因?后?果講給她聽，半真?半假道：“相信我，我受了一天的折磨?！?/br>
    鹿露有點難為情，又有點開心，大度地?原諒他：“好吧，我對那個廣告片越來越好奇了?！?/br>
    音響傳來從緊繃到舒緩的長氣息，他說：“我給你?看看樣品?！?/br>
    然后?，視頻重新接通。

    她躲在被窩里瞟了一眼，看見他調整好的視距，只有上半身，這才探出頭：“那個瓶子嗎？”

    “是的，就是這個?！眴碳{森給她看掌中的水晶瓶，金色水滴瓶，圓潤又閃閃發亮，像唇邊滴落的蜂蜜，充滿了流動?的美感。他捧在手里轉了圈，貼近嘴唇，在鹿露以為他是要?親吻瓶身的時候，從下往上輕輕舔過。

    她：“?。?！”

    “love u?！彼麙亖硪粋€飛吻，“晚安，不打擾你?了?！?/br>
    不等鹿露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切斷通訊，只給她發了一句別?有深意的信息：【希望你?也有好夢】

    鹿露：“……”

    大半夜饞人?又不給吃的，能有什?么好夢？眾所周知，半夜看吃播的下場不是餓死?，就是胖死?。

    呃，真?的好餓，看看時間，居然也十一點了。

    她猶豫了會兒，滿腦子都是不和諧的場景，實在不利于?睡眠，干脆爬起來，出去找點吃的。

    外面的燈已經熄了大半，但?鹿露一踏出房間門，林泮立即就出來了：“您要?什?么？”

    “我有點餓了?！甭孤队幸稽c點不自在，回避了他的視線。

    林泮遞給她酒店的菜單：“您要?吃什?么，點心還是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