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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童婳突然之間就爆發了,目光狠厲得仿佛要從她身上一片一片地剮下rou來。 凌秀妍哪里見過這樣的童婳,慘白的臉上全是驚恐,完全忘了要反抗這回事,如同一條死魚。 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幾步之外的封憬川同樣沒見過這樣的童婳,一時間也呆在了那里。 片刻后回神上前。 下一秒,抬起的腳步又收了回去。 他看著幾步之外全然沒有了過去模樣,陌生得幾乎要認不出來的女人,心頭倏地就被一股陌生的無形恐慌狠狠攫住。 好像有什么東西、屬于他和童婳專屬的東西在看不見的地方,正在一點一點地消失。 他有些不安地抬眸,那一瞬間,童婳竟化為了風箏。 而自己這么多年用來縛綁她的那根線,搖搖欲墜得隨時都有可能斷裂! 封憬川用力地攥緊了拳頭。 他絕不允許! 不允許童婳有掙脫的可能! 無論是用什么方法! 冷酷地扯了下唇,封憬川拿出手機,報警。 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罪名雖然不大,但也夠她在里頭呆幾天,好好冷靜反省一番了—— 這是他給童婳一而再再而叁無視自己的警告。 她要是聰明,就該明白要謹記本份,別再做脫離自己掌控的妄想。 童婳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凌秀妍的身上,沒有空余的精力理會封憬川的動作。 她提著凌秀妍的頭發,再次將她拽起來,重重地慣到墻上,“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br> 咚—— 童婳的動作又狠又厲,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凌秀妍整個腦袋都“嗡嗡嗡——”地響,疼得頭骨都要裂開了。 不過凌秀妍畢竟是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過、平時在片場經常欺壓過同行、累積了很多這方面經驗的。 短暫的劣勢后就反應過來,甩開了童婳。 原本是要撲上去撕了童婳,把剛才所受的全都還回去的,想到封憬川還在,和自己的身份地位,硬生生忍住了。 一個老賤人生的小賤人,始終不得丈夫愛憐的女人,跟她動手,凌秀妍覺得掉價! 她站直身體,整理了下凌亂的頭發和衣服,才抬眸,滿臉譏諷地朝童婳看過去,嗤笑,“怎么?都做得出來,還怕別人說?童婳,你不會以為,捂了我的嘴,就沒人知道你母親楚縈做過什么事了?不讓說是吧?我還偏不如你的愿,我就要說,楚縈就是個下叁濫的賤貨,童厭就是坐輪椅,一輩子都不可能再站起來的廢物——”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童婳狠狠地一巴掌摑過去,打得凌秀妍偏過頭去,臉頰五個清晰的指印,嘴角蜿蜒出血絲,好半晌都沒有動靜。 許久,才捂著臉轉過來,不敢置信地瞪著童婳,“你竟敢打我!一個賤女人生的小賤種,同樣被男人玩爛的貨色,你有什么資格打我?” 凌秀妍再也顧不上什么身份地位了,猩紅了雙眼要沖過去。 結果腳步才剛邁出去,電梯門就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