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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放開?!绷趾F鸫?,身體被勒住,林毅的手鉤著她脖子上的拘束帶。他還沒醒,林海去解他的手。林恩守在門口,對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但還是帶她去食堂吃早飯。 林毅無疑恨她。 他這是在……林海想不明白,沒法替他給出解釋?;蛟S就和林路一樣,想著用這種方式報復她。 身體被下半身控制。 冷笑話。林海摸了摸自己的頭。和林毅廝打時她受了傷,現在還有些痛。 總是思考這些問題無疑于在內耗。林海兩腿有些顫抖,在食堂坐了好一會,才回房間。林恩沒給她再和別人交流的機會。林毅不需要回去上班嗎?昨天他默認了,他就是安城的新執政官——崔斯頓 伊恩。沒聽說他還有個小安梅基地?;蛟S這是大人物都有的在城外的據點。 只是這據點,怎么開在觀星城附近,而不是安西城旁邊 林毅又為什么把她綁到這里。 林海沖林恩笑了笑:“你叫林恩,我們同姓啊。林毅是我孩子?!?/br> 林恩不理她。她不會要在這種環境下待很久吧。林海撇嘴,心底暗罵了幾句,面上還是笑呵呵的?;貋頃r林毅已經不在房間里,林海待得無聊,問林恩她能不能出去。 “不能?!本芙^得干脆。 “房間里什么都沒有,你們難道要一直關我。請示一下林毅吧?!绷趾:闷獾氐?。發來的備用光腦光禿禿,連不上星網,又沒有基地局域網的權限,林海翻看了會,就被氣笑,下線了。房間里真就只有一張床,隔壁就是擺滿刑具的刑房,林海坐在床邊。房間面積不大,只擺了一張大床,四面白墻,一床杯子,清爽簡陋。 林恩拒絕和她溝通。 “好歹給我那幾本書,不然下次見到林毅,我就要告狀了。他是你上級吧?!绷趾5拙€一推再推,不厭其煩地和他溝通。這句話終于叫林恩側目,猶豫片刻,對著光腦cao作?!鞍l了?!?/br> 光腦一震,林海去看。林恩沒給她拿實體書,只發了電子版,一共發了8本,可通過光腦閱讀,小心謹慎地過分。林海都無語了。 林海其實耐不下心看書,滿腦子滿心臟都是俗塵雜事。之前為了工作逼著自己看材料學相關,這些電子書沒一個與專業有關,什么家庭關系,什么仿生人……她看不下去。索性躺到床上睡覺。 關上燈,仍舊有天光透過窗戶照進房內。翻過身埋進枕頭。 林海反悔了,晚上林毅過來的時候,她一定會和他告狀。把林恩調走。 突然被綁走,工作不知道能否保住,扎哈母女更加不知道該如何生活下去,誠然扎哈現在有工作,但卻實實在在少了一個人分擔壓力。 頭埋在枕頭中,床單以及枕頭都換了新的,干凈整潔。林海深深吸了一口氣,鼻腔吸滿工業塵埃,再送進肺部。熟悉的污染氣味整整伴隨了她八年。林??人粤讼?,林恩眸光微動,沒有出聲,林海趴在清理過后的大床上。 男青年站在門口,怕再被套話,既不關心,也不放松警惕。 男青年才來。這房間簡陋,不是他原來的臥室,門打開的時候,閑得無聊的林海便轉過頭關注。 但她一直不說話。直到男青年走到面前。 穿著軍大衣的高大男青年打開門,走了進來。 巨大的陰影覆蓋了她。林海小腹陰影酸痛。 “怎么不說話?”林毅轉頭問林恩。 林恩當然無法為他解答,于是又問到林海。身體湊近,林海聞到硝煙的氣息。 男青年脖頸的傷痕,也盡數展露在林海面前。 能力者自愈能力堪稱恐怖,幾乎沒有傷疤能長久留在他們的身體上,但也會有例外。 男青年沉著眉眼,長相和小時候已大不相同,只是眉眼如出一轍地細長濃黑,充滿威嚴。林恩的報告頗為簡短,只說林海睡了大覺。一天沒動,連晚飯也沒吃。林毅聽完叫林恩退下。 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個東西,遞給林海?!傲侄鞯葧蛠頎I養液,喝掉?!?/br> 林海去看,攤在林毅手里的,是能量石。 “你現在應該還喜歡能量石吧?!钡攘趾D米吣芰渴?,林毅輕描淡寫收回手。 以前林??苛忠銓っ芰渴倪\氣,賺了些許聯盟幣。林海存活,創業的錢都來自他。林海一點都沒有忘記?!跋矚g?!?/br> “喜歡就好,但這塊能量石已經空了?!?/br> 耍了她一把。 林毅掃了她一眼,林海表情沒有多大變化,她低頭望著能量石,似乎在思考能量石的其他功能。林毅沒有再說話。又叫林恩另外搬一床被子過來。躺下睡覺。 林毅綁架她到底要干什么。好不容易找了份好工作,林海趕著回去。長期未請假就缺席,就城內那群人的嘴臉,哪怕有林斯河作保,也得把她開除了。 “不能回去。弱rou強食。mama,你說過的?!绷忠惆察o聽完她的話,然后否決。 聽到這個回答,林海哪怕已經有心理準備,仍然忍不住苦笑。又指著門口那個林恩,她還記得要告狀的。 “林恩一直關著我,還不許我和別人接觸,都要把我關出毛病來了。他對待俘虜態度不行。換一個人看我?!?/br> 林毅聽完,答道:“說明他做的不錯?!币矝]同意。噎了林海一嘴。 林海倒是不急。要逃出去,以后總是有機會的。林毅不會一直待在這個基地,林恩也總有放松警惕的時候。 林毅坐在床邊,房間的確太過簡陋,林海絮絮叨叨,這一條他認可,便說?!懊魈旖腥诉^來裝修?!?/br> 改善生活質量倒是答應,畢竟他也要住。林海沒有感激。話說完,房間內一時鴉雀無聲。 他們之間的聯系早已斷絕。鏈接的情誼已經變作價格出售。聊無可聊?;蛟S她應該問一句,這么多年你過得怎么樣,展現自己的母愛。但林海突然覺得累得很。索性閉上嘴。 林恩已經把門帶上。 林毅撲倒林海,把她壓到床上。兩個人還沒有磨合好,到進出是足夠的。 生澀地摩擦著。 林海不小心睜開眼睛,撞上林毅的眼睛。沉沉的紅色宛如血液流動在眼瞳中。一眨不眨盯著她。神情肅穆。不像是在zuoai,倒像是在進行某種神秘儀式。 “不想做可以不做?!绷趾λα诵?。充滿自以為的慈祥母愛。眼睛下垂,親近而無辜。 實際上青年感受到的卻是挑釁。 林毅沉靜的眸光變得兇狠,掰開她的腿猛然挺身。林海猝不及防叫出聲,又被一口堵嘴,阻止呻瀰吟。 漫長的黑夜,就像是林海穿越到這個世界后的生活,偶爾看見點亮光,以為是黎明將至,最后發現原來只是星子微芒。